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低眉净是你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在娜的窗下踱着步,望着那个拉着厚重窗帘的窗口,她也许还在温柔甜美的梦乡里吧,我不敢告诉她我将要离开的消息,这未免对她太过残忍,我不忍心看到她的眼泪,她难过时候就像把我的一整颗心放在了北国万丈冰原之下经历百般冰冷酷刑。终究还是这样的结局,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意料之中的,本就不该对这样的爱情抱有太多关于未来的憧憬与幻想,我们都做错了,不应该开始,不应该一错到底。
无论停靠多久的火车,它终将是会开走的,就像他们的爱情注定不会长久,不论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有多么美好,终究还是别离。就像他在窗下踟蹰,但终究没能告诉她他要走了的消息,这一别不知是多久,他也想问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离开这不平之地,可他知道若是和他一起,她必定过不上这荣华富贵的日子。离别的站台上没有她的倩影,他只能默默在心底祈祷往后余生她可以永远幸福快乐。汽笛声,呜咽声还有心碎的声音。。。。。。
这几日父亲在为了我的婚事做着准备,他要我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司令,只是为了巩固军阀的力量,这几天我在家里哭闹,父亲十分生气,告诉我如果我再继续这样便要杀掉我的泽,我再一次妥协了,告诉父亲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他以为我想通了。我独自蜷缩在冰冷晦暗的角落,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刺眼的阳光,手里握着偷偷拿来的做婚服的绣娘的剪刀。如果当时父亲赶他走的时候我可以勇敢一点点,不对父亲妥协,可能我们现在就不会分离了吧。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在追寻他的理想,他说他要去寻找一个没有封建思想,没有地位之别的地方。如果我不是一位小姐,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大概也可以和他一样那么肆无忌惮的追寻自己所想。但愿他一切都好吧,但愿他可以遇到一个勇敢善良的可以伴他一生的女孩吧。鲜血从雪白的玉肌中缓缓流出,一点一点滴在光洁无暇的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妖艳无比的彼岸花,恍惚之中她看到泽站在一片光明之中向她徐徐招手,她终于可以和他永远的在一起了。
娜是一位军阀将军的女儿,泽只是娜家里一个司机,在那个封建的年代地位之别总是禁锢着一切,但郎有情来妾有意,爱情总是如沼泽一样一点一点的让人沉沦,两颗年轻的心脏跳动着一样的旋律。他未娶,她未嫁,本应美好的一切却因为地位的悬殊而阴差阳错。他没有告诉她离开的消息,她忌惮封建的力量没有努力抓紧他,错过便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