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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她

2018-09-04  本文已影响785人  美女多多
文/美女多多

她是三毛,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没有之一。

喜欢她比较偶然。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喜欢琼瑶,但是我不。哼哼唧唧,无病呻吟并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第一次读了三毛的一本书,《撒哈拉的故事》。于是开始喜欢她的写作风格,那时虽然她已经离世,但是仍旧不妨碍我视她为偶像,而且愈演愈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那时候不时兴淘宝,买书的途径很单一。我各个书店搜寻,甚至请外地的朋友代买,为得到的每一本欣喜若狂……

无论适合不适合我的音域,我唱她写的每一首歌;有耳熟能详的《橄榄树》,还有不常听到的《梦田》、《今世》……

更离谱的是,我委托我哥画了一幅她的素描挂在我的卧室里,为得是日夜都能看着她。我甚至爱屋及乌,喜欢了她的好朋友,那个歌手齐豫。

听起来很像爱情的味道,但那肯定不是,那种感情实际上早已超越了爱情。可以说,那时候是她帮我树立了人生的志向,虽然她是无意的……

后来,我发现喜欢她并不是我年少时的一时心血来潮。我工作后,还是痴迷着她。因为有了充足的经济能力,于是我开始追寻她生前的脚步。

知道她留过学,所以我跟风;她周游了世界,那我也去。除了撒哈拉,我拿着她的书去了所有她去过的国度……

直到现在,我的穿衣风格还像她,有个什么词形容来着?哦,波西米亚。

但在之前,我却从来不敢下笔描写她,生怕自己写偏了她。我小心翼翼地把她装在心里的一个房间里。想起她的时候,就请她出来看看。有时候她很熟悉,又有的时候让我觉得陌生……。

我说我熟悉她,因为除去我了解到的细节,如果还有什么疑问,随便在百度上输入名字,她的一生便一目了然;说她陌生,是我觉得永远都看参不透她的内心。

按照世俗的观点,她是个名人,有很大的光环罩在头上,而她本人又淡泊身外之物,她应该很快乐!

可是我偏偏没有这么觉得。我眼中的她始终都有点悲观,不够自信。即便在她人生中的最高峰,有书可写,有爱人陪伴……

她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否则,她不会说:“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她来生竟然愿意做一棵永恒不动的树!我不敢想象,如果她是一棵树,那么她还怎么以“行者”的姿态示人?

或许她真的是累了,也或许她根本就不喜欢流浪。

作为一个女人,以我浅薄的人生经验,我总觉得有一个幸福的家才是我首要的人生追求。哪怕退求其次,有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伴侣。

她也是女人,是不是在她内心里也有这样平淡的愿望呢?

应该是有的吧!

但是,三毛在情路上是坎坷的。她一生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悲伤中度过的。四次爱恋,只有和荷西的一次修成正果,但也仅仅维持了六年。

第一次的初恋,是她的大学校友。他们爱得很热烈,可是那时两个人都年轻,表现得非常不成熟。经常会为了一些小事生气。而三毛逼婚不成,远走他乡,去了西班牙留学。

初次踏上异国土地的她,不仅要忍受着失恋的痛苦,还遇到了很多其它的困难,比如语言的障碍;比如和室友之间小小的摩擦,比如拼命想念父母……

幸好,她都忍受过来了。而且,这些“琐事”都成为了三毛的写作素材,以后有好多脍炙人口的文章都出自那段留学经历。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是次要的。她的这段留学生涯中最重要的收获是:在那里,她遇到了还在上高中的荷西。

虽然那时候荷西对三毛的一见钟情并没有阻挡住她学成回国的脚步,可是那一次美丽的邂逅,为他们后来的爱情故事打下伏笔。

我自私地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作为她的读者和忠实粉丝,我感谢她的初恋梁光明的不娶之恩,否则她展示给我们的人生也许不会那么精彩。

除去荷西,三毛之前还有一个正式的未婚夫,是她在回台北任教时认识的一名德籍的教授。双方的年龄与阅历使然,他们爱得很深沉。

可是造化依旧弄人,结婚前夕,新郎心脏病猝发,死在了她的怀里。台北又成了她的伤心地,她再一次前往西班牙疗伤。

她为什么会再次选择西班牙呢?

也许是仿佛又听到了古典吉他演奏?或者又想起了一望无际的葡萄园?还是又看到了粗犷质朴的朋友们的笑脸?

谁能知道呢,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在那里,终究成就了她和荷西的一段佳话,他们生活的地点选在了撒哈拉沙漠。

我拿着世界地图来看撒哈拉。知道了它是除南极洲以外最大的荒漠,几乎占满了整个非洲北面。

我还知道,那个地区全年高温少雨,别说洗澡,就是能保证饮用水的干净卫生就已经很难得了。

说实话,我没有勇气去那个地方。非洲我只去过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南非和野性肯尼亚,而且只待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归心似箭了。因为饮食,因为气候,因为种种我能找到的借口……

可是她却在更艰苦的撒哈拉生活了六年之久。她说:“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

这其实验证我的想法,她本来就不愿意去流浪。因为她说过:“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

也许,撒哈拉,就是她心灵的栖息地吧。那里有荷西,她爱的人,正好也爱着她。

这六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三毛充分诠释了毕淑敏的话:“人生时间有限,我们却可以扩展它的广度和深度……”因为这六年也是她文学创作的黄金时期,她在作品里,以一个闲云野鹤的姿态打动了千万人,也包括我……

也只有这段时间,三毛停止了流浪。

三毛与荷西

但是,幸福没有多长久。后来,荷西死了,死在了一个月圆之夜。万家团圆时,她却被动地承受着生离死别,人生莫大的讽刺!三毛被悲伤完全覆盖……

人常说命运是残酷的,但是我想,这是不是命运换了一种方式的来眷顾她?如果荷西还在,他们的爱情是否也会淹没在平淡里,他们如何才能继续为爱情保鲜?

当然,这只能是无奈的假设。我不能体会一个人由幸福的极点突然坠落在冰点的感觉,但是我能想象出来。

为了她的父母,她别无选择,只能坚强地活着。她悲痛地在对世人,也对已故的荷西说:“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失去了爱人,她开始重新流浪。直至她又遇到了王洛宾……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成功的爱恋,变成了压倒三毛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回台北后没多久就自杀了。

奇怪的是,在提笔写这篇文章时,我居然释怀了,终于不再记恨王洛宾。借口是他间接地成全了三毛,让她终于下定决心停止自己的痛苦,去和她爱的人会合了。

她说过:“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去吧……”

用这句话,致她,也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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