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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来西安》

2022-09-10  本文已影响0人  Hua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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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来西安》

风舞残叶冬凛冽,楼外门头彩旗展。

坊铺集市早早开,进城一碗油泼面。

今天是2022年9月10日教师节,也是传统节日中秋节。为了体现我也过参与了节日,于是跑去下馆子,吃了碗水饺。端上来的时候,我发现盘子里除了20个饺子,还额外“赠送”了一根极长的头发,接近20厘米,很明显不是我的。我一边拿蒜泥、油泼辣子和食醋,一边淡定地把那根头发拈起来,丢到桌子底下,然后继续体验属于我的中秋节——吃完这盘饺子。

有人问了,为何不找店家理论,为何不找老板索赔,为何不找工商部门投诉,为何不找消费者协会维权?

其实要我说,何必大动肝火,又何必大动干戈,一根头发而已,屁大点的事。

前面我早说过,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双方提着彼此父母的名字对骂,渐渐时间久了,我也就知道了一些“秘辛”。比如母亲总是嫌弃嫁过来时家里一贫如洗,公婆对她态度恶劣,父亲则 “花样百出”,总爆料出各种新奇的见闻。

上世纪九十年代,乡干部来村里办公,也算是出差,那时候只有乡政府才开设有接待处,而且村里交通并没有现在发达。那么公办人员吃饭的问题如何解决呢,其实是由村长指派。

大家还是愿意拿出自家最好的饭食来招待他们。那时候乡干部没啥脾气,“入乡随俗”惯了,也就左手抓起馍馍,右手托碗喝起米汤来。

有一次我家就被委派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那时候仍是住窑洞,估计邵寨塬得有小一半人口没有住上房子。

父亲干活回来发现两位干部皆举筷不前,面有愁容,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沉吟。父亲洗了手,陪坐在下首,仔细一瞧,才发现盘子边上横躺了一根头发。

作为男主人的父亲自然很是尴尬和惭愧,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大约是撤下了那盘菜,于是大家就着米汤嚼馍馍,各自无言罢了。

说实话,即使现在早就迈过了千禧年,到了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邵寨塬上早饭雷打不动还是馍馍加米汤,天冷了或者进入秋冬两季,米汤换成糊汤,顶多放点油泼辣子,或者扔几片菠菜、萝卜叶子进去,再加一个菜,不外乎凉拌菜或者炒的菜,没有专门煲的汤,糊汤里打个鸡蛋飘起蛋花就算奢侈了。一年除了过年过节,难得闻见肉香。与其说多年来大家日子清贫惯了,不如说乡下人崇尚节俭,不过分追求口腹之欲。老话说得好,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2014年2月4日早上9点20分,正月初五,刚过完年没几天,天还没亮,我早早起来,乘坐邵寨发往西安的班车,去公司上班。经过三桥,匆匆消灭掉个人早饭——油泼面一大碗,顺便连半个月后的生日福利也捎带着一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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