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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罪2》

2018-10-09  本文已影响19人  80ff7fe595d1

“阿木。”他像是自动屏蔽我一样,径直走了进来,叫道。

据说谭林森在出生的时候有人帮他算过命,说这孩子命中缺木,谭父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上学的时候我们二队的同学都叫他阿木。

“康宁?”

也许上天真的是不想让我和康宁之间再发生任何故事了,谭林森赤裸着上身,我手里还攥着给他准备的睡衣。晚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着康宁的表情,我有些心虚了,我想我不具备将这件事情表达清楚的能力。

有些时候,有些场景,说真话反倒听起来像假的。

“锦江区那个案子已经划到我们刑侦队了。”康宁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默认一向消息灵通的谭林森知晓案情。

“怎么样?查到尸源了吗?”我问道,其实此刻的我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面对康宁突然闯入,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如果查到了,我还用跑来这里吗?”康宁驻足凝望着我,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只是物是人非,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由低下头。

“我走了。”须臾,康宁说道。

“这么着急?”阿木问道。

“还得去现场。”康宁便走边说。

“你开车来的?”阿木说着穿上他那间被汗浸透之后还没有晾干的短袖。

“罗科长的公务车。”

“我跟你一起走。”阿木说着跟我示意,然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前我看了一眼康宁的表情。

我自然知道阿木这么慌里慌张的离开的原因,他当然不是为了案子,再大的案子也总要有了初步信息的获取,才会被转接到他们犯罪心理研究室,他只不过不想让康宁误会我们罢了。

但是现在随着这具女尸的出现,我的生活也乱作一团。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具女尸会让我身边所有我在意的人都误认为是我,冥冥之中我预料到这具女尸在某种程度上和我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潜意识在作祟。

直到我临睡前,我家的电话才响起,徐奕终于意识到我的家当落在他那里了。

他是一个工作狂,人尽皆知。

总觉得一整夜都没有睡着,隔天拖着沉重的躯体拉开客厅的窗帘,绵绵的雨天格外映衬我的情绪,转头间,我看到我的包包静卧在沙发上,我勾了勾头,发现徐奕在客房睡得正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常安的案子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脑袋很沉,没什么食欲,我简单洗漱喝了一杯酸奶便出发了。

快到我们心理测试中心的地方,走廊里哄哄乱乱的,“怎么了?”我问向旁边的同事小陈。

“墨存你来了,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我们聚餐结束之后,书记就听刑警队的说有人报案在锦江区发现一具女尸。”

“小陈!”

我刚要开口,便被罗丹师姐从我们办公室出来打断,小声制止道:“教研室那边还有学生值班呢,你能不能注意点保密。”

我让小陈去忙,拽着罗丹师姐回到办公室,问道“到底什么个情况,还有人报案?”我虽然从阿木和康宁那里都听说了关于那句女尸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关于报案人的任何消息。

“是,是一个男人报的案,不很正常吗?”师姐反问我道。

“呃······到底什么情况啊?详细说说。”发现尸体,有人报案,公安机关受理,这一系列流程确实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哪里能说详细啊,我就是知道而已,现在这案子还刑警队那侦查着呢,也许过不了多久会被送到犯罪心理研究室,如果需要测谎的话可能也会来我们心理测试中心,具体的你要想知道,你就直接问康宁。”师姐说道。

听到康宁这个名字,我像是一个过敏患者触及过敏原一样,“你提他干嘛?”我佯装很不在意的样子,将包放到柜子里,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他和他的顶头上司罗桢是案子的分管负责人啊!”师姐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警觉问道。

“康宁说的,诶对了,昨天晚上你怎么个情况啊,人康宁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害的人康宁快担心死了。”师姐质问我道。

“我的电话号码是你透漏过去的?”我问道。

“是啊!”

