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用”的写作课:长篇打卡连载小说

《若即若离》第二十八章:丹青一抹解忧思

2018-12-13  本文已影响450人  三号老钮

二十八.丹青一抹解忧思

好容易吃完了这顿饭,殷沐离站起身来向白云飞和沈弈秋告辞,可是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沈弈秋说:“你不能回去,在这里休息片刻吧。”说着就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轻云和轻雨也已经从后面吃了饭过来。殷沐离将手搭在轻云身上,对沈弈秋说:“伯母,不用了,我可以回去。”说着,像是为了印证他可以走,抬腿准备走了,只是,他的腿不听使唤,用不上力气,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沈弈秋笑着说:“轻云,快扶你家少爷去客房。”然后责备白云飞:“看看你这做长辈的,怎得让阿光喝这样多!”白云飞连忙辩解:“我因为他帮着找到了琉璃,心里高兴,难得有他在这里陪着我喝一些,近日,那阿宸都是留在孔府用饭,很久没有人陪我喝酒了~”说完,看着被轻云夫走的殷沐离,若有所思。

若棘和轻雨说着话就要跟着殷沐离一起往客房去,沈弈秋方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服,这才想起来,连忙喊住她:“琉璃,回房间把衣服换了。”“姑妈,这是今日才穿的。”“知道,那小畜生蹭了你一身的毛,这衣服不能再穿了!”

若棘说:“没事。”一边动手去掸衣服上的毛,沈弈秋赶紧捂着口鼻往一边躲,喊白江拉若棘去换衣裳。若棘对轻雨说:“等着我。”

轻雨没有等她,先去了客房和轻云一起照料殷沐离躺下,又回头找到若棘的房间,恰好若棘换好了衣裳出来,就带着她往殷沐离休息的客房去。

轻云早跑到后院照顾阿呆去了,阿呆被白府的下人找了个笼子关了进去,它在清雅的时候哪里被关过?一直叫唤,轻云把它放出来,依旧抱在怀里,它才安静了。

殷沐离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着,看到若棘进屋,他想要起来,可是头脑晕乎乎,起来了半个身子,又躺下去了。轻雨忙伸手去扶,看到若棘也伸出手去,她又把手缩了回来,笑了笑,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若棘扶住殷沐离慢慢躺下,殷沐离伸手抓住了若棘准备收回去的手,他看向若棘的眼神朦胧迷离。他的手滚烫,暖着若棘的手,若棘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跟他的手一样烫了,她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脸颊逐渐飞上两朵红云。

殷沐离伸出手,轻轻抚上若棘的脸庞,他的手指有些颤抖,拂过若棘左眉边的伤疤。若棘这伤疤此时显得越发红了,殷沐离看着若棘如水的眼睛,深深想要把她揽在怀里,藏在心中,不让她受伤。

“若棘,我喜欢你。”殷沐离的声音柔和又带着酒后的嘶哑,若棘的心也像是被他这微醺的声音感染了般醉了。

“若棘,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谢谢你,殷沐离。”“不是说了喊我阿光吗?”“阿光,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这是我以前的家,也是我姑妈姑父的家,我不会有事的。”

“若棘,你不知道人心有多可怕,你不知道,这里……”他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白江和轻雨说话的声音:“姑娘在这里吗?我家夫人找姑娘呢。”“在,我替你叫她。”还没等轻雨来喊若棘,若棘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若棘,当心,当心白云飞……”殷沐离的声音被关在了门里面。

“姑娘,夫人找你呢。”白江拉着若棘就要走,若棘只来得及对轻雨招招手说:“那我先走了。”然后问白江:“姑妈找我什么事?”“不知道,夫人只吩咐找你。”

沈弈秋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想起来要给若棘说说一些身为大户人家的女儿的可为和不可为,就吩咐白江去找人,结果找了好一会,才把人带来。

“你又到哪里去了,让你去找人,到现在才把人带来?”沈弈秋又训白江,若棘才想张嘴说自己在客房,白江找了一会。白江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说:“夫人,我见那阿呆挺有意思,去看了会,误了些时间。”沈弈秋“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马上脸上就堆满了笑对若棘说:“来,琉璃,你也回家几天了,姑妈得告诉你这大户人家的女儿……”

她这课给若棘上得昏头昏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什么就“能”,什么就“不能”。最后沈弈秋问她:“你可记下了?”若棘点着一脑袋的浆糊说记下了,沈弈秋才放她离开。

殷沐离在若棘走后就从床上起来了,他的眼神清亮,一点也没有喝多了的样子,他多想把若棘带在身边好保护他,可是白云飞今日的问话分明是心中有警惕,他又能有什么理由把若棘带走呢?

