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哲学的理想人生境界:天人合一,宇宙同一!
01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对比
中国的道家注重不可说,而西方的康德认为事物不可认知,也同样不可言说。二者虽有相通,但实际却很有大不同。在道家看来,康德的自在之物是个十分误人的名词,因为它往往给人以错误的印象。如果按照康德思路,任何事物到最后都会变得无法言说,只有静默。在静默中也就越过了认识事物的界线达到了彼岸。在中国,道家用这个方法,禅宗也用。
但问题来了,想要描述彼岸的事物,就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不能说它是什么,只能说它不是什么。这就出现了否定的概念。最终只能走向神秘主义。
从道家和禅宗的观点看,西方哲学中虽有一定的神秘主义,但还不够神秘。西方讲上帝,讲人与上帝的合一,但这个上帝,看起来全知全能,其实是人类理智所造就的概念,实际就是人类历史和人类精神史的产物,这就还在界线的此岸。而中国哲学讲究天人合一、知行合一和情景合一。
遗憾的是,形而上学中正的方法即逻辑分析,我们一直未充分发展,无论是朱熹、王阳明,还是更早的道家和儒家,都没能把这块形成一个系统,进而进行哲学意义上的传播和发扬。道家反对知识和理智,所做的辩论和证明也是围绕着这些,但是知识和理智却是我们认识世界,认识自然的开端。这点我们要像西方学习。(数学、几何学、物理、化学,这几门学科几乎全都是西方垄断和传播的,我们仍要继续努力)
中国学者认为,未来世界哲学一定比中国传统哲学更理性,只要把西方的理性主义和中国的和谐思想统一起来,才能形成一种堪当重任的、与世界相称的哲学。
02哲学达到的理想人生境界
按照印度的哲学,认为人达到不可言说、不可思议的境界,与绝对的实在同一,这种状态就是涅槃。一旦达到涅槃,人就能解脱,获得不死不灭的真空境地。但按照中国传统,我们生而为人,是不能越过人世之界线的,不然一旦到了彼岸,你的亲人、朋友该安放何处?你在世间的一切回忆和情感该安放何处?
中国传统哲学要求我们,做好自己,提高自我的生命境界,以求改进人生。按照中国哲学家的理解,人与其他动物之所以不同,在于人在做事时,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并能自觉他正在做。他在做的事对于他的意义,正是这种理解和自觉给予的。由此才构建了我们的意义和价值体系,形成了我们的生活境界。
不同的人可以做相同的事,但是根据他们对事物不同程度的理解和自觉,就会产生不同的意义和价值,由此生出不同的境界。按照中国哲学的传统,天地境界或天人合一境界是一种极高的哲学境界,因为一个人若非通过哲学层面上的理解和升华进而得到关于宇宙整体的某种认知,是不可能随便就达到天地境界的。如果没有这种认知和理解,他至多能够达到功利境界和道德境界。
在中国古代哲学家那里,道家强调最高的活着是快乐和幸福,是一种深沉的宁静和虚无,但在儒家看来,提高人的生活境界才是最好的,人不光要快乐和享受,还要担负社会责任。一个人在某一领域可能是一个厉害角色,但他还不是完人,因为只有在最高的生活境界中人才能成为完人。而哲学的功用就是通过思考和训练,把人培养为完人,完人的最高成就,就是与天地合一,与宇宙合一。
03关于宇宙合一和天人合一
宇宙和天地不是理性的对象,没有人的参与,宇宙和天地都是死物。所以说,在理解这个反思过程中,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掉对主体的关照。
当我们思考一切存在的总体时,我们是在反思,我们要把自身和思考都包括在存在的总体之中,如果不这样,我们思考的总体就不是存在的总体,就会有遗漏或漏洞。严格来说,一切存在的总体,是人类思考的一个观念。
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他教导我们,哲学家必须从感性世界的“洞穴”提高到理智的真实世界,如果哲学家在理智世界,那就是在天地境界,这样就能更好的认识世界。关于个人与宇宙的合一,在斯宾诺莎那里表现为一种对上帝的理智的爱。他认为上帝是一切存在的总和,但一旦这样,上帝就不能成为爱的对象,人不可能爱它,因为除非人自身可以与它同一。否则,我们就无法认识上帝。而在威廉·詹姆士那里,纯粹经验才是最主要的。纯粹经验可以让我们成为赤子,让我们进入到浑然天成的自然境地,一切认识全凭我们感觉和经验。
否定理性的哲学,大都是唯心的,像佛教那样,往往是出世的。它的目的在于消除人的自私和虚妄的本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排除掉人们对世间日常事务的兴趣和关照。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既是处世的,又是入世的,他懂得在人类生活的日常事务中实现人的最高的生活境界,即与天地化一,与宇宙合一。这也是中国哲学传统的最核心点所在。
达到天地境界的人,是圣人,圣人并没有太多奇迹,也无需这样做。他做的事并不多于常人,但他对人生、生命、乃至宇宙有极高的理解和自觉,由此形成了意义。换句话说,他在一种“光明”的状态下做事,而常人在一种“无明”的状态下做事。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在理解和觉悟上的不同,由此而造成不同的人生意义和价值。
拥有最高的生活境界,而在日常生活中自觉的实现,这就是中国传统哲学所要达到的理想人生。
结语——
中国哲学把人生当做一个自然的事实,勇敢的面对,努力在精神上改进,出现问题时不退缩,取得成就时不张扬,使人生尽可能的趋于美好。这种人生观并不是简单的道德说教或宗教信条,而是一种年代久远的生存趋好尝试,一种在自我改进和生命体验中所建立的意义和价值体系,一种通过日常平淡生活的磨练而感悟出的人之最高精神认知。
中国哲学没有超自然主义,没有超验主义,却能时时指导实际生活而不至于低级庸俗;中国哲学没有过多的流派和人文宣扬,却能时时以人为本融入时代精神而不至于掉入僵化和落后的可能。此乃国人之幸,民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