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直观”自己的内心吗？

人可以“直观”自己的内心吗？

大文豪雨果在名著《悲惨世界》里，有一段经典的名言：在精神的眼睛看来，人心比任何地方都更眩目，也更黑暗；精神的眼睛所注视的任何东西，也没有人心这样可怕，这样复杂，这样神秘，这样无边无际。

常识告诉我们，我们只有身体上的眼睛，没有精神的眼睛。雨果这样说，是将“内省”这个抽象概念通过比喻和拟人的手法形象化。“内省”是指觉察内心出现的种种心理现象。也就是说，雨果这段话的意思是，人好像有一双精神的眼睛可以“直观”到我们心里所思所想的东西。

雨果用修辞的手法来表明人可以“直观”自己的内心，而另一个人则用哲学的方法来表明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他就是康德的后辈费希特，费希特虽然不是康德的学生，但他常和康德讨论哲学问题，康德也帮费希特出书和找工作，用现在的话来说，对于费希特而言，康德不是老师却胜似老师。

公众号《哲学园》前两天刊载了谢地坤的文章《费希特知识学的演变及其内在逻辑》，文章介绍说：

康德很重视直观在认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费希特接受并发展了前辈的这一思想，他在简单的德文单词“Anschaung”(直观)前面加上限定词“理智”，就使得“理智直观”这个概念具有更深刻的哲学意义。直观不只是向外看，而且更是向内看，是对内在行动的一种“直接观照”，只有对内直观，才能确认自我的存在，并由此去发现自我意识所具有的自发性、能动性和创造性。

前辈认为人只有感性直观，并且通过感性直观向外观察和认识自然和世界。后辈不满足于此，发展了“直观”的概念，将之延伸至可以“直接观照”自己的内心世界。

人可不可以“直观”自己的内心，见仁见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