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22

《坐我对面的那位姑娘好漂亮》

当时抢到硬座时我爸就让我换高铁或者改成卧铺，我曾经尝试但没有成功。他说绿皮车硬座很挤，我知道他描述的应该是早些年的事，自那次之后，他是几乎不坐这价格亲民的速度悠闲的绿皮火车了。可我还是觉得坐高铁虽然少了“舟车劳顿”，但上面的气氛实在压抑。也不会有小姐姐问你要去哪里？更不会有你礼貌性的问同样的问题。你能观察周围人的神情，猜测TA衣冠楚楚下的性格，想象TA头发黑如墨染光亮如同打蜡下的生活。对面是一位我上车就在这坐的小姐姐，白里透红的脸颊两旁有一副并不吸引我的耳坠，她透过两层玻璃看窗外黑色的大地。左边过道儿左边，应该是奶奶或外婆抱着孙儿或外甥女儿侧着身子倚在厚厚的铁皮上。怀中的孩子熟睡，坐上的老人满脸倦意却仍与自己的眼皮做斗争。还有她们后面的对面，是年龄和我相仿的一对情侣，我猜TA们在谈恋爱，不像是一起上学的朋友。因为我看到她用纤细的手取下耳机戴在了他的头上，扶正，然后噗嗤一笑。我猜应该是听到某个搞笑的英语单词？或者某个爽快的歌曲？还有那对母子，我猜不出来是母亲送儿子上学还是母子外出游玩，孩子只背了一个书包，母亲拎一个包，掏出保温杯搁在桌子上，拿起手机翻动着，我猜那个孩子应该是瞌睡了，就依偎着母亲的肩膀打着哈欠。我虽然没有打哈欠，但这个时候我也应该放下手机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