“那么我家的地址也是从你这里走漏出去的?”我继续问道。

“我也是担心你啊!你说这刚出一个命案,谁不担心?”师姐一本正色道。

“······好吧。”

就因为我失联一个多小时,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怀疑我是否还活着,这在我的人生中也是小概率事件,至少证明我是有人关心有人爱的,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了。

“看的出来,康宁特在意你。”我以为这个话题就算是结束了,须臾,罗丹师姐再次开口道。

“随缘吧。”我不冷不热道。

和以前截然相反,现在凡是涉及到康宁的话题,我都尽力回避。

我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了,之前法院送过来的很多测谎的小案子都还没有收尾。虽然每一个小案子处理起来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和我刚从警校毕业之后的初衷也不一样,但是堆砌起来,也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吃着国家发给的工资,干活做事儿是应该的。

“你那个孪生姐妹?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罗丹师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毕竟在局气饭店里,我和墨羽之间闹的很不开心,这些师姐都是看在眼里的。

“以后和你说吧,很复杂的。”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解释道。

一阵敲门上打破了沉寂,“罗丹,徐墨存······”是我们犯罪学的书记,他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便说便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

“书记有事吗?”师姐问道。

“那么两个但是都是主修的心理专业是吧?”书记问道。

“是的,怎么了书记?”我问道。

“是这样,刑侦队那边最近频频出现新案子,你们俩读硕的时候谁是主修犯罪心理理论的?”书记问道。

“墨存是,我主修的是测谎这块。”罗丹师姐说道。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们两个当时是一样的,都是主修犯罪心理理论,都是辅修测谎技术,只不过后来参加学校的留校考试之后,就任在心理测试中心测谎办。

“那行,一会儿我们这边出一份临时调任工作通知单,墨存你这段时间去犯罪心理研究室帮忙。”书记说。

“是!”我起身敬礼。

这简直就是在暗中给我升职啊,待书记走后,“师姐,为什么?”我质问道。

“刚刚你说的,随缘!但是缘分就是这么巧,它来了,所以你要抓住!”师姐说着做鼓励状。

3

自从硕士毕业之后的这小半年里,我一直都是受师姐的照顾,工作上也顺风顺水,有时候闹情绪发脾气,她也都还是包容我。真不知道这次去了心理研究室,还会不会这么舒心。

我看着手机上闺蜜林闽江的十个未接来电、阿木的五个未接来电还有康宁的五个未接来电,陷入了沉思。

文件马上就要下来了,我即将踏入我毕业之后最心仪的工作岗位上,即便是临时的,换做当时的我肯定激动的哗哗流眼泪,但是现在我宁愿留在这里,换我一生安宁平静。

中午,和罗丹师姐、小陈她们几个一起吃了个饭,师姐非说是散伙饭,搞得我鼻子酸酸的。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取决于那边的案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我的心也悬在半空,得不到半刻平静。

绵绵的阴雨已经停了,我也可以出发了,不必带伞。

警察大学距离康宁所在的刑警队并不近,可我跳上一辆出租车之后,总觉得没多久就到了。也许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也许是我对那边的种种案子有种潜在的恐惧,我茕茕孑立,踽踽独行,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暗黑通道。

下了出租车之后,我徒步走到刑侦队那边,我并没有看到康宁,“请问您是警察大学心理测试中心的徐墨存老师吗?”问我的是一个气质超群但年龄似乎和我相仿的女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罗桢,刑侦科的科长。

我们互作寒暄,而后我便随她进去。

终于,我来到康宁工作的地方,想象着这半年来他都在做什么事情,他都是在哪个地方想我?又是在哪个地方恨我?

“徐老师?”罗桢打破了我的思绪,“你怎么了?”

“啊?没事,您别这么叫我。”我说道。

“呵呵,那我就叫你墨存了,很美丽的名字。”她说。

“谢谢。”不知怎的,这一来一回总让我觉得这个叫做罗桢的女人不大好相处,顶多是面儿上过得去而已。

“·······呃,我想问一下,康宁呢?”须臾,我还是开了口。

“目前,锦江区的那个案子归我们科管辖,他现在在现场呢,我这会儿也要赶过去了。”她说着便准备着过去要用的一些工具,随时要离开。

康宁不在,谭林森也不在,我被这里的一个叫做沈嘉的姑娘带着熟悉周围的工作环境和同事,从她那里我了解到她也是刚毕业过来的,算起来和我是一届的,只是原本她不是警校的,只不过在计算机方面特别有一手,所以便通过体制内的考试来到这里做信息技术警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网警。

她事无巨细的给我说着周围的一切,是个很爱说话的姑娘。我便以康宁的同学这个身份向她了解关于他的事情·······

他工作出色、很会做人方面我一点也不惊讶,毕竟上学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然那时我也不会不顾颜面的追他,只是从沈嘉的口气中我隐约听到了关于康宁的另一件“桃色新闻”·······

“什么时候来的?”我肩膀上被人猛拍,着实吓到我了。

“你丫的走路没声儿啊!”我一把将谭林森拽坐下。

“是你太专注,想什么呢?”

