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狮】【兽人】没有飞鸟的世界(5)
【咕咕咕——首先儿童节快乐!】(人设世界观仅供娱乐,要是代入到现实直接110警告。)
平菇原本不想回想起来那些悲惨的故事,但最近的王好奇怪,可能是这样他比较怀念之前的那个王才做了这样的梦吧。
眼睛是怎么失去的?他对着镜子想了一会,想起来了。
……
平菇和卡卡被飞鸟军队和一些其他的战俘一起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箱子里,运到一处只由一片圆墙围住的建筑里。一路上他们与其他肉食和草食动物关在一起,大家都在瑟瑟发抖,但不是对着自己的天敌的畏惧,而是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哥,别怕。”卡卡紧紧地握住平菇的手,明明他自己也害怕得要命,全身都在发抖。
平菇企图露出笑容让他安心,但也只是苦涩的,已经一整天没进米水的嘴唇干裂开出几道沟壑,上下嘴皮一动吐出一个字:”嗯。”
狭小的箱子只有一个小小的铁栏窗,平菇和卡卡看着阳光从其中透入,然后在消失。有时候好像路过了山川,有时候好像淌过溪流,有时候穿过热闹的人群。反正不管他们最终达到哪里,那里都不是他们的家了。
滴水未进的第三还是第四天,兽人的身体在这种状态下最高限度能坚持五天。狭小的箱子里,原本是应对为了突发状态,肉食动物们遏制住自己迫不及待咬向的獠牙尖爪的理智在饥饿面前不堪一击。平菇明锐的嗅觉在黑暗中捕捉到一股血型味,卡卡也醒了过来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四肢撑地拱起身子朝着四面八方朝着两兄弟虎视眈眈的一众肉食动物。
冷得刺骨的月光被栏杆分割成好几道,散在一个刚刚从他们这群人中嘴里掉出来的头盖骨上,骨头是圆形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平菇的脚边。狐狸是是夜视动物,就算没有光也能看见他们的脚边是一众一同关押的啃食殆尽的草食动物的尸骨,还有他们皮毛上沾染着的血迹。
“你们要干嘛?”身后的卡卡已经全身兽化,像只真正的狐狸匍匐在地上发出低吼。平菇碍于自己和卡卡在之前与毒牙的打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不适合战斗,一手拦住弟弟,戒备地推到角落。
“我们,饿了!”说着一只兽化了的黑豹张开长着尖牙的巨嘴迎面朝着兄弟两人扑过来,他俩各自闪开,平菇跳到一边往卡卡那边喊:“卡卡!消除兽化形态!”
“哈哈哈,两只狐狸这个时候还想要保持着人形吗?这可不是过家家啊!”黑豹往卡卡那边扑咬过去,卡卡灵活地往下一窜,咬住了黑豹的一条腿。
“死狐狸!松口!”黑豹一脚把卡卡甩出去,后者摔在铁皮的箱皮上发出一股闷响和人吃疼的呻吟。被甩出去的卡卡还企图起身反抗,但兽化形态还没重新开始就被黑豹的嘴左右夹着定在地上。
“你哥哥说的也有点对,兽化可是要消耗很多能量的。你看看你们,啧啧啧,三四天滴水未进,我可是刚刚才吃饱喝足啊!你两想跟我玩?都不要别人帮忙,就能把你这两狐狸崽子干掉!”
卡卡在黑豹慢慢收紧的嘴中,伸长了脖子,嘴依旧不饶人地说:“没人告诉你,不要给猎物喘息的机会吗?” “你看看你的哥哥,在那边和其他人打得正欢,可没空……!草!“
黑豹发出一声尖叫,原来是已经甩开一众肉食动物的拦截冲上的平菇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手里拿着不知道是哪个被吃掉的可怜鬼的肋骨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里。黑豹吼叫着想要放开卡卡转头对抗平菇,卡卡双手连忙抓住他的尖牙把他的脑袋禁锢在原来的位置,让平菇能残忍地把整根肋骨都插进黑豹的脑子里。飞溅的血迹还有其他的液体溅到卡卡的脸上,卡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能嵌住黑豹,黑豹还用四肢对着地上的卡卡施暴。尖锐的瓜子刺破他没有皮毛保护得皮肤,插进肉里,后脚重重地在他的腿上又踏又踩,但卡卡就是不松手,甚至手在黑豹的尖牙上划出深深的口子,血滴到自己的眼皮上也不放弃。
“哥!好了没啊!” “好了!”
