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沈园

偶然看见过几句陆游写给沈园的诗，又在这儿见到。心里不禁想象陆游对沈园，何样的留恋。沈园里，又有哪些故事耐人寻味。

孤芳自赏的一片天地里，自认为孤美明亮的眼眸四处寻觅，似乎在寻找世界角落里的烛火。发现无数灰尘遍布的宝箱后，摇头失望。无心把它们一一打开，也不想与它们再有些许瓜葛。自认孤高无瑕，好像不屑于尘世为伍的神仙，每日只做些自以为高尚的琐事。实则也不过是烟火和纠葛争吵。就是这样封闭的空间里，慢慢凿穿一面墙，看到外面迥然不同的光亮。还以为看见全世界的黄昏。

才渐渐发现，自己所在的并不是无边的空间，原是门窗紧闭的大厦。记忆中的小房子是大厦的前身。一年年重新构造，又再次推到，最终形成桎梏。大门是朱红色的，令人生厌。看不见窗户在哪儿，缺有无数的光束从四面射来，又消失在不知何处的尽头。时间或者空间，亦或者生命。连续几年不断翻新这里，从难以忍受到乐此不疲，看着自己越来越被禁锢的乐趣大于任何一件事情。尽可能修饰大厦外表，光鲜亮丽不失活泼。巨大的投影墙让我再也看不到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能自以为是得自言自语，欺骗自己。

直到最后，我看着面前自己的滑稽。不同的名字，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故事。捏造是非，洋洋得意。抡起重锤，一点一点砸坏大厦的墙壁，异常坚硬，需要筋疲力尽才能敲下一块砖。

起因大概是一位姑娘。说不上喜欢还是怨恨，只知道自己陷入了泥潭，并且越陷越深。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却已更快的速度沉了下去。直到泥潭底部，遇见魔王的妖精，大闹一通后疲惫地回到大厦里。一切都是那么突兀和丑陋。光束照得空气污浊不堪，四周看不见墙壁的影子。摸索着向前走，遇见阻碍就用拳头或者路上捡到的锤子捶打。努力砸通一条道路，前往真正的外面。

不知还算不算太晚，离开大厦那天，我看见六十六棵树，还有六十六只黄鹂。非常少见的鸟儿，声音好听，身体漂亮。大厦里只有残响，才有这样的景象。费力地走在地面上，很久没有的感觉，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座大厦坍塌。残垣断壁里，或许也有不错的故事。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