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我,冒险西藏     ㈡

2020-07-15  本文已影响0人  暮客雨

该怎么说呢,写下一行,删了,再写,再删,反反复复,就是定不下来,唯恐可爱的你们,感受到一点点伤感。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坏的情绪,不该表露,何况分享。

但是想来,你们从来不是我的观众,我也从未登上过精彩的舞台。

正因如此,我们都是平凡人,我说着,你听着,或者,你说,我听,最好。

经历了抑郁,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种病症。平凡不过的我,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殊荣,要承受这件事。

在学习上,我不算坏孩子,在小学初中也曾当过别人家的小孩。高中三年,奋笔疾书。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无奈进了省内的二本院校。

大学生活没了高考时的紧张感,膨胀的不像话,还好有地球引力没能飘的太远。而且,你会真切体会到没有何以琛,也没有贝微微。

我找过心理医生,却再也没了勇气。我试图自救。是不是可以吃点什么药,知乎上有好多人回答。但是,最后我放弃了药物治疗,寻求一个真正的救赎。

迷失的小鸟,只要还有一双飞翔的翅膀,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到了西藏。
西藏,世界第三极,好像能用他的胸膛,治愈所有人的伤。

下了火车,鬼哥接到了我。

“丫头”

“有没有高原反应”

“我口袋里有葡萄糖赶紧拿出来喝了,在右边口袋里,左边还有奶片也给拿着”

我乖乖的照做,还没能从鬼哥密密麻麻的关切话语中反应过来。

鬼哥,留着长长的头发,黑白相间,看得出有了岁月雕琢的痕迹。一个橡皮筋,随意地绑在后脑勺,有些懒散。身上,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灰色毛衣外面的是红颜色的马甲格外醒目,坐在电动车的后面,我看见它背面还印着318的字样。俨然,放荡不羁的模样。

鬼哥的酒吧,在大昭寺旁,我在这里开始了一个月的义工旅行。

鬼哥的公益事业还在继续。五湖四海的朋友寄来一箱又一箱的棉袄,台灯,鞋子等,堆满了整间仓库。那辆白色面包车修了又修,陪他走过一个个偏远的山区,送去温暖。那句,爱心传递,从未间断。

在那里,我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来拉萨的,不是有故事的人,就是有事故的人,而他们是一群有故事的人。因为鬼哥,我们遇见。

郭姐,是鬼哥的妻子。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因为过年,居委会通知十二点要准时打烊,我们只等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在等待的间隙,她讲述她当记者时的一次经历。

墨脱,是全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地方,也被称为亚马逊雨林。那时,还未修路,只能在半路弃车步行。翻过雪山。到处都是原始森林,蚂蟥横行。我们背上采访所需的器材,准备穿越这一片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森林。导游说,一旦停下来歇息,就不能赶在天黑前离开,蚂蟥的危险系数就越大。十几个小时的徒步,让熟悉高原的一行人,也感到不适。一个小伙子,脚也破了,无法继续前行,我只能独自担负起采访任务。

村里的人,牵着马到山上半腰迎接我们。因为,山体陡峭,越往上越难走,骑马能安全些。

进入墨脱,我们仿佛就置身于桃花源中,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一门之隔,分不清是冬还是春,好像时空交错了。男人当背夫,女人则居家带娃,守望墨脱。

对于,徒步墨脱来说,勇气总不值得一提,因为那是一条生死路,满着未知与抉择。

动物是有灵性的,不同于植物,它陪伴着我。在阳光的午后,蜷缩在我的臂弯。

“不知道”,不知道还在不在,他是一条狗,二十年前被他的主人抛弃,因为他的身份不明,大家不约而同的叫他不知道。每天在大昭寺晒晒太阳,转悠转悠,饿了,就挨家挨户的讨吃的,没人敢惹她,因为人家是大昭寺一姐。还特别挑剔,无肉不欢,火腿肠人家都看不上眼,还是我自己给吃了。冬天,拉萨的夜晚零下十几度,不知道,就大摇大摆地开门进来,钻到桌子底下,憨憨大睡。打烊的时候,就自动出来,腿部挂件一样,跟着我们回家。脾气好的时候,还会跟我撒撒娇,蹲在我的旁边,蹭蹭腿,就算喂他火腿肠,人家也会很给面子。

百威,也是只挑剔的猫儿。猫粮必须国外进口,否则撒泼,打滚,脾气不是一般的坏。雪白雪白的胴体,虏获每一位客人的芳心。当属风流人物。门口的花坛,成了她的游乐园,能独自疯玩一整天,可劲的打滚,最后华丽变身小花猫。

梭罗说:“旅行的真谛,不是运动,而是带动你的灵魂,去寻找生命的春光。”
我是幸运的,遇见他们。
每个人,在人生的路上,都需带着一份独一无二的记忆前行,那是一次次出走带给我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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