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后事(自译,71/80)

2018-11-06  本文已影响34人  Erica早

(我们抬起盖茨比回房子时,园丁才看到稍远处草地上威尔森的尸体,屠杀完整了。)

第九章

两年后我回忆事发后的当天晚上、以及第二天发生了什么时,记起的只是无数的警察和记者在盖茨比的前门进进出出。宅院大门上拦了一条绳子阻挡好事者,但小男孩们很快在我的院子里发现了捷径,泳池附近总有几个小家伙挤在一起痴痴地望着。

有人算是有点想法,可能是个侦探,当天下午他弯腰查看威尔森的尸体时,说了“疯子”这么个词。他的语气碰巧还颇为自信,于是这便成了第二天早报上的论断。

大多报导都是胡扯——诡异离奇、添油加醋、谬之千里。麦克利斯的笔录证词被公开后,我以为威尔森对他妻子的怀疑会迅速上升为整个八卦的焦点——但凯瑟琳,此时明明可以信口胡言的她,却一言不发。她对此事甚至还表现出了惊人的坚毅——她用她那纹眉下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瞪着验尸官,坚决地发誓说她姐姐从来没见过盖茨比,她姐姐跟她姐夫恩爱有加,她姐姐从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她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说到动情处甚至掏出手绢哭了起来,仿佛连提出这个疑问都是伤天害理。于是威尔森就这样被淡化成了一个“悲痛欲绝、精神失常的”男人,这一段就这样以最简单的形式盖棺论定,再没人多想。

但整个这一部分似乎都跟我无关、无足轻重。我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站在盖茨比一边的人。从我打电话到西卵村,把这一惨案报给警方的一刻起,每项对他的揣测、每个眼前的问题,都被抛给了我。一开始我惊愕不解,后来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房子里一个又一个小时,就渐渐感到我要对他负责了,因为没一个人想管——我说的想管,是那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的强烈的个人情感。

我们发现他的半小时后,我给黛西打了电话。我打给她是完全下意识、不假思索的,但她和汤姆当天下午很早就走了,还带了行李。

“没留地址吗?”

“没有。”

“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有。”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我怎么联系他们?”

“不知道,没法说。”

我想给他找个人来,我想走到他躺着的房间,向他保证说:“我会给你找个人来,盖茨比。别担心,相信我会给你找个人来——”

迈耶·沃尔夫山的名字没有在电话黄页上。盖茨比的管家给了我他在百老汇的办公室地址,然后我打了查号台电话,但等我拿到号码时已是五点过后很久,没人接电话了。

“您能再拨一次吗?”

“我已经拨了三次了。”

“这事很重要。”

“抱歉,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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