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词中的音和韵
先挂拙作一首
泼一抹茶香追忆从前的时光[七律.新]
浮生跌宕无成事,夜梦忽惊冷作虾。
时尔恍惚时尔笑,半缘思念半缘她。
浅酌明月同青色,深罩纱灯只墨华。
曾是少年书尺素,而今碎语老昏鸦。
——2017.1.25
浅谈诗词中的音和韵正文
我从十几岁开始写东西,小说、散文、杂文等文体都有涉猎,十年有余,遗憾资质鲁钝,少有建树。近四五年来,除了工作以外的文字已很少创作,潜心学习近体诗,有力有不逮,有兴致所趋,但交流较少,也无师承,算是野路子出身。偶有心得,赘述于笔端,以求方家指点。
音和韵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其实音韵应该连起来表述。我们的祖先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化,文字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而自《诗经》出现开始,诗歌作为一种文艺表现形式就一直备受青睐,而他的表达方式从一开始就是音韵同步的,唐诗盛行的吟唱技法一定要区别于现在的朗诵,如果非要举例的话,我认为他的表达方式更接近于歌曲,毕竟诗的前身就是乐府,而后又有词、曲。
浅谈诗词中的音和韵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因为这引申出了当下比较流行的新韵旧韵(平水、词林等)之争。目前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是大凡写诗词的都要旗帜鲜明的亮明立场,或矢志不渝的传承旧韵,打压新韵;或高屋建瓴地否定旧韵,倡导新韵。这就是国人常常陷入的怪圈——非黑即白。对于两件都有道理的事情去争个高低本就是件无聊至极的事情,悲哀的是现在无聊的人有很多。
研究韵的人不研究声的话绝对要受到局限,难免一叶障目,以偏概全。还有一种说法是文字和声音本就要区别开来,因为语音流变的存在,这完全的背离了诗词创作的初衷。以前的人没有今天这种普及式的教育方式和条件,读书识字对于市井而言只是一种奢望,所以传唱度更凸显出他的重要性,为什么要韵,因为他朗朗上口;为什么要音韵同步,因为他利于传播,“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就是例证。
想完全调和中华民族各地方言和语系似乎是不可能的,从韵书的发展来看他只能也只是代表了一部分人,即定韵的人,或官方,或民间。说是约定俗成也只能骗骗书呆子,因为地域之争、党羽之争从不鲜见,只能说是主流学术与末流学术争端的结果而已,所以把旧韵捧得无限高大上的人们可以好好思量下这个问题,平水是不是更侧重于南方的语系,或者说根本就没兼顾到北方的语系。北方做为战乱源头在学术上一直缺乏一个安逸的学术环境和氛围,在朝野或是民间都缺少有力的声音,而南方自古就是学术的主流。这点上连朱元璋那个大老粗都能看出问题,想出南北分榜的法子,而今天的人们非要在一个韵上争个面红耳赤,有意思。
我也不是提倡新韵,虽然我个人是喜欢用新韵的,但是我对用平水的人也很敬佩,毕竟我用平水韵的时候需要查韵书。于我而言,那些不查韵书不用检测之类现代作弊器的张口就用平水韵的人是很值得尊敬的,至少他们在诗词上的付出要多出常人更多更多。
浅谈诗词中的音和韵再说音,古人没有拼音是怎样识字的?大致可分为直音法和切音法两种,这里不多做解释,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查资料。题外说一句,前人的乐理知识是很强的,乐在六艺中仅次于礼,排在第二位,是儒生必修之一,所以前人是可以直接创作曲牌子的,即以乐传辞。而现在我们填词则是以以文化乐的方式,已不具备创作词牌子的基础和条件。由字(韵)而发声、由声而化乐、由乐而传神(气息的协调与统一),这个渐变的过程使诗词上升成为了一种非世俗的艺术形式,而他的受众面来讲,也从来不是大众化的。从审美角度上来说,新韵旧韵之说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们都是为语感、音律的和谐统一服务的。从技术层面来说,新韵旧韵包括格律都是为内容服务的,既然前人都强调不可因词害意,今人更不可自筑藩篱。今天的韵其实跟以前的切音法有很大的联系。之所以要一再强调音韵同步,这涉及到一个吟唱的基本原则——因声求气。不过这方面流传下来的资料太少,近代一些理论多是基于种种推测,古人诗词唱法究竟如何,今天已不得而知。
从诗歌的发展看,无论是从诗经、离骚还是唐诗宋词元曲等,气息的连续都是研究诗歌或诗词的一大重点,但是我们现在做的却总是纠结于文字,未免有失偏差了。
所以我要说的是,音和韵本就是诗词不可分割的两个部分,当然这涉及到语言学、乐理等领域,已不仅仅是文学的范畴。而现在对诗词语音系统的研究极度零散而匮乏,也没有建立起类似于曲艺十三辙这样易于传承传播的音韵体系,与其把更多精力放在韵书上,只能让我们与那些曾经绚烂的文化越走越远。
浅谈诗词中的音和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