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
十一月的天,阳光依旧在慷慨昭示着每日的好天气。而皮感的低温,实实在在。供暖是北方冷天最妥帖的应对,温度的逆转,轻而易举。北方冬日的阳光始终是要冷一些的,北回归线以北,晨起晒太阳的幸福感在递减。我想起滇里的圆月星子,土生土长的人惯知着所有的模样,也就谈不得惊奇了。在豫的一年,常常调侃“去吹吹月亮看看风”是最莫大的奢望。可也只是在北方,我也才真切地知道等待一场日升日落是那样的迷醉。
我妄图去找寻那些南北差异带来的小触动,当我尝试着去思虑和分析原因时,才意识到答案其实停留在真切体感的很久以前。我们熟练记忆的所有地理万象正在从知识的记忆演化为所感的真实。因为亲历,差异才深刻,平乏在活化。
有人说行途的周转就是不断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去到别人待腻的地方,从经纬交汇的一个点向另一个点移往去真切地体验。我们在所有真切感知里去推测另一种差异与不同的真切,现在自然而然的成为对后来所有猜想的线索。于是人在北方的时候,会没来由说着南方的事。人在后来的时候,又会没来由说着以前的事。
正是因为有了开始的参照点,所有的所有才能以此不断地发散辐射开来,在亲历的过程中,参照的数值在一次次被翻修,以确切地去回馈前行的绩效。但并非人生的每一刻都是我们的正向时刻,人有的时候也要学着走回参照点。
我常常去假设如果,好像回到过去的某一个刻点,换一种抉择当下就会加乘地获得好的改观。可谁又能确切地推晓,推倒重新来过的我们就不会再有一丝丝的惋叹与悔意。我们总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不可逆转的事情上去,一日日消耗了所有的热情与动力,而在亲历中改观远远比停滞更重要,参照比对的意义在于更笃定地论证从哪里来这一刻又如何去。
我常用“足蒸暑土气”来形容郑州的夏,“背灼炎天光”则是滇里的夏了。我以为这样是最形象的了。朋友后来去了云南才由衷应和。我们参照的数值永远来自于自我的亲历,外界获知的信息只是我们记忆里存储的已知。至或可参考性有待查证。我们假设如果,又何尝不是太久没有明析自我参考的数值在哪?
十一月的天,阳光有着最后的暖意,等日头爬高,撒着大片大片的光。总会等到“吹吹月亮看看风”的,供暖会是冬天最妥帖的应对。又会想南方的冬日,只因为见过南方,才知道自己身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