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眼第五季暴力犯罪 59-二十、十九和十八
文/西风獨酔
第59章 二十、十九和十八
审完孟大林，已是午后，阳光洒在实验室的小院子里，丝毫没有温暖，被冰冷打散的它们，用尽最后的温度，也未能将边缘处，沉积的冰融化掉。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接完喻言的电话，丰越心情稍加轻快，这一次离结案真是不远了，沉思片刻，按下了紧急集合的铃。
“越哥！”忽然乔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丰越张大嘴巴转过身，“不是让你休息够了再来么？”
“够了！你看，结实得很。”乔楚在胸前拍了两下。丰越有些小感动，摸索着从心头划过，为了避免让乔楚看出端倪，他挥挥手说：“好吧，待会有行动，能去么？”
“当然！”乔楚又给胸口拍了两下，丰越忙拦着：“行了，拍折了，又要算工伤，浪费经费。”
“老大，你现在越来越损了。”
“还好。”丰越毫不客气地露出自豪的神情。
“听说孟大林全撂了？”乔楚往前凑凑。
“嗯，他就是猫婆小说的作者。”丰越边走边说，“会议室说，五分钟后有个短会，布置行动方案。”
“这家伙深藏不露啊！”乔楚想到第一次见到孟大林的样子，一副老实巴交，疼妻爱儿的样子，没想到他还是个隐身的幕后推手。
“可不是？起初，他确实是用猫婆的鬼故事做题材，也就是小说的前半部分，最近更新的内容，都是透过尤克天得到的消息，尤克天才真的是推动全案的一个中心人物，这人，到底躲哪里去了呢？天眼都找不到。”丰越对这段时间的拉网式搜查，耿耿于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依旧毫无头绪，给大家演了一出现实版的人间蒸发。
“尤克天也蛮黑手的啊。”乔楚咂咂嘴，推开会议室的第一道大门，二道门扫描仪接收到他们身上的信号，向一遍退去，“他都等小说更新完了才动手，这不是成心把我们往作者那儿带么？看来，监狱这十年，他学了不少东西啊！”
“他在的那个监狱，调查过了，这人在狱中表现很好，不但认真学习各种知识，和狱友相处融洽，对管教干部尊敬有加，劳动更是积极主动，所以减刑两次，只坐了九年零八个月，就被提前释放。”
“李千钰的老婆，杨玲又是什么毛病？为何明知我是警察还要下手？疯了吧？”乔楚摸摸脑袋，好像还有点晃荡，“好家伙，脑汁差点就被打得迸出来。”
“她和尤克天关系还很好，透过林木认识的，这俩人的丈夫对妻子都不咋地，她俩反而关系密切，私下里约见，耗费大量心力的巨大工程，查李氏兄弟过去五到十年的一切行踪，比对他们各自的生活，找出交叉点，我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兄弟二人时常是在器械厂见面，相聊甚欢，妯娌俩是在咖啡馆、茶吧见面，谈笑频频。”
“所以你急着让市局不要撤掉那个点？”
“我再次提审林木，证实了我的推测，她和杨玲、尤克天三个人关系非常好，小妮儿和尤克天的亲子鉴定就是她帮忙的，林木和尤克天是初中同学，他们三人相识多年，当年得知尤克天喜欢他嫂子，杨玲曾经推荐过用神经毒素，使他哥哥神经系统慢慢瘫痪。”
“杨玲的口供，曾经提供过一些神经毒素，不过，害怕出人命，她都计算好量的，至于后来的那些毒素从何而来？杨玲也不知道，现在李氏兄弟和刘婶儿均已死亡，尤克天在逃，中间还有一些小环节没扣上。”丰越走进三道门，后面一阵风吹过，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刘冬青跑了进来。
“男神！我来了。”果然，刘冬青直接略乔楚，挤到丰越面前，嘿嘿傻笑。
“坐吧。”丰越看看时间，离集合时间还有一分半钟。
“姑娘！”刘冬青屁股挨上凳子，才故作大惊小怪，“你怎么来了？”
“滚！”乔楚挨着他坐下，收起黑眼珠，斜了他一眼。
“哈哈！开个玩笑，恢复怎么样？看上去还有些憔悴。”刘冬青摸摸乔楚细嫩的脸蛋。
“没有！恢复得不错。”乔楚一把推开刘冬青的魔爪。
“我怕你留下后遗症，比如肌无力啊，比如脑退化啊，比如神经系统紊乱啊！”
“你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乔楚挥拳过去，一阵风刮向刘冬青，吓得他跳起来就往男神那边跑，两个人就把屋内整得热火朝天，丰越也是服了他们，面瘫脸及时上线，轻喝道：“别闹！马上开会。”
