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河堤上（外三首）

马河堤上

30年前的夏日阴凉

还是当时模样

一抹夕阳

带着好奇的目光

寻找当年的足迹

小路

蜿蜒着远方

耳边的热语

似在不断回响

夕阳追寻小路的远方啊

一直走到家的地方

一个笑靥如飞的半百婆娘

小拳头锤得

锤得晚归的夕阳

回归曾经

青春俊逸的新郎

孙儿扔掉手中的奶茶

一跌连声的叫着

奶奶奶奶

我也要让你给我

捶捶肩膀

误伤

一次次黑暗中的潜伏

长时间手机的刷屏

总是眼睛在坚守

这也就算了

可你偏偏把风油精当做眼药水

误伤眼睛权且不说

为何要扒开心湖的大堤

当洪水泛滥成灾

淹没农田  淹没村庄

那风中摇曳的最后一缕炊烟

一再挣扎着  挣扎着

终于淹没在

来势汹涌的洪水中

坚守

马河两岸

河堤把河水包围的水泄不通

记忆里

马河水的几次离家出走

都是因为马河堤的失守

因为洪涝灾害殃及的村民

如今绝大部分化作尘土

尽管如此

他们偏偏选择埋在马河堤两岸

或许只是为了看管

那时常狂放不羁的马河

不再殃及子孙

这倒是让我想起老房子

哪怕整天空守寂寞

也要让远方

有个寄托

正如此时

风吹开水面一个涟漪

即刻荡漾开来

绽放成一个抚慰的微笑

亲近

很多年

没有亲近土地

五月的烈日下

野外禁烧秸秆

躲在一棵弯曲的老树下

捧出那颗砰然跳动的心脏

匍匐与土地一样的高度

刚刚闭上眼就看见

我那离去多年的老娘

腰背驼的犹如老树

坐在东边小锅屋包粽子

眼睛一睁开

唯有天际的白云

那样恬淡静远

心脏随即跳起来

任凭如何呼喊

唯有知了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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