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点 真好〔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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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世的时候,常有寺庙里去烧香磕头的,至于去的目的,无非是觉得自己心里有疾苦,又不便给别人口实,都是些心里的一些不安定因素的作祟。现在母亲也是觉得身体不适的时候,也有要去寺庙里给许个愿,讨要个符,拿回来焚烧后,服用,至于起没起作用,还真的不好说,大概是一种心理作用吧,上了年纪的人大都往寺庙里跑的勤快,反正我对那东西心里是有犯怵的,抱着应和母亲的想法,偶有去的,只要母亲稍有好转,必定还要去寺庙里去还愿的,至于还愿的内容就是禀告给神灵,母体已安康还望以后多多神护,感恩的嘀咕几句等等,再给寺庙一点香火钱,那样方显的心诚神会。大概我这样的就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实用主义了。回的家去,告知母亲事已妥,母亲也有安定的如不欠别人的钱似得如释重负,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如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过活,就是奶奶在世的时候和现在的母亲他们索要的幸福生活,朴素的跟那碗馓饭(西北一种用黍做的家常饭),就着咸菜一样真实。奶奶是个标准的居家妇女,亦或是仗着爷爷有个养家的手艺,还是不屑做些个劳力的差事,反正人是很有挑三拣四的严厉,对待一些不善尽美的地方,时有指指点点母亲的做法,她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母亲也是大气不敢有出的应诺着,或许是母亲出身富农的身份,骨子里有捎带的守旧传统,很少有不敬奶奶家长地位的言语出口。在这种家教的氛围当中,我深有领教到,做事定要不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才是好的。大概母亲的这些个传统的家庭式的做法,是我认识和感受到的中国式的传统家庭。小时候有听说别人家的女主人被称呼为“母老虎”的时候,对那女的会带有异样的眼光,总觉得女人不该是那样的。女人该如母亲那样,才是个好女人。可自打我这身后有第二个人物长到十五岁以来,每对内人对我的嘀嘀咕咕,我多的时候也是不能接受的,觉得女人是烦人的。随着在叨叨的日子里一起过的久了,那到叨叨叨也便成了正常的馓饭一样,自己也没有了原先的反抗意志,与其说是装聋作哑,倒真的还是说聋了真好,这怕就是所说的耳顺吧。
近日有掠见有关于道家的空观,假观,中观,闭目畅想这空假中,窗户关的很密实,再加上后天的失聪一个,外边的疾风暴雨听是听不见的,睁眼看到的只是楼桠口如贯的泄流,也是这聋才有了一点对道的感触,如若不聋便洞悉不到一些个精要,聋点真好。
自古以来这耳朵有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引申,放眼当下芸生诸事,不妨给自己一点时间放弃耳朵,总比偏听带来的灰暗后果总是要好的,虽然这样戏说,也不至于找个庸医捅了另一只耳朵的耳鼓,只是自觉的打个哈欠,关闭一会儿。前些个日子冒出来《厉害了,我的锅》一篇文章,今个又看到《麻烦了,我的锅》,两篇文章都经不得耳聋后的推敲,细查也都是些非左即右的鼓噪,有道是事理事理,遇事要理,事情不论怎么样,总要用脑理清头绪,更不该是人云亦云的附和。就如我那传统的母亲,只认准了养而成人的目标,奶奶的闲言碎语就当是随时的警语,自己注意不要犯了那样的错误就好,忍辱负重说的都有些大了,只能说“感谢”奶奶的嘀咕,也不至于听了邻居家的宽慰或者打抱不平的鼓动,反抗什么封建家规,就要跟奶奶论出来个对与错,母亲呢还是一如既往地一日三餐的辛劳,锅碗瓢盆的作响,保持着既往的过日子的节奏,假是母亲跟奶奶有强烈的对抗,结果吃不饱饿着肚子的,也只有做儿女的我们,而邻居家收获看热闹的 想法也会如愿,他们终是不会管我们的肚皮瘪涨的。母亲既没有随了左去,也没有进步成了右来,左右为难之中,按照她骨子里仅有的的传统,把我们哥弟姊妹五个抓养成人了。今个回念想来,正如在道家的三观中,只有中观一条道适合着她,当然母亲是没有要找来《法华经》,咿咿呀呀地学过的。
和着在家庭里,聋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也没那么多较真的,人的度量其实与受教育程度大都没什么关系,人心正了什么都会好起来,过去不是老说根红苗正,那句来要求人嘛,按我说民族传统这玩意,还真的是个正理儿,真不能丢,丢了,家和万事兴就会变成奢望。家国本该是一个道理,母亲虽没有正面顶撞过奶奶,也定也有自己的委屈跟要好的闺蜜有谈,奶奶也不至于封了母亲的嘴,那样的话,奶奶就不是“铁梅的亲奶奶了“。
我这有时候装聋作哑的事啊,说还真要感谢我那启蒙的师傅,我的母亲。
----就此打住,后续再谝2018.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