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月

2017-07-12  本文已影响0人  金娃妈

我爱的那个人走了。

多年以来,我一直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这份感情,尽管我知道这是没有结局的错爱。但我们最终还是分手,在八月。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如约而至,他站在我的面前。同每次见面一样,我总显得紧张、兴奋。我心里知道,这紧张源于我炽热的情感:因为太在乎,爱的太深,所以总不敢靠的太近,又无法离得太远。相识多年,我从不敢奢望与另一个女人分庭抗争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在爱,他不拒绝我的爱就已足够。

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他身旁,而是坐在他对面。那人不解地望了我一眼。我要过一种新生活,一种不让人鄙视的正常生活。我不敢正眼看他,我要的生活,正是他不能给我的,尽管他愿意,但已没有给我的权利。

那人一言不发,默默地抽烟。当初我错爱,也正是爱他的这份沉着、练达,但在今夜,他的不言不语在我看来却是懦弱。

从此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我言不由衷。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有些焦急。

是啊,我们在同一座城市,我去单位向下走,他去单位向上走,几乎每天都会遇到,怎么会不见面呢?

我们合作一下,尽量不要遇见。万一碰到了,就当作不认识吧。我心意已决。

小月,那人喊着我的小名,语气里满是挽留:你这是何苦?你明知道我的心思的。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更要……话没有说完,我只觉得整个胸腔浸满了痛楚。

你要我死吗?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幽幽地问。看这些虚伪的男人,为了保全面子,竟然舍得生命。

我要你走。我使劲转动着眼珠,不让眼泪流出来。

真的?

真的。

那我走了?

……

透过泪水,我看到那人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真的走了。

不说也好,一说便是错。一如昙花,在瞬间绽放最美,但却永恒。虽然永恒,但却凄惨。

本文于2000年刊登兰州晚报。肖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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