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快乐的童年生活之勤务兵与美食
那时的天很蓝,水很清,随处都能听到鸟儿欢快的歌。那时的大人很忙,小伙伴很多,从不会因为玩耍而忧愁。
那时除了不爱读书,什么都爱。邻家十岁的哥哥弹弓做得好,打得也好,于是五岁的我就成了他的勤务兵,他练眼法前,我在一大堆小石子里选子弹,选完去围墙下把一叠瓦片立一排当靶子,他打倒一排,我立一排,那刻是在家从未有过的勤快。
那时公家的菜园很大,麻雀多,菜也多。黄瓜,丝瓜要搭架,麻雀就在菜架上游走。邻家哥哥在前,我跟随其后。高抬腿,轻落足,麻雀近在咫尺,可邻家哥哥运气差,打一枪,跑一窝,成绩远不如训练的时候。哥哥责我子弹选得不够好,我便赶紧去认错。
不管怎样,麻雀是多的,因此战利品往往也还是有的,一只,两只,虽然不会很多。 回家便大摆庆功宴,哥哥回家取了盐、小刀、废纸。在公用水笼头下剖开麻雀的肚子,去除内脏,洗净肚子内壁,在肚子里抹上盐,放根葱与姜片,再用湿透的废纸一层一层连毛包好,最后我拿回家,放进烧水的煤炉子里。一壶水的功夫取出,剥开已经烧透了的纸,麻雀毛也连同脱落,一只香气四溢油光铮亮的烤麻雀便大功告成。
当看见他把麻雀拿在手中,准备与我分而食的时候。蹲在地上选子弹,立靶子,不辞辛苦的在菜园穿梭……那一幕幕浮现眼前,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一刻吗?
我盘算着,至少会给我头和颈,说不定还会扯下一只腿也给我,为什么麻雀就两只腿呢?如果是四只,那就有可能得到两只腿了。
当我咽下一口口水,眼巴巴望着的时候,他回瞟了一眼,不出所料的把麻雀的头颈一扯,麻雀顷刻成了两块。
他没有丝毫犹豫,把麻雀连头带颈的那一块丢进了嘴里,然后把握有另一半的手伸向我,我无暇顾及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一探手接过美食,迫不及待咬下一只麻雀腿,边津津有味的咀嚼,边再去怯怯的望着他:“都是我的吗?”
他不屑的回答:“吃吧,早吃腻了,我打麻雀不过是为了实战练习。以前去山上打鸟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那时你还小,一串一串往家提,几天都吃不完。现在打不到主要是子弹太差,当然也不能全怪你,那个时候河坡边上有一个卵石场,宝子弹非常多……”
我记得,那是我儿时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还记得,那时的小孩都不知道孔融是谁,也不知道“分享”的意思是什么。
戊戌狗年三月初一
七零后快乐的童年生活之勤务兵与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