平菇把一根完整的肋骨插进了黑豹的脑子里,在嵌住他不让他拔出来。过了一会,黑豹的挣扎终于停了。两人放开这具尸体,这个如同一个小山坡一样的身体应声倒下,倒在了自己还有其他动物的血泊中。
“哥,接下来要……靠你……”说着卡卡就摇摇晃晃地要倒下去了,平菇连忙接住他。“原本还想兽化能速战速决的……”说完,他就迷迷糊糊地倒在平菇怀里,晕过去了。
“让你这么鲁莽,我一个人怎么打全部……真的是。”平菇半扶半抗着卡卡,在一众因为两人杀死了黑豹而有所畏惧的肉食动物的视线下,用一块边缘锋利的骨头,刺啦一声抛开了黑豹的后背。
“你,你在干嘛?”有人问,平菇觉得扛着卡卡要处理这份特殊的“食材”不方便,就把他放在身边的地方上,面对众人说:“在进行你们对其他草食动物做的事情,竟然都那么饿了,就算食材不是你们想要的狐狸肉,黑豹的肉应该也不错吧?做个交易,大家平分,暂时休战。”
“凭什么听你的?你们两兄弟现在一个比一个残,我们现在把你两咔嚓掉,不是能吃到更多肉吗?”说着,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平菇原本低头认认真真地处理黑豹的尸体,决定那部分自己和卡卡拿着吃比较,听闻从自己的鞋子里抽出一包小小的粉末,在众人的面前扬了扬:“这是毒药,你们不同意,我就在这肉上也撒上,并且和我弟一起吃了这药。这药可不会因为我们的死亡而失去药效,那么到时候你们又要继续厮杀,不过那么点肉真的能让你们这么多精力?”
一众人听完,开始讨论起来,平菇继续处理食材。过了一会,那边讨论完了,平菇也搞定了,说:“我和我弟要两条大腿可以吧,毕竟是我两杀死的猎物。”
虽然是生肉但也好过没有,卡卡醒过来的时候抱怨了一下也没说啥。就这样的生存了两天,他们终于在准备爆发第二次厮杀的早上,达到了他们的下一个地狱入口。先是大家都感觉到箱子突然停了下来,突然的变故让所剩无几的几只动物都警惕起来,就算是剑拔弩张对峙的双子和与之对峙的动物也统统望向门口,紧接着的是锁哐当一声打开了,刺目的阳光打进黑暗的箱子里,细小的黄沙卷进了进来。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大喊一声了出去,就看见一群穿着和入侵他们故土烧杀掠夺的军队无异的一群人中冲出两三个人把那些出头鸟给擒拿在地上,把一个两个的黑色闪烁着金属质地的项圈咔嚓一声锁在他们的脖子上。
那些还没没有出来的人也不可幸免地被蜂拥而入的士兵们要挟着带上了这些项圈,平菇摸了摸冰凉的项圈,心里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不容他细想,平菇就被脾气暴躁的士兵在膝盖后面踹了一脚催促着感觉往外面走。
终于出来了,在这个狭小的阴暗压抑的箱子渡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外面是……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沙子,和他们住的地方一样,他们的故里是一望无际的树木,只是这里是沙粒而已。除了一无是处的沙子外,他们的面前还伫立着一座环状高耸如云的巨大建筑,这个形状让卡卡想起家里的烟冲,只是更大,更高一点,能把他们关进去。
背俘的人远远不止他们这一波,要是能从天上往下俯瞰,天上那么展开着天使般洁白的翅膀的士兵应该就会看到这幅情景。大大小小的黑色盒子,像火柴盒一样,打开大大小小的人宛如一根根细小的火柴,缓慢但有人驱使着涌入这个巨型的烟囱里,燃烧殆尽。
“你们要知道!进来了!这个地方!你们的命就是一文不值!所以!别想着反抗命令!我们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死士了!”进入了“烟囱”,平菇一群人就融入了已经在广场上集合好的人海中。卡卡对台上那个说话每个断句都要咬着重音来装腔作势演讲的秃鹰没有感觉,环顾四周,看见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在所有人的后面,靠着峭壁,梭形的瞳孔在卡卡看过来的时候点着些许威胁地眯了一下。
卡卡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来,对着微微侧过脸来的平菇小声地问:“哥,你看见毒牙脖子上的东西了吗?他就算把衣领竖起来也能看到的吧……这个东西。”说完,卡卡指尖点了点项圈。
项圈,像豢养狗一样的项圈。
平菇往后看着他,动了一下嘴皮,字还没说出来一个身后一个像炸弹一样的声音炸开:
“那堆新来的!你!就是你!往后看什么!纪律!要懂纪律!知道吗?!”
