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20220521）

饱食终日
自我修行
没人留意
没人讨论
活着受罪
死了成灰
故事在人们的杂谈间消散
追逐的意义何在

墙会透风
纸会焚毁
所言与现实相悖为假
相符为真
真假如何
换取立场
立场如何
金钱与头脑高人一等
高人一等如何
虚荣满足了
理想达成了
一切都变得幸福了
幸福如何

贪婪会在视野最高最远的山以外
继续掘起一座更高更远的墙
那么幸福以外
又是什么
猜测并窥伺着这种快乐
在争夺中
在胜败里
胜败如何
把最高最远的山也忘了
追逐的意义何在

“哎哟，这个倒霉孩子”
“何苦来哉要如此”
“啃着粗茶淡饭”
“纠结柴米油盐”
“问个什么追不追”
“谁容许你停顿”
“谁容许你问”

我到底
到底是想为了什么
起初我想去哪儿
我忘了
起初我在哪儿
我忘了
忘了如何
忘了的意义何在
意义的意义又何在

若虚无了
虚无如何
若不懂了
不懂如何
若被伤害
伤害如何
如何又如何
有种我说不出的东西
它何在
为何要问如何
哎哟，这个倒霉的我
何苦来哉要如此

何苦要问如何
有谁懂得如何
有谁靠着原因和逻辑呼吸
活着，活着
“不要再问如何”
“不要再问为何”
“有谁没有在最高最远的山以内”
“受着，受着”

“有谁还有思考”
“有谁就还活着”
“有谁就也受着”
“正是问过千百遍的如何”
“还有问过万千遍的为何”
“活活地受着”
“活着如何”
“受着如何”

（03:56——04:36，20220521，季梦VC-ETG，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