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足迹392

          392、暴风雪（中）

    老伴说她认识这个老太太，家就在我们小区旁边不远，以前老伴经常见个老头陪着她拣垃圾，这次不知道什么情况，老头没来，就剩下她自己了。

    俩位相依为命的老人，真不容易呀。

    后来的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这个老太太，不知道是摔坏了没出来，还是有别的原因。

    已经都八点半了，老伴也没有要下楼的意思，今天她倒是拿得稳当，每天早就张罗着走了。

    我问老伴：今天不走圈了？

    老伴回说：外边下着雪呢，还走啥？

    我望向窗外，看不出飘雪来，仔细瞅了半天，才发现，在玻璃窗的中间位置，观察不到飘雪，透明度过高。

    要看着窗边或者是窗角，多看一会，才能看出来飘动的风，卷着白色的粉沫，在空中一股一股掠过。

    这场风雪，不知道能坚持到多咱才能休息，看来是要打一场持久战了。

    这场雨加雪过后，垂丝海棠肯定会落果，好天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拣。

    像这样的风雪天气，山雀找不到东西吃，会跑到树上来吃冻果。

    但是，我们已经来小区住七年了，冬天，一次也没见到过来觅食的山雀。

    山区我家平房院子当中间，栽种了一棵大秋果树，长得很高，最矮的枝条都超过了房檐，因为结的果不好吃，酸还涩，年年都不摘下来，当棵风景树养着玩。

    每当下雪天，都会飞来一帮山雀，在树上吃冻果子，如果不小心冷丁一开门，就会听到“忽”的一声，都飞走了，弄出来的动静还满大的。

    这是雀多的原因吧？

    来时鸟格悄地，偷偷摸摸，消消停停，谁也不知道，走时一阵风，乌丫乌丫地，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它们没吃饱，过一会还会飞回来一些，继续吃大餐。

    吃跑后飞走了，树底下会落一层红褐色的残渣剩果，半拉克叽的，这得马上着手清理，否则就会冻到地上，像长了秃疮一样，极不雅观。

    我和老伴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它们的义务清洁工，一直到树上没果了，才算是被解聘待业，待到明年冬天，再接着继续应聘上岗。

    自从搬离了平房，这种现象再也没有碰见过。

    老伴在外屋扒了一个桔子，给我送过来半拉，我这人毛病多，不乐吃水果，除非老伴吃时给我，才吃一点，否则平时一口不动。

    这桔子挺好吃的，老伴告诉我就剩下几个了，不够吃了，她要出去再买点回来。

    外边下着雪，路滑，我怕她摔倒了，就唠叨地说：这种天气千万别出去，危险系数高，等好天再出去买吧。

    老伴在外屋不知道干什么呢，没有出声，不明白是没听到还是不认可，总之，我始终没有听到她的动静。

    我在里屋玩着手机，反正我已经把话说到位了，听不听就不想管了。

    过了好长时间，门响了，通过敞开的里屋门，看见老伴从外面钻进了屋，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没有听到门声，不知道。

    这显然是没听我的话，偷着出去了，还买回来点粗玉米面，这是准备熬玉米糊吃的。

    老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告诉我：外边的风可大了，顶风刮得人走不动道，都睁不开眼睛。

    雪下大了？我看看窗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