淅淅索索地,就像往水面丢了一点鱼食料,人头像嗅到香味的鱼头纷纷把视线集中在平菇身上。全程鸦雀无声地盯着他,他慢悠悠地转回头,一颗黄豆般的汗珠从他耳边滑落。
“你,看后面,干吗呢?”那只秃鹰从小台上走下来,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向平菇,所及之处人人避退,养出一条空道。平菇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地给卡卡做了几个手势……
“怎么?不说话?你刚刚,转后面不是就是和身后的人说话吗?”
平菇按兵不动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冷不丁地一个拳头就飞到自己的脸上。因为前者一点防备没有,这种力道直接把他的脸都捶到一边,两道红色的鼻血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溅到地上,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被身后的卡卡扶住。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惩罚。”这个该死的秃鹰手上竟然带着拳环,怪不得打人那么疼。平菇抹了把鼻血,从卡卡身上弹起,像支离弦的箭跳起来就往那只秃鹰的脸上一抓!
就在兽化过长的指甲就要扣下那人的眼睛时,平菇突然感觉后脖颈被什么扎了一下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压着他伸张在空中的腰后,啪地一声把他压倒在地,地上都被他砸出一个小坑。
“毒!牙!”平菇看清了压在自己后背上的人是谁了,咬牙切齿地吼出来者的名字。只是他之后的污言秽语还没骂出口,毒牙又是一击拳头招呼到他后背,平菇当场呕出一口鲜血。卡卡见状连忙帮忙扫腿打向毒牙的脖子,结果不出意料地被毒牙一手抓住脚腕,一拽一摔整个人凌空翻转180°摔在平菇旁边。四周冲出几个拿着长矛的士兵指着被毒牙牵制住的平菇与卡卡,当然还有毒牙。
“我们这里不缺找死的人,你们要是觉得现在这里死了比较好,我还可以成全你们。毕竟你的命就是这么一文不值,拿来消耗的东西——死侍。”
那只秃鹰说着,抽出身上的佩剑剑尖挂着寒光滑过平菇好看的脸颊,殷红的液体从细缝中渗出来。然后他用剑挑起平菇的下巴,被毒牙抓住了剑身。
秃鹰冷眉倒竖,语气不善地问:“你要偏袒他们?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有你脖子上的东西和他们可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们很有潜质,不能杀死。”毒牙抓住就是不放手,忍受锋利的剑身割破满手的厚老茧嵌入血肉中。
“呵!”秃鹰弃之以鼻。“你只不过是个稍微活的比较久的死侍,正当收了奖赏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你只是个杂种!只是某条蛇与……”
“你嘴巴长出来就是为了出言不逊吗?”一个清冷的女声和一双洁白的让人觉得踩在地面上都脏了的靴子突然降临到平菇的眼跟边。
“大祭司。” “丸子。”
毒牙一松手,秃鹰因为一直拽着剑这下子往后推了几步摔在地上,一脸狼狈的看着出现在毒牙身边的女人。听见毒牙直呼她的名字,马上从地上起来用愤怒掩饰自己的失态:“大祭司平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侍从让他这般不守礼节的?”
丸子抬眸,细长浓密的睫毛扇动一个小小的幅度,并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后去看毒牙的伤势。好险,毒牙皮糙肉厚的,只是割了两道小口子。
“好了。”丸子把他的手背贴到自己额头上,一阵绿光过后,伤口就痊愈了。“有些人觉得自己姑且算个人,就对别人家的狗指手画脚。呵……”说着她眼角挖了一眼秃鹰,所言之意表达得明明白白。后者被挖苦也不敢吱声,吃着哑巴亏拽紧拳头,对周围的士兵暴怒地吼道:“还愣着干嘛!带他们去训练!不然让他们来这里是舒舒服服的伺候的吗?!”