若棘身手虽然了得,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殷沐离不知道以一己之力,能不能为自己和若棘报仇。

师父已经把当年殷沐渊联合白云飞陷害殷明德同事杀害沈奕楷一家的证据拿到,可是师父不让把这些证据拿给若棘看。也是啊,若棘知道的越少,可能才是最安全的。

殷沐离起身走到屋外,轻云和轻雨正在逗阿呆玩,看他出来,轻云问:“少爷,您休息好了?”殷沐离声音懒懒地说:“好些了,回去吧。”他们一行直接往白府大门外走,并没有去向白云飞和沈弈秋辞行。

在门口遇到白福,白福凑上来问:“殷二少爷,您回去啊?”殷沐离点头。

“您这是喝多了啊,要给你叫车吗?”说着,他就准备叫人去套马车,殷沐离连忙摆手,轻云说:“我家公子谢过白管家,他要走一走散一散这酒气,免得回去又被大公子责骂。”

白福也听闻殷沐渊对殷沐离的严厉,又多说了几句,看殷沐离快要不耐烦了,才舍得让人走。

殷沐离人离开了白府,心却留在了若棘身上。若棘回到房间,想起殷沐离说的话,“人心可怕”“当心”后面又说了什么呢,当心什么呢?

白江来告诉若棘,殷沐离走了,若棘问白江:“白江姐姐,你为什么说你去和阿呆玩了,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姑娘你不知道,夫人若是知道你进了殷二少爷休息的客房,还共处一室,不知道要怎样发火呢!早先她就因为那孔府的姑娘看上了殷二少爷想悔婚,不高兴呢,这是因为他帮着找到了你,才隐忍没有发火。”

若棘根本不知道什么孔府姑娘的事情,白江见她扑闪这眼睛一无所知的样子,就给她解释了一下,然后说:“那孔姑娘自己没有看上我家公子,夫人就说殷公子勾引人家,要是看到你们待在一处,不更加要说他勾引你了吗?”

若棘说:“姑妈真可怕!”白江抓着她的手说:“好姑娘,可别说是我说的,你也看到了,夫人发起火来的样子。”


若棘闲来无事,照旧是在这府中四处转悠,无意间推开一扇房门,里面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若棘走进去,激起一阵灰尘,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光线,飞舞着。

若棘看见墙角像是堆着什么,走过去,发现是一些卷轴,她一一打开来看过,都是一些字。她又拿起一个卷轴,一点点打开,仍是一幅画,只是这画上的人,若棘像是认得。

画中那女子就好像若棘在镜中看到的自己,那男子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若棘看着这画,心中生出一丝丝甜,又有着一丝丝酸。似是年代已久,虽是卷在一起,这画上仍沾了些浮尘。若棘的手颤抖着,轻柔地拂去微尘,两行清泪滑落。

若棘把这画轴依旧卷好,带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入夜,她将这画轴放在枕边,伴其入眠。

这白云飞自从若棘来到白府,就日日惊心,夜夜惊魂。白天见到若棘,就像是看到了俞璟瑶,觉得是俞璟瑶来找他索命。夜间睡梦之中,总是见到沈奕楷向他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沈弈秋想要找大夫为他诊治,又想请人驱鬼,都被白云飞拒绝了。

这天,沈弈秋想找白云飞商谈一下白瀚宸的婚事,不知道他现在和孔欣之相处得如何了。可是在卧房和书房都没有见到他,问起下人,又都说没有见到老爷出门,平日跟着他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白云飞去哪了呢?

沈弈秋在府内四处找寻白云飞,后来听下人说,像是见到老爷往后院去了。白云飞往后院去做什么呢?白府的后院除了下人的住房,一些杂物间等等,就只有那间沈弈秋用来祭祀沈奕楷和俞璟瑶的屋子。难道白云飞是去了那里吗?

沈弈秋走到小屋的院门外,就看到往日一直关着的房门微微开着一道缝,有烟缕缕从里面飘出来。

沈弈秋想,看来白云飞是当真来了这里,只是,他从来没有来祭祀过沈奕楷和俞璟瑶,今日怎得想起过来了呢?

沈弈秋走过去,轻轻推门,那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响,祭桌前的白云飞突然转过身来,他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圆圆的,布满血丝,整个面部写满了惊恐,眼睛像是看着沈弈秋,又像是在看着远处,他一边向后退,一边说:“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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