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业绩，人能有多野
很多牛逼的人，从来都是喜欢折腾，这是他人生的意义。
生命不止，折腾不熄。
他们畏惧平淡如水的生活，唯有折腾，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罗永浩作为流量的蝴蝶，总是忍不住要炮制舆论的蝴蝶效应，这次他叫上了陈冠希。
老罗这个小机灵鬼，除了天马行空的文案，还会有鬼马行空的鬼主意。
一个话题人物加上另一个话题人物，这电子烟不是小野了，这分明是电子烟圈里俩大爷。
这次，为了业绩，老罗不只是小野。
1
我曾经偶然得到一本书，叫《商战野路子》。
我是在趵突泉对面的一个装修奢靡的饭馆得到的，这个饭馆装修的像是个咖啡厅，文艺气质很浓。
我一度偏爱这个饭馆，他是我中年文艺的告别。我甚至想过，这里如果不开餐厅，搞搞沙龙读书会，弄弄相亲会，一定能火。
从地理位置上看，他在济南的CBD，趵突泉正对面。从装修上看，他只需要把厨房删掉，假模假式的摆上几本二手书就可以。根本不用改变什么。
鬼马的是，这个餐厅，白天卖工作餐，带意面、沙拉、例汤、果汁的那种，团购价19.9。
这是个很诚意的价格了，我团购了一次，不是很好吃。
所以我吃完后，一定要带走点什么，不然我觉得亏，我对带走的就是开头提到的那本书。
老板路子之所以野，是因为他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晚上搞烧烤。
按理说，正餐的中午上客率不高，适合推推工作餐，吸引人气。晚上搞点小烧烤，弄个小红腰，喝个小扎啤，小伙伴三三两两吹吹牛逼也是极好的。
然而， 以土闻名的山东，遍地挖掘机，彼时还没有创城运动，大家喜欢的烧烤都是露天，扎啤，光着膀子。如此文艺的吃烧烤，怎么能好好吹牛逼？
万一吹炸了，赔还是不赔？
吹牛要在户外，才能天马行空。
结果，门口有个地摊快炒给伙计截胡了。当然，截胡的还有我们team的业绩。
自然，我们拉黑了这个店，我也没再去他家吃工作餐，再后来，这家店也只剩下名字了。
没有业绩产出的门店也好，客户也好，都是流氓，是不值得付出时间成本的。
2
我有这个觉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职场就是这样，初入如牛犊，那些该踩的坑，一个都落不下。而等你踩够了坑，自以为成熟，还有更大的坑等着你。
我曾经为了找洗浴中心经理谈个团购上线，脱光了自己去洗澡，做了个套餐，投诉了技师。
这是个五星级酒店的洗浴中心，酒店整体是友商区域的top产出客户。且不说，收益提成。搞定大客户，这是一个销售的尊严。
而酒店因为之前的同事跟我们公司接下了梁子，拒不合作，还拉黑了我们业务人员。
而洗浴中心是外包的。销售都要知道步步为营，旁敲侧击，这跟搞定丈母娘如出一辙。
我算得上是为了尊严献身，那时候我演技还好，一溜烟的洗澡，搓背，换上浴袍去单间按摩。技师按得差不多了，我决定投诉。
而我投诉的目的是就是为了说，把你们经理叫来。
如果我突然变了嘴脸，卑躬屈膝的聊个合作我也会看不上我自己。
我给经理让了根烟，从团单不合理开始分析，到技师的管理制度，引入我们除了团购还有点评，评论巴拉巴拉的差异化功能。
当然，合作后这个洗浴中心直到我离开，都没能让我赚回来洗澡的钱。但是我并不觉得可耻。
我有个小个子的朋友，为了搞定一个月只能赚10块钱的电影院，每周给客户浏览，点击下单的报告，还要额外请人喝酒，维持关系。
我有个胖乎乎的朋友，为了让前台姑娘推荐使用我们的团购，谎称友商设备坏了不能使用，就地转化，给前台送花看电影，还失了身。
这在后来，小个子朋友当了管理者，跟我讨论怎么评价客户关系彻底到位的时候，我总会第一反应问，睡了吗?没睡就是不到位。
3
我有意把接下来的故事放在最后，是笃定很多人看不到这里，而这才是我今天想要说的。
我忘了多久之前，我在一次推送里挖了个坑，改天说说我跟前公司劳动纠纷的事情。
我知道很多人都忘记了，或者根本没看过。毕竟，世界那么大，错过也不觉得有什么。亏欠你们那么多，也就习惯不去计较了。
作为一个有逼格的人，还是不想欠着。
因于保密协议，该公司不让我把他的名字跟不好的事情放在一起，我答应了，以下简称“民企”。
“民企”一词源于民企前财务总监的公众号对民企的评论。在此不予置否，倒是该总监似乎有毒。
一个人的职业生涯能经历锤子和乐视的也算得上职场上开过光。那么该总监从锤子跳槽去了乐视，又从乐视离职来了民企。
这样把民企跟锤子，乐视放一起，也算得上是对民企的一样认可。
和很多喝过鸡汤，上过商学院的创始人一样，民企创始人作为一个农民企业家，为了去纳斯达克敲下钟，拿了些资本的钱。
自古以来，拿人手短。创始人除了手短，开始慢慢的嘴软，公司管理趋于正规化，清洗员工。