我刚要回答他,但又被截断了,“先别说了,还是我说吧,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先来我这,今后咱们就是铁同事了。”谭林森说着一把将我拉起,右手里攥着一摞文件,眉头微蹙。

“谁跟你铁?”我说归这样说,但心里面还是七上八下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案子,单单锦江区的案子也不至于非要搞工作上的临时调动啊,毕竟这很麻烦的,而且听说他们刑侦队各个都是精英,哪里有收不下网的道理?

“是这样的,五月八号,也就是九天前,有个孩子在下水道口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外面很干净,里面装了半袋子的东西,诺,你看,就是这张照片。”谭林森说道。

我接过照片看,确实是很普通的袋子,但是袋子的表面很干净,像是刚刚打开装了东西的黑色新袋子,和下水道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里面装了很多的碎纸屑,看样子是废止粉碎机的产物,没有任何线索可言,但是袋子里明显有一个重物,孩子翻找之后便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汗毛很重的脚掌。”谭林森说道。

“脚掌?”我大惊,问道。

“对,是前脚掌,经技术科的检验,是顺着腿往下砍而得到的前脚,汗毛很重,而且从脚掌的长度看,很明显是一个男性前脚掌。”谭林森严肃说道,和他已经同学了七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工作时候的他。

“这·······这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我说道,原本以为我们心理测试中心的消息算是比较灵通的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却好不知晓。

“因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破案,而且没有任何的线索,局里说要采取保密措施,要求对任何人都要保密,这点和锦江区的案子不同。”他说道。

“等等,什么叫没有任何的线索啊?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我毕业之后虽然还没有正式在工作岗位上参与过破案,但是七年的警校生活对我的熏陶结果便是,这世间没有破除不了的案子,任何高明的凶手实施任何高明的犯罪都会触物留痕,我们警察要从任何的蛛丝马迹里面发现线索,也许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案子一定会破除的。

“你别着急啊!”谭林森说道。

也许我真的还是个新手,对于九天前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信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颠覆我七年来被警校培养起的三观。

“好,你快说!”我紧追问道。

“技术科的已经反复确认了,黑色塑料袋子上除了那个发现袋子的孩子的指纹之外,确实没有留下任何人的指纹;而且脚掌上没有任何的指纹,里面别搅碎的废纸也没有任何可以获取的信息。”谭林森说。

“等一下,对于废纸粉碎机而言,每一台上面的痕迹都是不大一样的,不是吗?你记得的,我们之前在学校的一节选修课上老师提到过的这个问题。”我警觉说道。

“没用的,理论和实践是有偏差的。现在的废纸粉碎机都是大规模生产,即便是不同工厂里面的产物有所不同,但是犯罪人更高明,里面那些被搅碎的纸屑上都留下不同的痕迹。”

我着急问道:“你是说凶手放进去的那些纸屑是用不同工厂产出的废纸粉碎机弄的?”

“对!”

他跟了我肯定的回答之后,我迟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对于我这样一个在学校里待久了的学生而言,现实中的案子对我来说是那么心有余力不足。

也许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没有获得任何信息而突然觉得心好累,而是警校和现实的差异感让我有些失意。

那么站在我面前的谭林森还有在案发现场奔波的康宁呢?他们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我们都是同一届的硕士毕业生,看着眼前这个显然可以独当一面的老手站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也许这就是一个过程,我必须经历!

“没关系,慢慢来。”谭林森走到我面前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抿了抿嘴点头。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他好像总能看穿我的心思。

“是,我想说的是,根据那个被砍下来的前脚掌的血液DNA,就没有可以进行比对的信息库吗?然后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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