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11
东海林先生:
我想要和遥远的你发泄!我再也忍不住啦……
超级不喜欢他们两个!
从去年的秋天开始,他们两个做的什么事我全都放在眼里。
姑且就叫他们A和S吧。
A,难道你自己心里一点最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吗?不说你别的,首先是,你连一个男生最最基本的——怎么说——特性都没有。作为我在某某附中的同学,或是一个名校的学生吧,退一万步讲,作为一个性别为男的,人,你觉得您配吗?
花拳绣腿,优柔寡断。特别是你那恶心得简直想要让我把上世纪吃的东西都呕吐出来的说话语气——咿咿呀呀的,还扮作自己很有“男子气概”一样。另一方面,A君,你觉得你自己真的有能力去保护一个女生吗?
A君,我们俩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你得想想,你的情商可就只是那么一丁点儿吗?我觉得你是不是总是想着些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怎么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最甜并扯开别人的伤口搅那么几下再把你的,甜,塞进别人流着血的伤口里。
可是A君,你错了啊,而且你不知道……你错的很严重啦。
所谓的甜啊,除了要让自己感觉到,还要让你的伙伴们也真心地祝福你——也就是,让大家都能感觉到幸福,并由衷地祝贺你得到幸福,那才叫甜啊。
其实A君,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你的室友们背地里都说着些坏话呢;然后他们在你或她的生日上,依然非常“幸福且快乐”地为你祝福。A君,你说,他们真的在祝福你吗?
我想不是的,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怜。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因为你的情商,你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讲真,我那时想帮帮你,因为你走进误区了嘛。
后来的事,真的让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你横着你那张寒酸的——当然你和你的爸爸妈妈觉得很帅的脸,从自习室外探出个头,舔了舔奶油说:“呀,小雪你怎么不来祝福我们呢?”然后昂起脸,阴阳怪气地补上一句,当然很小声,不是对我说的,但我听得太清楚了:“反正缺了她一个,也没关系,反正是咱俩‘主导’的生日。我最想感谢的人是S君嘛。她那个人平时啥都不说的,算是刚刚给她脸不要罢了。”
我气得说不上话来,我X,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的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说实在,要不是当时缺乏工具——假如我手边刚好有个榔头或者是玻璃杯,我早就会朝你那皱巴巴的散着油腻腻味道的坑坑洼洼的,后脑勺,来一下子。
我还是忍住了,说实在,我挺佩服我的忍耐能力的——我没出去把他的桌子翻了。
……
A君,你知道吗,我那天回到宿舍,我就哭了。我没敢在房里哭,我躲进了厕所里。只有躲在厕所里,别人才不会发现。在生活中我一直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你懂吗?
因为你的幸福,是畸形的。你在生日上说,你最想感谢的是S君,对吗?十多年前,是S君忍着剧痛,把你艰难地生下来的吗;是S君辛辛苦苦地培养你,让你能顺利考进这个全市第三的某某附中的吗?是不是?是不是?A君,你回答我!
你的幸福来得太卑微太容易了。我爸爸一直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工作,一年就只有春节才能回来,我想见到他真的很难很难。我看见了你的蛋糕,我就想到了我爸爸每次回来给我亲手用电饭煲做的抹茶味蛋糕——虽然东海林先生也喜欢抹茶吧,但是我每次见到抹茶,想到的是我的爸爸。东海林先生没了还有,可是我爸爸就只有一个。
所以我每次和东海林先生去喝咖啡的时候,我都不会点抹茶。
我的抹茶是留给爸爸的。
但是我并不是不喜欢东海林先生啊。我很敬佩很敬佩他。
妈妈在扬州工作,每个月会不定时回来几次。我喜欢和她散散步,聊聊天。就算是博学的东海林先生也阻挡不了。“我得和妈妈散步。”每次我都这么和他说,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多陪陪妈妈,抱歉,我今天见不了你了。下午我要赶札幌的飞机。”
我很喜欢妈妈做的菜。比起姐姐做的菜,实在好太多了。我喜欢妈妈做的炸大饼——A君,我告诉你,大前天妈妈还连着鸡蛋一起炸的了呢,比你那虚伪做作的蛋糕好吃多了。
我还很喜欢我的姐姐,虽然她经常吐槽我,还会偷我的私房钱,瞄我的日记。但是姐姐对我很好,她虽然是个女生,但是有男孩子欺负我的时候,她就变的比大侠还厉害。
可是A君,你没有珍惜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
你每天晚上能够回家,我真的好羡慕你。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每天在校门口看着你回家的除了穿的漂漂亮亮,挽着几个好闺蜜的手打算去XX路商业中心逛街的S君,还有冒着寒潮冻雨在门口公交站帮教育机构派传单,冻得哆哆嗦嗦的我。
S君关注的是你的动作多么潮流。
我关注的是你有尚且年轻的父亲开着充满暖气温馨的小车,来接你,顺便还带着些热腾腾的小吃;以及你不屑一顾的神情和直勾勾盯着S君的笑容。
S君笑得如同玫瑰花。
我在旁边偷偷抹眼泪——我也好想在这个城市里有个家可回。
A君,我真的好羡慕你。
我在厕所里抽抽搭搭。外面的天空黄黄的,飘落起小雪来。
你让我怎么祝福你啊?!A君。
哭归哭,明天还不是得努力,我要足够努力了,至少……能在成绩上超过你。这样子,多多少少我觉得不是你口中“少了一个也没什么”的女孩子。
我每天一放学,就往图书馆跑。有时候,借着旁边生物班的讲义,自己找着老师学生物。有时候,跑到隔壁的某学校,偷听他们的国学课。我的方法奏效了,在各种神经血管器官,先秦诸子散文,曼妙的古典音乐,纯朴的童话插画课里,我慢慢淡忘了你,A君。
后来几次综测,我也拿到了系里比较好的名次。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一个人努力的小幸福也不错。
可是难道你就这么看不得别人得到一点点幸福吗,A君?
期末考的时候,A君坐在比较后排,只考了力学和基础电磁就走了,选修课考试也没有参加。我心里挺高兴——至少,我能比你成绩好,A君,你不能得到所有。
后来成绩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懵。
A君“生病”了,通过“隔离考试”拿了系里第三。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A君他……平时都是倒数的啊。
不过我也不想去猜测那么多。怎样就怎样吧,说不定他真的很厉害
(未完,其实我感觉真的好委屈,有时真的一个人好想哭……对不起,我今晚没能控制好情绪,大家这几天也见不到完整的故事了……真的很对不起(>人<;)对不起!)
啊啊啊啊啊S君我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讨厌你!你这匹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