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师范大学广西民族师范学院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紫怡月汐)

2018-08-16  本文已影响7人  fa9321df501a

此文章由忘羡文学社成员:“紫怡月汐”所作,未经许可,不可用做任何企图,转载需说明。


      娘亲说我的名字本是取自那“汐水无情那有期”的“汐”字,此后她便日日唤我“汐儿”。

      我本是娘亲去那柢山采药之时,在山脚下捡来的,她却待我如亲生女儿那般,细心照料,呵护备至,教我习武,  识字,学医,我也本应该如此平庸,  行云流水般过完这平淡无奇的一生,奈何,却在世间遇到了一一个“他”。

      及笄那年,我便遇到了那个让我此生甘愿以命待之的他。我与他的初遇便是在那年的七夕佳节,七夕的夜,银烛秋光。喜鹊唱在柳梢,新月明亮

      青石小巷,灯光摇晃。自此,那一眼,  便认定终身。正如那所谓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眼万年,就此沦陷”。“他”,与我一般,也本是一个苦命之人。在五岁那年身患隐疾,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遇到了隐世于山林的辞海祖师,方才救回了他的性命。而后,他便日日跟着辞海祖师习武,识字。辞海祖师为他取名为“子墨”,又因他所佩戴的玉佩_上有一“沐”字,这也就有了“沐子墨”这个让我余生非他不可的人。

      紫菀湖畔,我听到一名男子轻吟浅唱,  晶莹的星光落到河面上,也缀满了他的眸: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紧张的抬头,满是惊慌,  却发现那个人却紧握住了我的手,就在我身后,他的眼里也坠满了星光。我微微偏头看他,一同齐齿: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满城灯火... ...

      此后,我便日日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习武,赏文。他也会时常给我买我最爱吃的的那一一悦品轩的玫瑰酥。

      子墨哥哥,你为何待汐儿如此之好,汐儿真的好喜欢你

      "傻汐儿,子墨哥哥不待你好,又该待谁好,汐儿便是我的一切,汐儿你可别忘了,你日后可是要嫁与我为妻的,所以我待汐儿好也是应该的”。

      我嗔了他一眼,便道,“谁要嫁于你为妻,真是不知臊”。

      “我要是这般知臊,那可就娶不到像汐儿这般貌美如花的美人儿了,汐儿,  你说,是与不是?”我转头慢跑出去。

        十八岁那年,我终于等到了。他向娘亲提亲,求娶我做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成亲那日,我满心欢喜,身着大红喜服,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碰到少女娇嫩的脸颊,似不忍触碰又快速的移开。不似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

        我顾不得礼仪,迫不及待去找他,却不小心听到了他与辞海祖师的对话

      她,是你必须要历的。“子墨,  你当真要娶汐儿那丫头,你怎可如此糊涂,难道你忘了自己当初的目的,你当初刻意接近那丫头,不就是想在她18岁之年,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她,是你必须要历的情劫,只要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杀了她,你也可安然渡劫”。

      “师父,你便不要再说了,这是我自己所做的决定,即便我会因汐儿而丢了性命,我也无怨,也无悔。自从遇见她,我便认定了她,我曾许她一生顺遂,如今还是那句话。此生唯不负她”。

      “罢了,罢了,你若不听劝,为师也不便再说,一切皆有定数”。

      成亲拜堂之际,我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暗藏了一把匕首。

        身旁之人乃是我一直心心念念要嫁之人。今日的他,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色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只是今日的他,我此生便再无机会看见了。

      正欲拜堂之时,我将袖中的匕首朝着他最爱的祖母刺去,我连刺的位置都计算清楚了,这一刺下去只会受皮肉之苦,并未有性命之忧,他眼睁睁看着祖母受伤,手中拔出的剑也只是与我打斗,并未真的想取我性命,口中含糊不清:“汐儿,你快把匕首放下

      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你伤到了自己, 还不如直接拿剑刺我,你疼,我心只会比你更疼”

      这个对我毫无一丝责备, 处处关心我安危的男子,我怎会忍心让他因我而死,那便由我来亲手了结了这场孽吧!我又朝着他的母亲将那匕首刺去,他奔着我的手将剑挑去,他本想将我手中的匕首挑掉,可他却不知,也未曾算到我会侧身回头,眼睁睁看着那剑刺来,一动也不动,这一剑无可奈何,只能刺入我胸口。我踉跄了两步,眼看着要向后倒下去,而他一把抱住了我,我在他怀中滑倒,顷刻,血染红了他的直襟长袍,已分不清那长袍_上的是大红的颜料还是鲜红的血”

      “汐儿,汐儿,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他紧张的喊道,眼角满是泪痕,  就那样撕心裂肺的喊着“汐儿”。我紧握住他的左手,抬头望他,“子墨哥哥,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刻意接近我,自那年七夕节与你相遇,汐儿此生便非你不可了,在我有生之年,得以与你相伴,此生足矣,,要说怨,  汐儿,唯一怨的,便是那命运为何让我成为你的劫,汐儿此生唯一不想伤害的便是你,但子墨哥哥,你放心,汐儿定会让你安然渡过这次劫,你我此生有缘无分,汐儿没有那个福气做你的妻子,  若有来世,汐儿定会与你不离不弃,汐儿不在你身边,你定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一世,只因七夕之夜那一眼,两个人,此生本该无交集,怨只怨无意中那入魂的一眼,自此后,  他与她的恩怨情仇便拴在了一处。

      他为他葬送性命,他亦为她苦守一生,唯孤独相伴。

    七月初七总是有人看见他手撑一把竹骨伞,在桥_上枯站一天,像是在等人,的确在等人,尽管他知,  那人,永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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