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2017-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风雨楼楼
当年

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坐的老式绿皮火车,又破又慢。

我们凑在过道里,干着二锅头。真香啊。

这些人,如今也没有远去,只是已无联系,有的,还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可在我心里,依然是当时那个,拿着酒杯,说:干杯!的朋友。

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我穿着UCLA的校友衫上蹿下跳。

同车厢的少年,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们,听我们大声喧哗。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长得是真好看呐!

临睡前,哪个姑娘装隐形眼镜的盒子找不见了,少年说,我有。给你吧。

破旧的火车,厕所的恶臭,难以入睡。

我想起“念天地之悠悠”,想起“夜深千帐灯”,那一种悲壮与温柔,似乎都在这枕戈待旦的沙漠。

少年整理行李,下了车。

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那个大眼睛的少年,那片月夜下的蓝色安宁与浪漫。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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