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从此都是你

2017-07-20  本文已影响12人  星如雨雨雨

第四章

初遇04

于是余景灏在任平生的温柔霸气的注视下,把一整桶骨头汤喝得一滴不剩。

“刚才是谁说的要绝食。”平生戏谑的道。

“不,不,绝食了。”余景灏有点不好意的低着头心说他也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韶华老总都纡尊降贵了即使在不乐意,他也必须把脾气全部收起来了。

自从平生过来后,江林几乎就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偶尔有工作的事,他回来找平生商量。不过江林任然没有给过余景灏好脸色。余景灏其实和江林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那一周江林送汤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余景灏喝汤,江林在一边玩手机,只是偶尔会冒出一句余景灏听不懂话。等余景灏喝完他在机械的收走保温桶,如此而已,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所以江林的那张扑克脸,余景灏早习以为常。

不过任平生好像对江林的态度不怎么满意,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江林的脾气秉性平生在清楚不过,他无非就是看不惯平生的圣母形象。江林是个恃才傲物的人,很骄傲,不过难得的是他把骄傲里面的度把握得很好,虽锋芒毕露却是见好就收。他也不是看不起余景灏,只是他不喜欢那些投机取巧的人,很显然江林在心里已经把余景灏归为了那一类人。所以这件也着实让平生感到头痛,其实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余景灏的以后可能都会与他息息相关,至于为什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眼前这个

人他既然遇见了,他就不会不管,至于怎么管,他还没想清楚。但是目前来看,能让江林对他改变看法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一切他可能也帮不上忙,一切还得看余景灏的本事。

平生长这么大,没有照顾过人。虽然在农村生活了十年,可那时舅舅,舅妈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现在要他一个大人男人来照顾人。确实有点难为他了,可他又不让护士帮忙。

被照顾的人本该很享受,可余景灏却觉得他是在活受罪。平生简直就是把当成了半身不遂的人,上厕所他要来扶着。走路他要来扶,就连他洗澡的时候平生都要跟在后面。余景灏简直想哭,可每次都只能强忍着“大哥,我洗澡时有人着我会不自在的。求求你好吗,出去吧!”

任平生充耳不闻,任然站着们口。余景灏这时也不怕得罪了他,一把把他了出去。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吗,那你就太小看我们任总了。到了晚上平生还主动帮他脱裤子,余景灏简直想去死了。

“喂,你住手,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干嘛动不动就扒人裤子啊!”

平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照顾病人的时候,不需要身份。”

“可 、可、大哥我有手有脚的这些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是病人要听话,乖松手。”

余景灏要哭了“大哥,我不喜欢裸睡的。”手死死拽着裤头守卫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两个人就这个动作僵持了许久,谁也不愿意主动缴械投降。平时余景灏可以忍,这件事叔可忍婶不可忍,让他赤裸裸的露着一只鸟在外面,而且还有人在观看,叫他情何以堪啊!

任平生简直是衣冠禽兽,变态。他在心里骂着。

平生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只好放弃。在放手的那一刻,心里像被什么掐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变得黯然。整个人看起来也多了几分落寂。

余景灏见他放手,赶紧一头扎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任平生。任平生放手那一刻的神情他看到了,有一种失落爬进了他的眼里。余景灏也说不清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他不明白,任平生为什么会,难道他有那个癖好。可他是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是他自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余景灏坚信那种气自华是装不出来的。可他刚才那个举动又让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越想心里越乱。

平生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心里有点愧疚。看着余景灏的背影,懊恼不已。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用手把床边的被子轻轻的放到床了。

他躺到一旁的床上,他想可能是他太心急。这几天做事才会那样糊里糊涂的,没有章法。他只是想快一点确认他的身份,他的一颦一笑和平素都是那么相似,越是和他相处对平素的思念和愧疚就一天天蚕食着他。仿佛自己掉进了罪恶的深渊,罪感无止境的折磨着他。他侧身躺着,看着不远处余景灏,眼里渐渐朦胧了起来。从平素离开的那天起,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在痛苦煎熬中度过的。他时常想,他凭什么还能这么安逸活着。他应该去给平素赔罪的,应该却给父母赔罪,可他始终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所以只能在没日没夜挥之不尽的罪恶感里苟延喘喘的活着。

