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儒林外史》198|严贡生怎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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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已编完,诗会又临。匡超人想想隔天西湖诗会要做诗,自已若是不会,岂不难看?于是从楼下书店找了一本《诗法入门》,连夜点灯自学。小说记载他是“绝顶的聪明”,看了一夜就会,第二天又看了一天一夜,拿起笔来试练一把,自我感觉似乎比壁上贴的还更好一些。于是接着又看又领悟,希望“已精而益求其精”。
这个意思,相当打脸了。人家诗会名士写了那么多年,这儿连夜自学成才,还感觉比人家好。作者难道不是故意说那帮名士的坏话吗?
到了十五日早上,匡超人捯饬好衣帽,正准备下楼,却见景兰江、支剑峰已经上门来邀。三个人一起出了清波门,只见大家都已经坐在一只小船上等着,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喔。
仔细一看,只有赵雪斋没到,人家毕竟是诗坛大佬,晚到是应该的。再仔细看,却不见严贡生,于是问胡三公子:严先生咋不见呢?胡三公子回答:因为通政司的范大人昨天要走,他提前把份子钱送过来,已经先回了广东。
严致中这话就不知道真假了——从匡超人刚到杭州就听说老赵参与过范大人的诗会,再到隔天找潘三没找着,只好找景兰江玩、再接了编书的生意,再到生意完成,怎么着也是十天左右过去了。而范大人究竟在杭州呆几天?严致中说三四天,老赵说住了一天,实际则是起码十天过去了,反正有人在瞎扯。是谁瞎扯已经不重要,读者只要知道这些文化人都喜欢瞎扯就行了。而笔者推测,很可能是严致中不懂写诗,又没匡超人聪明,做不到连夜自学成才,只好留下份子钱就跑,防止诗会上丢脸。
不管怎样,大家上了船,入了西湖。这时浦墨卿问胡三公子:我听说老严家因为立嗣之类闹出什么“家难官事”,所以到处乱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胡三公子道:这事儿我昨天跟他聊起过,说是已经搞定了,仍旧立他二子,但是家私做了三七开,他弟弟的妾分了三成,单独过日子去了。
——这是作者顺带手把之前严家的故事做个了结。像严致中这种所谓文化人,为了霸占弟弟财产的事东奔西跑厚着脸皮打官司,居然被他说成是“家难官事”,仿佛自己有多大冤屈一样。结果呢,还是赵氏出了门,幸亏分得三成家产,过日子不成问题,而严致中让二子立嗣的目的还是达成了。谁叫人家是个贡生呢,虽然没啥权,但势还是有的。实在自己没势,也能想方设法借势周进范进这些人,毕竟有功名在身呐。不过换个角度看,无论赵氏还是严致中,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家产怎么分都无所谓,咱就是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