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资本带钱来。
4
接下来的故事很简单，就跟上半年互联网离人潮一样。有人突然被遣散，有的给了N+几补偿，也有的给了个通知，更惨的是连个通知也没有。
自从2017年年底，我结束了最后一次出差开始，我就一直混迹在农村，养鱼养花，盖房子结婚，其乐融融。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2019。其实我也有打算离开，奈何经济不好。
我作为一个不在总部，也不在分部，自由散漫，不上班，不打卡，躺在业绩上拿提成的人，我摸到了离开牌。
民企给你补偿是不可能的，还想扣你点钱。
4月中旬的时候，我正在美滋滋的写公众号，接到领导电话，问我，要不要离职，工资给你发到月底，你主动离开。
并不是所有的坏人都知道他是坏人，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学雷锋，送温暖。当然，有些领导并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坏。
即便你去劳动仲裁，大不了也是给你N+1。而且，过程特恶心。
所以，很多公司吃准你是老实人，会压榨你。
我说，不！咱们按流程。领导也不太好给我撕破脸，转交给HR。
后来，所有的电话我都开始了录音。
HR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4月底。
彼此我开始欢度五一，在家美滋滋的喝扎啤，搞烧烤。
每一个销售都能懂的月底的那种没有KPI，或者完成KPI的欢快。这种欢快让你恨不得多活几年。
HR来电的时候，我挂掉了，我说，对不起啊，下班时间了，咱们明天沟通吧。
你一定见过客户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丑陋嘴脸，你为了签单，他不急不躁。彼此我一定那么丑陋。
这事一天不解决，我躺着拿400块的底薪。一个月不解决，我躺着赚一万。而我要做的只是上下班打开钉钉签单，写我啥都没干的周报。
还能写公众号哄自己开心。
5
故事如果这样平淡无奇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我除了告知HR每次通话前请跟我先预约下时间，我可能在忙着见客户（喝酒），帮公司签约，另外，我需要对所有的电话进行录音。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个臭脾气。现在公众号被我怼走的广告主也能体会。
于是，还是四月底，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收到了公司邮件。
大意是说，工作调动，请你来北京办公，劳动节过完来北京报道，旷工三天公司干掉你。
要是说，我当时我都吓坏了，不只是我不信，你们也肯定也会信。
可是，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这只能积累压死骆驼的稻草。同时，我们很多时候吃亏就吃亏在了回应太快。
我选择了当天不予回应，第二天一早回应。原因有二，其一，前边说了，一天400块，这是个适合持久战的活；其二，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人，虽然不去公司不上班，可是我按时工作办公的。
变更办公地点，属于劳动合同的重大变更，贵司未与我沟通私下变更不认可。另外，有之前电话沟通的录音证明贵司想辞退我未果，这所谓的变更，动机不纯，驳回。
下午的时候，HR扔来了协议。17年中旬，我们改签新三方协议，他们偷偷把我办公地方改成了北京，但是没额外说明。
我第二天又回复，第一，不承认，第二，当时没申明劳动地点的变更，第三当时在职，时任HR没提及，第四，各种在家办公打卡的证据，默认我办公在村里。
6
需要说明的是，跟我沟通的HR也是刚入职的。
给我办理入职的HR在我17年中旬，办理三方劳动关系转移的时候被开了。
给我办理三方劳动关系转移的HR在18年底，因为解雇我们团队小伙伴的时候，太给力被解雇了。
我向来喜欢HR，因为这是个很滑稽的职位，他是迎接你的第一个人，还是送你走的在最后一个。
他们解雇完别人的时候还要解雇自己。
光阴似箭，等5月中旬的时候，我公众号粉丝喜破一千。HR给我发来了协议。
我爱死了那个协议，他带给我的收益足够我再买辆我楼下停的小破车。
其实，我多少有点心疼那个HR，也不知道他们开人的KPI完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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