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
周末打扫卫生,从电视柜底下扫出来一条干的不成样的小金鱼,心里咯噔一下,这尸首在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日子了?小手指长的鱼身笔直,想必最后一刻有过挣扎,拼过最后一口气,宽厚的脊背已经干瘪发亮。一双眼睛完全干枯了,儿子说妈妈他都没有眼睛了,是啊,生命殆尽它怎会还有活着的眼睛,但想必生的最后一刻它渴望过活着,或许渴求过有一滴水的救助,眼神里有过祈求渴望。浑身透明闪着金色,里面的内脏或许已经化为灰烬,扫出来了时已经布上了灰尘,吹净,在太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活着时鲜红色、死去却是金色!
这一缸子鱼已经在我家活了大半年了,是唯一一次我家养金鱼活的最长的一次,爸爸很上心,隔三差五洗一次缸,给他们买过滤器,买滤网,儿子把他们当弟弟看待,一回家就嚷嚷,“给弟弟们喂食!”我们从来不曾想会丢掉一条鱼,也从来不曾数数有几条,只是觉得缸里的鱼似乎和我们的感情深了,穿着外套他不认识你,但是脱下外套,他们就和你玩,缸放在客厅的电视旁边,只要我们三口子经过,它们就跟着游,一堆鱼就似在和你捉迷藏,俶尔远逝的身影时不时影在玻璃上,它真的就是你的家人一般依着你、恋着你。
但我们的粗心大意却忽略了一条自己游走的伙计,也许那是这里面最活跃,体质最好的一条,也许那是这里最有理想、最有梦想的一条,也行它也是这里面最爱折腾、最调皮的一条,总之,如若它平凡它会甘于被我们养着、观赏着,也不会作出惊人一跃的,也许是在一个秋色明媚、室内景色宜人之时,它想逃离樊篱、就那么自顾自的从自己的世界跳出,离开了朝夕相伴的伙伴,去寻找自己得未来,可未曾想就这样却妄送了自己的小命啊!
它估计过世间的万千美好,却忽略了苦难。它估计过人生的坎坷,却忽略了翻不过去。人生岂不是像这鱼,有时是挣扎,水火不容、冰火两重天、逃离了才发现更苦难。
中午吃饭,忽闻一美女去世了,刚刚四十多岁,很年轻,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我总是很羡慕四十多岁的她们,父母身体还可以,孩子都已上高中或大学,她们正时为自己着想打拼之时,怎么会就......
想起她时,还是人生最艳丽最有姿色的时候,她爱美、美的有资本,漂亮、手又巧,那时候学校老师戴的首饰基本都出自她的手,我们这些青涩的年轻老师多么羡慕她的美好,她对生活的精益求精,我们站在她的脚下仰慕者她的生活,一年左右的时间听说她病了,还在扼腕叹息时人已经香消玉损、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就这鱼、就这美人,这世间,怎能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