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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天路骑行记(二)——奋发遭冷遇,隐忧伏四面

2016-12-03  本文已影响70人  望月尘

经过一个月不安的期待,心怀向往,菜鸟水平的我们迎来了第一段旅途……

本文的骑行路线

晨跑

十月一日——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为了准时到昌平集合,我起床晨跑的时间比平时提早了一个小时。巧合的是,这一天跑步的一个小时恰好经历了从天黑到天亮的过程,然而在日出天明之后,我发现最近冷空气活动减少,浓重的雾霾再次趁机攻陷了北京城。

又是一个雾霾的北京

于是回到住处做简单的早餐,一边紧张地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一边激动地想象着自己马上就要逃离雾都霾城。令人失望的是,奔逃了两天的我们依然在雾霾的魔爪之下,躲开问题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庆幸罢了。

全副武装的奋发

十月的北京仍然是严格的初秋天气,空气微凉,秋风温顺,除了雾霾之下模模糊糊的视线之外都显得十分宜人。推着沉重行囊的山地车来到耧下,我有一种壮士出征前大义凛然的感觉,套上魔术头巾,向上一拉盖住口鼻,扣上头盔,又把头盔后面的旋钮“咔咔”的拧紧,最后配上一副炫黑色的骑行眼镜,整个头部就这样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我把手套粘扣扣紧,顺手习惯性地检查一下胎压,打开手机的骑行记录APP,然后跑着向前冲了两步,直接跳上车座,出发!

出门要先经过一条繁忙的街道,全幅武装下的我踩着自行车在人来人往和车水马龙中间闪转腾挪,快速穿梭,夸张的动作和装备总会不时地引来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而在骑行眼镜的掩护之下,我默默地用不多的余光留意周围路人的惊异眼神,贪婪地享受着因为被聚焦而满足了虚荣心的快感。

一边骑在路上,就一边想:之前骑行,从来都是一个手机、一辆车和两瓶水就出门的我,这还是第一次扮成这般“专业”的模样。我忍不住用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嗯,帅到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

集合

路越走越宽,车也越骑越快,来到京藏线的辅路上,更是超过了很多骑行的团队,心想到看来一群人骑行确实骑得很慢。我、六六、工凡、阿松、叹号、杨哥、巷子、紫陌,早九点半一共八人集合完毕。

然而还没等出发,杨哥便出了状况,他那巨大的登山包在后货架上怎么都放不稳当。虽然每个人都是刚刚见面,但是团队的气氛一下子就在出现问题的时候表现出来了,大家撸起袖子齐上阵,在绳子和弹性皮筋纷纷败下阵来之后,用一条铜芯电线搞定了问题。虽然看着摇摇晃晃的登山包,我还是有点担心,却没有想到它就这样一路上都相安无事,似乎也预示着我们一路虽然歪歪扭扭,但是最终都会化曲为直,旅途圆满。我们个个精神饱满、神采飞扬,随意找了一个角落合影之后,我们便在秋天里如沐春风般的出发了。

西关环岛

世上之事在开始之端都特别注重一个仪式,大概有始有终是每个人的心结吧。然而我们的出发合影既没有漂亮的背景,也没有帅气的造型,直到出发之后,我还在为刚才潦草的出发仪式感到遗憾。我是一个对事情必须“有始有终”略带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说不清好坏,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本想大家应该有个固定队形和速度,然而还没有容我想清楚,大家就自动有了分工:六六带着拉风的小音响播放着语音导航,配上激昂的音乐在前面领骑带路。大部队在中间列队出发。紫陌——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却因为对山地车不熟悉,全程在后面奋力追赶。出发之后就在后面的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断后收队的人,而需要“被收队”的人也只有紫陌一人。这样的分工没有经过一点商量,就自然而然的默契成立了,倒也各得其所。

新手

开始的时候,我打算在最后面慢慢跟着紫陌,保证她不掉队就可以了。然而,一路上都看着紫陌双手胡乱的拨动着变速器指拨,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档位;于是伴随齿比的忽大忽小的变化,脚下自然就忽重忽轻,手上进而更加没有了分寸,甚至有时用力一拨直接跳过三个档位。对于“哪样是高档位,哪样是低档位”,我估计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而我没有搞清楚的是:今天早上她到底是怎么骑到集合地点的?

“变速轻一点,”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毫无章法的骑车,于是主动上前对她说道,“平路的话,左手大盘在‘2’档就好,不要总动左手变速了。右手飞轮档位稍微调大,觉得费力就用大拇指轻摁一下,觉得轻松可以加速就用食指轻拉一下”

“可是,不管怎么变,要么就是太重,要么就是太慢,都不合适!”她一边继续调整,一边无奈地回应到。

“慢慢找一下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不用动档位了。这是平路,基本上不用变速的”

“真的没有骑过可以变速的山地车……”紫陌看起来有点无助。

八达岭的紫陌

“你为什么蹬半圈歇半圈呢?”看到她罕见的骑行方式,我好奇:难道是为了省力?