“人还没到，开啥…”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刘冬青就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帮家伙一起涌进了会议室。
“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喻言和大千在庙村的调查结果。”丰越直接开始会议主题，“我说完，冬青介绍查到的人员失踪问题。”
“好！”刘冬青打开小电脑，做好准备。
“庙村的行动组，对全村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所有大面积泥土地面范围内，出现的突兀的水泥路面，或者凭空出现的种植地区，全部挖掉翻查，结果发现刘老实家后面的小树林不同于别家的。”丰越开始讲解在庙村的发现。
“根据现场拍回的照片，那一排屋子的后面，每家每户都种树，但是刘老实家的后面，那些树很明显要小于别家很多，我特地找专家鉴定了，根据那些树的成长速度分析，刘家后面的树起码要小了五到八年，这些树也就是这几年种下的。”
“对，又是小妮儿家，刚下令挖了一小部分，村长坐不住了。”丰越指指墙边的桌子，刘冬青立刻去接了一杯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喻言问过村长很多次，关于刘老实家的事情，他都咬牙没说，这次主动站交代，刘老实以前一直管理着圆庙。”
“他是猫婆的前一任，娶了刘婶儿之后才打理得少，后来又大病一场去世了，随后荒废的圆庙被猫婆看中，并得到乡里支持住了进去。村长观察许久，发现猫婆只在起前面的几件庙堂转，也就放松警惕，谁承想，刘婶儿死了，警察搜庙，发现了头骨和尸体，村长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直到昨天。”
“他指着刘家的小树林说，下面埋着的是十几个人的衣服，鞋袜等，这是现场的返回的照片，大家看一下。”丰越打开大屏，“这些衣服，分成了十几份，每份都用塑料袋包好，挤出空气，整整齐齐地被埋在地下，拆开袋子，里面的衣服还蛮干净，没有血痕，没有撕拉破损。”
“上衣25套，各式牛仔裤子22条，文胸二十二只，女式短裤二十二条，男士内裤十二条，还有手表，戒指，项链，耳环等，鞋子十九双，还有一些洗漱用品，包括牙刷十九支。”丰越看看大家问，“这些数字说明什么？”
“说明当时有十九个人出现在同一地方，他们当中有人带了换洗衣物，有人没带，随后他们的衣物都被人扒下了。”刘冬青抢着说，“这些不用想了，肯定是那十九具尸体的遗物。”
“对。”丰越点头，“村长也说出，当年刘老实和同村的七个青年，一起杀了这十九个人，事后刘老实把衣物全部包好，埋在后屋，他家后屋原先是猪圈，埋下衣物后才种上树苗。”
“啊？”会议室里一下子炸开了，“这庙村人疯了吧？”
“这些人除了刘老实死了，其他人呢？”乔楚关心的问题在于，能不能将凶手全部抓捕归案？
“村长提供的人员名单，除了刘老实，还有一个人去年夏天，游泳时淹死了，两个人去了外地，剩余四个住在市里，工作单位和家庭地址都已经核实过，市局已经调配人手去抓人，外地的两个人资料暂时不全，村长说他们这两年没回村。”
“为什么要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大家活儿无法理解。
“这个问题村长也不知道，他只说当年是无意中撞破，他答应保守秘密，也期待他们能够改邪归正，处理尸体都是刘老实一手经办，为了安全，他们分散开来，村子里只有刘老实还在，别人都出去了。”丰越说完，看看刘冬青，“目前已知的只有这些，冬青，说一下你查的。”
“前面我们比对了很多都没有结果，我按照你说的方法，找了五年期限的后三年，找到了两家公司，集体出游后报警，随后又主动撤销的记录，你们看一下大屏。”刘冬青把电脑画面转接大屏，“最后，只有这家审批事务所，符合男神提出的所有要求，巧了，这家事务所，也就是蒋婷和陈果两人的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她俩同年辞职，各自回家结婚生子。”
“蒋婷母亲还在公司工作的时候，规模还很小，只有五个人，后来发展壮大，已经有了一百多人。”刘冬青用光标指着公司门头说，“根据公司的记录，七年前，这家公司已经有了六十人，同年，他们分批次出去旅游，根据喜好分组讨论，定下目的地，公司出钱，为期一周。”
“失踪的这一组，记录上显示是二十人，目的地是云南，第一天晚上入住宾馆后，集体拍了照片，古色古香的地方啊，一个名叫张彤的女孩子发在了自己的QQ空间，你们看一下。”
