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汪世抜(初稿)

2022-08-07  本文已影响0人  林建明
我刻的封底

去镇政府办了件私事,出门,穿过正大街就是到菜场的道路,向前一直开,用不了几分钟就上江堤。在分岔路口,忽的想起三十多年未见的朋友汪世抜,竟然有种立刻就要碰面的强烈欲望。

上江堤,一眼见到的是新开的铜陵长江公铁两用大桥的工地,大江两岸,沉台边井架高耸,彩旗飘飘,一片忙碌的景象。向东。湛蓝的天空下,曾被喻为皖江第一桥的铜陵长江大桥像一架彩虹横卧在滔滔江水之上,南来北往的车流奔腾不息,能隐约听到车身撞击空气的“嗡嗡”声。

车子从桥底下穿过,我放缓了速度,双眼开始朝两边扫描,脑中也在努力的搜索着三十年前的印象,尽管模糊,但有一点深刻依旧,那时改革开放有几年了,乡下人开始改善自己的住房条件,对门窗的玻璃需求很旺。我便在老洲街开玻璃店,世抜跟我学习了一个阶段,也在沙池村边开了个点,业余时间,我们还爱好写些稿子,都是当时的县广播站业余通讯员。后来他的店要搬到红杨乡政府那里,那次我去他那里,就是帮他考察一下新店的。

清晰的记得,我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从他家经过“大桥”,很快,没几分钟的时间。之所以大桥要加引号,是只知道大桥要开工兴建,还见不到桥的影子。至于什么模,也想象不出来。我看到已经有几间简易工棚冷清的趴在圩里的江堤脚下,一块蓝底白字的大牌子,骄傲的向路人显示,大桥将从这里开始。工棚前面宽敞的场地上,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扎着粗大的圆柱形的钢筋笼子。当时世抜还对我开玩笑说,这一方将建一个新镇,老洲街都要搬过来。还说,我要建房他可以想办法帮忙解决一块屋基地。我半信半疑,疑的是老洲街那么大,区政府,乡政府,供销社,电影院,医院等那么多机关怎么搬,哪来的钱搬?信的是这里是桥头堡,而且改革开放已经七八年了,变化是一天一个样子的,眼睛能看到,身心也能体会得到。

开了几分钟,觉得不对劲。停在江堤,我下来努力寻找,哪怕是一丝丝熟悉的影子。但眼前的一切没有一点点与记忆库里的图片重叠。三十多年,时间改变了一切。

江外以前都是那种上了年纪的杨柳树,不是垂柳,显得苍老,枝条零乱,现在早已更新成白楊了,树不粗看不出有多挺拔,却有三四丈的高度,若不是密密麻麻,互相依靠,我真怀疑它能否经得起狂风暴雨的推残。但年轻气盛就有活力,尽管快入秋了,意杨的叶子依然墨绿,依然密集,让视线接触不到长江,接触不到江南的美景。

堤内的村庄依旧被桦树、梧桐包裹着,但裹不住一幢幢两层三层红瓦白墙的漂亮小楼,它们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幽幽的光泽,在树枝叶片间炫耀着农家人的骄傲。江堤脚下,一条宽敞的水泥路环绕着村庄,连接每家每户的同样是灰白色的水泥路。路边的冬青树修理得整齐。这画面让我的记忆失真,变得苍白。印象中世抜的家就在江堤脚下,三间头的瓦房像佝偻的老人,隐在浓密的树荫下,门前还有一块泥土夯实的场地。

开了七,八分钟感觉不对劲又掉头回来,顺着一条长长的斜坡道下了江堤。经过一阵打听解释得知了世抜家的位置。那人还告诉我,世抜早就转行了,原来划玻璃,后来又开雕刻店,做过生意,最后才在大桥菜场边开电器商行。那人还说你现在去了也是白去,今年天热,他生意好得很,这会肯定到外面装空调去了。临别时那人还好心提醒我,不要在上大桥的路下,去前面到镇政府的那条路下江堤,路近不绕圈子。那些路是我来时的路,他把我当作过客了。不过我还是再三谢谢了他。

返回。顺利的找到了世抜的商店,他果然不在里面。接待我的是她的女儿,说他爸入伏前就一直忙到现在,几乎都要到吃晚饭的时间才能回来。这几天夜里还要写稿子,说是文化站组织的什么献礼征文。我纠正她,是有关喜迎二十大方面的吧。她忙说,是的是的。

回家的路上,我想,世拔没忘记,我又何曾忘记?我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也是国家走向富强的见证者,也是农村渐渐富裕起来的经历者。现在,江北港码头就在我们村外的江边。圩内,货用铁路前期建筑也开始正式施工,也许用不了几年,自己到了老家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这喜迎二十大,建功新时代的征文,我也得写一篇。

封面也是我刻的 我刻的封二,时间显示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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