“因为那半圈不用蹬,它也可以走啊,就省力气呗!”紫陌果然这么回答

我此时便肯定了这个姑娘是一枚新手无疑,再想,倒也觉得有趣得很。“你可以试试连续着蹬,怎样省力就怎样骑,不过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方式。”初次相识,我还是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接下来,我不知道跟她讲了多少关于骑车的要领,就在这短短半个小时左右的言语之间,大部队全都不见了踪影,我只好打开手机的骑行APP看着阿松的骑行轨迹,沿着京藏线辅路,一路紧跟。

京藏高速的车流

看了看均速大概不到15公里,我感觉到双腿积蓄着一种难以释放的憋闷感,没有想到等了一个月的计划终于到来了,却在刚刚出发的时候就使不上力气。就像听到冲锋号的战士,刚装上刺刀,正准备冲锋陷阵的时候;一个炮弹炸在阵地,就鸣金收兵了。

转念间我又想到,六六和紫陌的既定的线路和我的计划线路只有前两天是重合的,大可忍一忍吧。再进一步想,到那个时候没准所有的人都会选择六六那一条简单的环线,而我很有可能就会只有一个人上路,那时候就是真的完全自由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碎碎念,才发现我原来也难逃“人本自私”的槛,尤其在这种既有计划被别人打乱的情况下。后来有一个瞬间,我为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深深的羞愧,只是那个时候队伍缩编成为了既定的事实,而我觉得好像失去什么一样。

依然话说当时,每当大部队在甩开我们俩几公里之后,就会停下来等等落后的我们。再加上开始的路都是平路,大家体力充沛,就这样在追追赶赶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向前并没有掉队。

扎胎

过了南口镇之后,宽敞的京藏高速辅路突然收窄,没有了非机动车道,我们不得不在马路边谨慎的贴边骑行。

这时,工凡却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便随口问道:“怎么了?”。工凡的生活一直是比较循规蹈矩的,本来还是犹豫是否参加这次骑行的他,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在我的鼓动下选择上路的,很多准备工作也做得相当匆忙。所以,我决定停下车来,和他一起查看车子的状况。

“没事,我打打气。”也许不想因此拖累进度,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会是扎胎了吧?”我对此有点不好的预感。在停稳车之后看到几乎没有一点胎压的车轮,我们也就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碰巧的是,工凡没有带备胎,打气筒也不能用,我一边帮他换上我的备胎,一边庆幸着准备充分的好处。

这是我们队伍路上的第一次扎胎,也是我第一次帮助到队友,我感受到莫大的满足感,而接下来的状况还远不止这样。我也第一次动摇了自己一个小时之前的念头:也许大家一起骑车挺好的,有互帮互助的温暖,碰到的问题都会变得简单。而且,说不定我的充分准备的装备还能帮助到更多的队友,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


第一个挑战

八达岭

“来啊!谁跟我一起冲坡啊?”看着在居庸关和八达岭的连续上坡路段纷纷推车的队友,我略带嚣张地大喊道。最终只有工凡和我一起冲了出去,而此时带路领骑的六六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导航的确有点太领先了。

在过居庸关之后有一个小小的缓下坡,我立马换上大盘,双手换到副把,压低身体重心,低下头弯着腰,双腿爆发式发力,一下子冲到了下一个坡顶,那时急速冲刺的感觉真的爽毙了,只是,那不过都是释放积压力量的情绪。

居庸关

到了八达岭的坡顶,我和工凡等后面推车的队友,此时阿松、杨哥、巷子和叹号也都在八达岭放弃了骑车,选择推车。巷子更是接连叹息到:“不行,我饿了啊!”然后又一边笑着一边咬咬牙:“我得骑到天路,不然一群人等着看我笑话呢!”。

后来队伍就慢慢形成了这样固定的习惯——上坡骑得快的人都在坡顶等后面的队友。

也就是在这个八达岭坡顶休息的间歇,我了解到原来工凡只有五天的假期,面对既定的六天计划,我们考虑了很多线路和办法,却都不能达成一个合理的共识。无论是掉队搭车还是单飞赶路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于是最终的结论只有一条:跟着大部队,走一步看一步。最终,工凡就是这样带着或去或留的纠结心思,坚持完成了全程,甚至直到最后两天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的时候,依然没有放弃。

入伙

在这条爬坡路段,我们碰到很多骑友,有去内蒙古的,也有到涿鹿县的,最终我们却拉了一个去大同的入了伙,还硬生生的把他的大同计划改成了和我们一道同去草原天路。他就是善良,名字听起来很温和,却是川藏线归来的勇士,成了我们队伍里面最富经验的人。

于是,八个人的队伍出发不到半天就变成了九个人。只是,看到他们遇坡推车的情况,我开始深深担心后面愈加困难的路该如何面对,甚至提前想到了骑行计划流产的最坏结果。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坚定了一个信念:即使遇到再陡的坡度,只要有路就坚决地骑车。后来,我们都按各自的套路坚持着,最终用事实证明了我多余的担心多么惭愧。

所以,条条大路通罗马,各行其“道”也能通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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