画面的照片刚跳出来，所有的人嘴巴都变成了O型，刘冬青接着说：“觉得眼熟是吧？没错，这就是圆庙的院子，他们拍照取景的地方，刚好是后院的厢房前，也就是现在的那一排储物间，这姑娘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古朴典雅，幽深之境，美轮美奂。”
“好玩么？我调查了飞云南的航班记录，那年，他们说集体飞去的那个点，本市根本没有飞机飞往云南。”
刘冬青敲敲桌子，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所以说，集体出游，原本就是计划好的，集体出逃，也许是为了把钱存进腰包，住庙里几天，就当是素心修心一回，七年前，不！严格来说是八年前，财务记录是根据计算好的往返机票，还有食宿等等估算，每个人提供了一万五千元，发的现金。”
“这就对了！”丰越总结，“二十个人，每人一万五，对于那些青年来说，不是小数目，这群人是自动入虎口，还是有人故意引导，我倾向于后者。”
“为何？”何其问。
“这不简单嘛？”乔楚拍拍桌子，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只有十九具尸体，公司记录可是二十个人集体失踪。”
“对对，我忘了这茬。”何其尴尬地笑笑。
“我们需要注意的问题来了。”丰越点点桌面，“冬青，你介绍一下。”
“对，重点在于，这些人当年忽然失联了，公司的管理层报了警，一天后又主动撤案了，说是这群人已经安全回到公司，说是绕去别处玩了几天，怕挨领导骂，故意都关了手机。”刘冬青打开了记录，“这是当年接警记录，公司等了三天感觉事情不妙，于是报警，一天后又撤了。”
“所以，男神让我把这些人的资料全部找出，确实都在公司，只有两个人，一个死于车祸，一个辞职在老家的镇上开了蛋糕房。”
“啊？”乔楚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两个人的名字，他激动得眉毛都挑到了太阳穴上，拍打着桌子问，“冬青，你说的这俩人不会是蒋婷和陈果的父亲吧？”
“哈哈哈……”刘冬青忽然疯魔了，笑得满脸通红，“男神！你真厉害，一下就猜出乔楚也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果然这样。”
“啊？”大家有又齐刷刷地看向丰越。
“是的，乔楚说的没错。当年公司起步，只有五个人，蒋父和陈父，是在公司成立的第四年进的公司，后来他们分别与蒋婷妈妈陈果妈妈恋爱，公司高层规定，不允许掌管公司机密的人谈恋爱，两对人分别决定，由女方辞职，南方留公司，后来的故事就是，双方各自有了孩子，蒋婷有了弟弟，后来那次出游出了事故，没两年父亲出车祸，陈果父亲于五年前辞职回了老家，和妈妈一起开了蛋糕房。”
丰越说完，见大家没什么反应，继续说：“这一点，我已经核实过，当年的那一组人当中确实有她们的父亲，照片为证，你们看看。”
一张照片出现在大屏上，陈果和父母三个人微笑着看着远方，点开另一张，丰越介绍：“这张照片刚才见过，是张彤那姑娘空间里的最后影像，通过技术比对，陈张二位的父亲确实在队伍里。”
正当大家仔细研究的时候，丰越忽然点开另一张照片，神秘兮兮地说：“下面的照片就好玩了，大家看看。”
这照片一看就知道是P图软件做的，一群人的大头像被整合在一张照片上，不过这群人的脸，大家都没见过，没等发问，丰越主动解释：“这些人，就是失踪的那二十个人中，十八人的近照，除去辞职的陈果父亲，还有死去的蒋父，剩余的十八人。”
“你们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么？”丰越放大前面一张照片问。
看着看着，乔楚又喊了起来：“我草！这十八变化好大！”
“痕检的眼睛就是要毒辣一些，大到几乎没有原来的样子了是吧？”丰越问。
“干嘛用几乎那么委婉的词？”乔楚笃定地问，“绝逼不是那些人，领导，你放错照片了吧？”
“我没放错，如果错，就是冬青的资料找错了。”丰越把球踢给刘冬青，他立马炸锅：“喂！相信我的专业水平好么？公司的网站现在健全到，什么都有，我会弄错么？”
“既然没错，那就开始调查。”丰越分配任务，根据这些人目前的居住地址，分成四组，分头行动，他自己则决定，去查庙村流失在外的那两名凶手的下落。
“这二十人，死了一个，辞职了一个，为何庙里的尸体是十九个？”领完任务，乔楚又开始提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