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

耄耋老者，背楼而坐，长拐拄地，岁月的雕琢，并没有抹去他伴随大半生的安详，眯缝着眼睛，迷离而又神秘，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每日这个时间段，他都会坐在这里，静静地目视前方，不动，不语，似回忆，似心眠。

这一日，天空乌云密布，老者依然神态安详，面道独坐，拐在地上不规则地画着，嘴中叨出似有似无的语言，路人并不理会，大多上了年岁的老人，都喜欢一边前行，一边自言自语，内心的孤独，只能把自己当作那个倾听者，即也是倾诉着。

滴答滴答，雨滴淅淅沥沥，天空一闪，雷鸣轰轰隆隆，气势磅礴，余音依然在耳畔嗡嗡流转，路人抬头望天，大雨将至，不禁加快了步伐，就近的退回家里，路远的寻求庇护所，超市成为了多数人的选择。

哗哗啦啦，大雨倾泻而下，大地瞬时成为一片汪洋，那位老者，依然坐在路边，雨水滚过他的脸颊，浸湿他的衣衫，他似没有知觉的空壳，态度安详，嘴中嘟嘟囔囔，拐杖依然在地上画着什么？

“赶不上了呢……嘻嘻嘻”远处雨帘中传来邪媚的声音。

“李老头，你次次坏我们好事，今天我就送你归仙！”一个男人的声音忿忿道。

“这是噬天给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不得有失！”雨帘人影闪过，男声渐渐消失。

“嘿嘿……”老者微睁双眼，霎时紫光散射而出，脚下大地震颤，水波荡漾。

“嘿！快动手，老家伙快结成了！”男子激动道！一道剑光闪过，雨帘向四周散开。

老者未动，剑光近在咫尺，被一面雨墙挡住，剑光被吞噬。

“啊啦，还是晚了呢”邪媚声再起，一条水鞭从老者左边袭来，想从雨墙的缝隙中窜过，却没有想到雨墙完全把老者包裹在里面，任何武器都不能伤他分毫。

“水魅，用那个”男声传来。

“水魔，你有几成把握啊？”水魅问道。

“三成……他已进入到勿我境”水魔的气势全无。

“唉，也只能试一试喽”水魅语毕，回身甩鞭，身体飞速旋转，渐渐形成一条雨柱，雨柱吸收着近边的雨水，渐势渐大，竟形成了一个雨涡，“就在此刻，水魔，快！”

水魔飞速冲前，抱起雨窝“嗷”地一声大吼，直刺向老者。

大地越颤越紧，老者依然巍然不动，雨窝渐行渐前，雨墙竟也被吸了过去，老者的衣衫在风雨中猎猎作响。

老者笑了，渐渐从椅上站起，拐杖前伸，红芒裹着拐仗，雨水触及蒸发，“着！”老者大喝一声，红芒射出，正中雨窝中心，“噗”地一声，雨窝爆裂开来，落地于无。

雨势渐小，老者重归而坐，依然以拐柱地，神态安详……

雨下得小了，超市里躲雨的行人乐开了花，趁着机会相携而出，奔向各自的家里。

一对夫妻，妻子牵着孩子的手，经过老李头身边，目光扫了一眼，便匆匆收回。

“那老头没有妻子儿女么？这么大的雨就淋着？”超市中一个等人的男人问道。

“妻子已逝了有几年了，老李头就精神不太正常了，天天就在那里坐着，由于没有攻击倾向，就没有送去精神病院，儿女是有的，都在忙于工作，这会该快回来了吧”超市老板向外望了一眼，无奈说道。

“哦……”男人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嘿嘿……”老者嘴角上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