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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的江南街头,救他命的女孩竟然是她?

2019-11-15  本文已影响0人  鹿溪河

01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尽管“小梨涡”已杳无音讯十五年,但她的身影始终萦绕在沈君陵心间。每次出差来到杭州,他总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逢着她浅浅的回眸一笑。

烟雨蒙蒙的江南街头,救他命的女孩竟然是她?

烟雨蒙蒙的江南街头,想起那年今日分别的一幕幕,沈君陵陷入惆怅的追忆之中,魂不守舍地“飘”上斑马线。一辆豪车闯过红灯,如脱缰野马一般横冲直撞而来。人行天桥之上,米朵大声疾呼“小心!”

瞬息之间,沈君陵被撞飞落在地。肇事司机猛踩油门调头,赶着投胎似地逃离现场。沈君陵顿时意识模糊,鲜血汩汩流淌,瞬间染红晨曦的斑马线。米朵飞奔而来抱他在怀里,惊恐地哭出声来。

沈君陵的血越流越汹涌,救护车却迟迟赶不到现场。米朵冲到马路中央,心急如焚地挥手拦车。然而,对她撕心裂肺的哀求,过往司机无一理睬。

情急之下,米朵扔掉高跟鞋,光着脚丫背起沈君陵向医院狂奔,一路上惶恐地嚎啕不停。

忽然,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雨倾盆而下。刘海湿漉漉的、凌乱地黏在米朵额前,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不息,旗袍被血水染得污秽不堪。

不知跑了多久,米朵精疲力竭地跌倒在地上,跪在雨中抱着沈君陵恸哭。就在这时,一辆川牌轿车紧急刹车。马世杰疾步冲下车将沈君陵救起,猛踩油门超速驶向医院。

疾驰的车速引来警笛长鸣,马世杰急忙加速行驶,但还是未能摆脱交警拦截。见米朵抱着奄奄一息的沈君陵哭得死去活来,交警立即驱车在前开道。“救护车”风驰电掣的驶入医院,急救医护飞奔着将沈君陵推进抢救室。

听说沈君陵是稀有血型,医院没有库存血浆,只能通过血液中心紧急征集献血,米朵急得簌簌落泪。当得知,志愿者不是关机,就是手机不在服务区,或是远在外地出差,米朵当即吓得晕厥过去。

就在此时,马世杰忽然想起,妹妹清秋的血型正好与伤者相符,立即驱车将她接来医院。为沈君陵输完血以后,马氏兄妹悄悄离去。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米朵蹙着眉头踱来踱去,嘴唇咬得青一块紫一块。时间每度过一秒,就如同在她的心尖剜上一刀,疼得她难以呼吸。

手术室灯灭,医生刚推门而出,米朵急忙就冲上去连声追问。“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得知沈君陵已脱离生命危险,米朵长舒了一口气,欣喜的泪花旋转而出。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窗,温暖地倾洒进来,病房里安静得只闻米朵焦急的心跳。她容颜憔悴、脸色煞白、眼里布满蛛网似的血丝。泪珠滚过浮肿的眼框,顺着眼角滑落进她的梨涡,簌簌地跌落在他的手背上。

沈君陵缓缓睁开眼睛,米朵紧紧拉着他的手,破涕为笑。“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望着泪眼婆娑,满脸倦容的米朵,沈君陵歉疚地连声道谢。

“不,该说报答的人,是我。”米朵温柔地摇头。

“这话怎样讲?”沈君陵一头雾水。

“因为,我是米朵呀。”米朵莞尔一笑。

“米朵?”沈君陵深思片刻,茫然的摇头。

“他怎么不认识我了?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米朵焦急地问医生。

“他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边做检查边说。

见一位优雅女士走近病床来,沈君陵一脸疑惑的问“阿姨,你是?”

“我是米姨呀,15年前是你把我和米朵从府南河里救起来的,你不记得了吗?”米朵妈妈解释。

“妈,他不记得我们了。”米朵急得掉眼泪。

“不用太担心,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医生说着离开了病房。

“哥,你看看这个。”米朵从兜里掏出一只发卡来。

沈君陵接过蝴蝶发卡,仔细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沉思了许久,沈君陵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哥,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米朵眼里闪烁欣喜。

“你是,小梨涡?”沈君陵从包里掏出一个同款发卡来问。

“嗯,是我,就是我!”米朵抓住他的手,激动得连连点头。

米母叮嘱沈君陵好好养伤,并邀请他出院以后去家里小住几日,以便让她能聊表寸心,感谢他曾经的救命之恩。然后,她又提醒米朵一定好好照顾他。

“哎呀,妈。你真的好啰嗦呀,快回去给哥熬点粥吧,他都快饿坏了。”米朵“不耐烦”地冲妈妈撒娇说。

“好,好,好,我这就走。”米姨笑着离开病房。

米朵调皮地冲妈妈的背影吐舌头,沈君陵羞涩地挠头看她清澈的眼睛。

米朵每天悉心照顾沈君陵,为他修剪指甲、修面理发,陪他读书看报、谈心话家常。朝夕相处之中,沈君陵不经意间对米朵爱慕情深,胆怯却让他不知如何袒露心声。辗转反侧之余,沈君陵拨通路芸电话求助。

“阿米尔,冲。”路芸鼓励说。

沈君陵:“冲什么啊?搞不好会被打成“筛子”的。

路芸:我的哥,瞧你那点出息。当年要不是你畏首畏尾的,你跟柴菁恐怕早就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哎!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沈君陵(央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赶紧支招啊。

路芸:冲!

沈君陵:哎哟,除了冲,你就没别的招吗?

“没有,你爱冲不冲,哼!”路芸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清晨,沈君陵从美梦中醒来,焦躁地看着表喃喃自语。“怎么还没来?怎么还不来?”

稍顷,走廊上响起律动的高跟声。沈君陵麻利的溜下床来,躲到门后竖起耳朵。从缝隙中窥见来者正是米朵,他迅速潜回到床上佯装熟睡。

米朵身穿一袭紫色旗袍,手捧百合花篮走进病房。微卷的发丝俏皮地撒在肩头,微笑在梨涡里轻轻荡漾,蔓延上弯弯的眉梢,投影于如一汪秋水的眼波。

米朵放下花篮,轻抚旗袍的后摆,双膝相依侧坐在病床边。沈君陵不禁陷入痴迷“是旗袍在衬托她的温婉之美,还是她在衬托旗袍的神韵之美?”

米朵轻唤几声,沈君陵慢悠悠的“醒来”。

米朵: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沈君陵:闷。

米朵:我陪你到花园走走?

沈君陵撇嘴:没劲,跟金鱼游浴缸似的。

米朵微笑:那,西湖一日游呢?

沈君陵苦笑:医生不让出去的。

米朵神秘一笑:嘻嘻,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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