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关系状态最舒服
我想起一个小故事。大致是这样,好久没联系的好朋友,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进门后,发现家里脏乱差,一边絮叨一边收拾清理。她笑着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好朋友忙前满后。她平时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打心底里累啊,她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她们坐在干净舒适的屋子里,相视而笑。她说她忘了她们聊了什么,但是她的心情就像被清理干净一样舒服而温暖。
你是否也想起了这样的朋友或家人。你们有聊不完的话;你们相见甚欢,即使不说话,各自忙各的,都不会觉得尴尬;即使不常联系,但需要帮助时,他们就会倾心相助;你偶尔想起他们就会嘴角上扬……
今天读到《我的职业是小说家》最后一章,感觉眼睛湿润,心里暖暖的。
“有故事的地方·怀念河合隼雄先生”。
“我很少称呼别人“某某先生”,唯独对河合隼雄,每次都不知不觉管他叫“河合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我常常觉得不可思议。”
每个人都习惯的把自己装进一个角色当中,回到家就会脱掉这个使命般的角色,仍旧回归到最普通的人。
“只是我感觉,我与河合先生见面时,不管私底下关系何等亲密,彼此从未脱去‘小说家’和‘心里治疗师’的戏装”。
缺少被动接受的状态,就不可能走进彼此的心里,就做不到真正聆听带给你的意义。
“初次见面的印象是:好一个寡言而阴沉的人……”
看似黯然无神、深不见底的眼神,在村上的眼里是隐含深意的眼睛。
“第二次见面,仅仅一夜的第二天。河合先生突然变得很快活,眉飞色舞,表情也陡然明朗起来。眼睛宛如孩子的眼睛般明亮,清澈见底……是啦,昨天这个人是有意把自己置于被动状态……尽力屏息凝神,将对方的模样原原本本地接受下来……”
“从此以后我们见面就是闲聊,海阔天空无话不谈,和和气气,十分愉悦。”
村上说,虽见面交谈,说了什么几乎都没记住。这当然无疑是松懈而轻松的状态。是那些心照不宣的共鸣吧!
“最重要的与其说是谈话的内容,不如说是我们在那里共同分享了某些东西。”
“能让我产生共鸣的对象,至那时为止除了河合先生,一个人也没有,说实话,现在仍旧是一个人也没有。”
读到这里很难不想起,也只能体会到这一点: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近年来,‘故事’一词常常被人说起,然而当年我说出‘故事’这个词的时候,能将它毫厘不差地以正确的形态—我认定的形态—实实在在地予以综合理解的人,除了河合先生便再无他人了。而至关重要的事就在于,传出去的球是否被对方用双手牢牢地接住、能否毫无遗漏地得到理解,无须说明、无须理论,会清晰明确的反馈回来。这样一种感受,对我来说是无与伦比的乐事,它会成为至高的鼓励,让我切实地感到自己做的事情绝对没有错”。
“迄今为止,我在文学领域里从来没有感到过可以与之匹敌的实实在在的鼓励。这对我来说是有点遗憾的事,也是不可思议的事,当然还是一件伤心事。但唯其如此,河合先生才成为了一位超越专业领域的卓越大度的人。”
当我再通过重温这段话,一字不漏地摘下这两段话时,我被深深地触动了,然我对于其真正完全的理解或许还不那么彻底,这份清晰或许需要合适的时间吧。
而且,村上春树在后记中写到,这本书所有的文字,他都没有去有当众演讲的机会,“只有最后一章关于河合隼雄先生的文字,真的在京都大学的礼堂里,当着大约上千观众的面做过演讲。”
你或许也会发觉到,在你的心里有谁,也占据了很大的分量,是一棵小苗,还是扎根于心很久的一棵大树,已枝叶繁茂,四季常青……
“最后,我想为河合先生祈求冥福。我真心期盼先生能更加长寿,哪怕只多一点点,只多一天也好。”
祝福你,扎根于心的你们,你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