毒牙闻言起身把双子放开,其他士兵一涌而上把他两按住从毒牙身边走过。路过丸子和毒牙的时候,丸子笑着对他俩说:“看好你们,可别那么快死了。”
“在这里,”毒牙对着两个越走越远的少年背影说。“没人会在乎你们这些战俘的命,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能来当死士的原因。不服从,就死。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活下去,”
平菇转头想看毒牙脸上的表情,但被人架着往前走根本看不到。
于是双子的战俘生活就开始了。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睡眠不足,吃住条件十分恶劣。这些还好,比较平菇和卡卡都是森林里长大得孩子,这些对于他们来可以适应。但在就在这样子的训练了半个多月好,他们迎来了真正的、他们当时无法接受的考验。
他们和其他的战俘带进了一处空地,空地的外围是一圈又一圈、一层高于一层的观众席,坐在其中无论那个位置都能看清下面空地的情况,而此时这些座位上坐满了身穿五颜六色华贵衣服的男女老幼,因为颜色过于缤纷让人有种一眼望去是一片黑色的错觉。这些人看见战俘们进场后眼睛里都放出兴奋的光,让平菇浑身不自在,连忙把视线收回来。
视线放回正前方,在空地的中央有一群被三三两两的士兵圈住的看上去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民,各个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眼睛连看一下别处都不敢。
看着三四股从四面八方入口处进场的战俘,平菇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往观众席上跑,他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这时,“烟囱”(是他们对此处拿奴隶战俘训练成死士地方的称呼,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的负责人,就是那只秃鹰又开始装模作样地讲着狗屁不通的话:
“珍贵的先生女士们,十分感谢你们来观赏这场表演。我们在飞禽走兽的基础上进化出理性,我们遵循着文明的条条框框束缚自己的本性,把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并且自认为这很高贵很美……但这是错误的!我们的天性、本性、欲望是那么的纯粹,我们不应该把他们隐藏起来,而是观赏它……“
卡卡听得牙后跟疼,脸部表情抽搐地对平菇说这人的嘴巴什么时候能把缝上就好了。平菇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本场的规则是,这些战俘杀死多少人,他们之后的三次饭的量就是多少人份的,多出来的可以换取其他物品或者留着下一次用。换而言之,无功者饭菜不留!清楚了吗?各位。”
“清楚!”人群熙熙攘攘一点也不整齐地回答,他也不在乎反而往平菇他们这边扫视了一下,刚好撞上了平菇的视线,他冷笑了一下。平菇总感觉他特别的针对自己和卡卡,看来得小心一点。
“那就开始!请尽情的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存而厮杀吧”确认军队和自己到达安全的、绝佳的观赏位置,秃鹰才把一直放在引爆项圈的按钮上的手松开,同时把关着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的牢笼咔嚓一声打开。
“卡卡,下手快点,看数量是不够每个人了。”平菇刚把利爪从身下的尸体的脖子收回来转头一脚踢开一个人对卡卡喊。
“靠!知道了!哥,够数就别……!”卡卡刚说完就看见平菇一脚踹在另一个选手背上,把别人踢出几里外,收回脚说:“好了,够数了。”
“自己人……也算啊……”卡卡朝平菇走去,他手里的拿着两个和自己脖子上一样的引爆装置,朝自己哥哥晃了晃。
“他们应该就是乐意看见这些,不然人数也不会差那么多,小心点。没有必要再狩猎了,保护好自己和这些筹码。”
“而且这里没有自己人,卡卡。”平菇说着话,卡卡看着他身后血肉横飞、哭天喊地、惨叫连连的竞技场。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猛地握住哥哥的手,坚定地说:“我还有哥,哥也有我!”
平菇的手还粘着某个人的血,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后放在卡卡的头上揉了一下他蓬松的头发。然后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往旁边一拉,卡卡被一带往旁边一走,平菇把手里的项圈往他怀里一丢,一拳招呼到在背后偷袭的人。
再环顾了一下四周,两人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的战利品。看来是没有足够的猎物,他们这些猎犬,也被迫成为猎物了。
除此以外平菇还见到不远地方有三两个明显就是他们这边人的老弱病残在被一头留着与其本身魁梧的身形不符的乖乖正太发型的黑公牛护着。
“……”平菇看了一眼就转回头来应对眼下的事情。
【未完待续,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