平生习惯性的掏出了一支烟,打燃火的瞬间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病房里。于是起身到了吸烟区,坐到了地方,缓缓的吞吐着烟雾。烟雾弥漫在上方,萦绕着心里的惆怅,整个走廊都被他悲伤所渲染,显得有些寥落。

以往平生都是等着余景灏睡着了,他就离开了病房。可今天平生打算留下来,他心里压抑了许多天,也想了很久。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他都得赌一把。也许会失望,但总好过没有希望。

他睁着眼躺在床上,心里有些急迫。直到有微微的鼾传到耳朵里,紧张取代了急迫感。他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靠近了余景灏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然后手缓缓的拉开了臀部的裤子。这时余景灏稍微动了一下,他心里一紧。好在余景灏只是动了一下,任然是背对着他,于是加快了手的动作,屋里有昏暗,他便打开手机,屏幕的亮光把臀上胎记照的真真切切。那一刻,他如在梦中,有种虚虚实实的感觉,心里突然崩塌了下来。好想把床上的人楼紧怀里,把所以得温暖都给他。

平生是个巨细靡遗的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现在余景灏身上的一切都与平素那么吻合,他本应该无所顾忌的去和弟弟相认,可习惯又驱使他去做了一个亲自鉴定。这件事他没有和父母说,他不想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必须等到一切都证实了,没有有任何疑虑了才能告诉他们。于是就拿着他的头发和余景灏的头发去做了兄弟亲子鉴定。

一周之后结果出来,却有点出乎意料。这个结果太匪夷所思了,外形上一切吻合没想到希望却落空在了血缘上。报告就犹如当头棒喝,狠狠地敲在他头上。此时的绝望没有语言可以形容,简直欲哭无泪。

看着房间晃动着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老天可能还是怜悯他的,不然怎会安排余景灏出现在他身边呢?

这样一晃,余景灏在医院有半个多月了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余景灏很想出院,想得都快疯了,虽然有韶华老总每天无微不至的贴身照顾,但他却不是一个有福之人,这样福分他消受不起。于是每天都哀求这任平生。平生的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只是告诉他伤筋动骨一百天,少了一天也别想出院。

余景灏也许是被平生惯出了脾气,不知从那天开始,在他面前也开始任性起来了。余景灏把头扎在了枕头里,不想理他。平生在怎劝,他也不说话。

余景灏想任平生可能理解不了他的心情,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他得出去工作。他没有富贵命,自然就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他的生活最终是要归于平静的,他不想以后心里去承受这种贫富之间的落差。

任平生永远也不会懂工作对他重要性。

余景灏很生气,这些天一直不说话。百无聊赖时就翻出四川方言版的猫和老鼠来看,乡音盈耳,画面诙谐幽默,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平生此时就做在他对面,看着这一幕。好像瞬间明白什么,伸手出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我知道,工作对你很重要,可身体也很重要,不养好身体你拿什么去工作。”

余景灏把头转到了一边“可我现在已经好了,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当然知道身体大于一切,可一想到还要在医院呆那么长一段时间心里就有些难受,眼泪断了线似的往外涌。

平生看着心疼不已“等你出院了工作的事我会安排的,你现在安心养伤好吗?伤好了,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余景灏言闻心里更加难受“我不想演了,我现在只想出院。”

“怎么能不演了呢。”平生知道他是说得气话,可心还是像被人掐一下难受“我问过了,都说你演得不错,你从四川来到北京不就是为了这个梦想吗?”

平生这话说到了余景灏心里,觉得是自己是不太矫情了,收起了眼泪“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平生伸手在他头柔了柔“每个人的梦想都不该被嘲笑,谁说出身微寒的人就不能有梦想了。娱乐圈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少,只要你肯努力就会有实现的一天。”

余景灏哽咽着问“真的吗,会有希望吗?”北漂真的很辛苦,他十八岁来到北京,做跟组演员两年了。他的条件不算差,可为什就是混不出头,两年里演的大多数角色都是死尸,要不就是没有台词的路人,这一次好不容有个戏份比较多的角色还被人打进医院,他有时候真的想要放弃了。

“会的,想信我。”平生认真的道

“嗯,我信你。”余景灏用了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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