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盛宴（2）

文/故汐凉

    我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徘徊，只是为了等待那些许久未见的故人，等待那句好久不见。

第二章：

          01

    故汐凉走到卧室阳台，推开窗，寒气侵袭，寒风刮的她的脸颊生疼，狠狠地吸了口凉气。窗前的雪散落下，落在行人的肩膀，她有种错觉，那个行人是他。

    转身梳妆，看着镜子里长开的自己，挑染的棕色和红色的头发随意散落在两肩，眼睛很大，睫毛很浓，她是那种属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程小灿推门进来，看着镜子里的故汐凉，轻轻的叹气道：“凉凉你把妆卸了吧，这样不适合你。”

    故汐凉转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卸不点了。”对啊，卸不掉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迷恋上这种伪装。

    她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整天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黑黑的眼线。“小灿，你说我涂那支口红好。”

    “粉色。”

    “不喜欢。”

    “艹，要是让我见到那个叫金正希的人，老娘一定废了她。”程小灿骂咧道。

    “……”

    金正希！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种是隐隐作痛，一个年龄相差十岁的男人，夺走了她整颗心，整颗恋爱的心。

    十岁那年她见到了金正希不知是第几任女朋友，她已经想不起那个女人的样子，但是，她记得她红色的嘴唇，狠狠地在金正希脖子上亲了一下，女孩问他，你最喜欢我的什么？我最喜欢你红色的嘴唇啊，说着嘴巴和女人的嘴缠绵在一起。

    他从来不避讳，在他心里他是个流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

  现在，她有属于她的各种颜色的口红，可是没有一个人吻过她的唇，她在等，在赌。

        02

    和程小灿漫步在白色的大街，说是出来逛商场为新学期做准备，其实两个人知，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都是念旧的人，买了新的就意味着要扔掉旧的。

    小雪飘飘，脚下咯吱咯吱的响，故汐凉喜欢这种声音，“小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很像我在笑。”她欢快的向前蹦蹦跳跳，转头笑道。嘴角的深陷梨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雪花落在她长卷的睫毛上，开出了花。

    “像，像猪在笑。”程小灿大笑道。

    故汐凉朝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嘴角的笑容凝聚了，笃步不前。

    远处高大的男生朝她走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高挺的鼻梁，五官分明。“凉凉，好久不见。”招呼道，声音很是温柔。

    故汐凉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低下头想要逃避，她的李金玉就在她面前，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浓妆艳抹的自己。

    “凉凉。”程小灿上前挽住她。

    “你好，我叫李金玉。”

    程小灿看着他微笑了下点点头，有看着依旧低头的故汐凉，“怎么了你，你心里的人是存在的啊，他现在就在你面前。”

    她轻轻哽咽，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泪滴在雪地上。“好久不见。”

    李金玉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就像五年前分开时那样，只是他已不止高过她一个头，“你还是一样爱哭。”

    她在他怀里大声哭起来，发泄所有的不满，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行人不时看看哭得撕心裂肺的故汐凉，以为又是在冬天失恋的女孩。

    程小灿眼角有些湿润，真心的心疼眼前的女孩，他知道那个男孩是除了金正希以外最爱的人，那时候比爱金正希更爱他。

    只是，她从来不愿意多提起曾经的事，只说过李金玉是他的爱情，金正希是她的家。

    不愿提及这两个人和往事也是因为和她初中时的闺蜜张简荟。曾经因为提及的太多美好的回忆，让闺蜜嫉妒，才有了今天。

        03

  “金玉。”身后的女孩叫道。

    故汐凉推开他，看着他身后的的女孩，那个声音，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嗯？”李金玉转身拉过女孩，“故汐凉，我和你说过的女孩。”

    她心里一颤，原来他也曾和别的女孩提及过她，心里多了丝安慰，可是她讨厌这个女孩，恨。

    看着眼前身材高挑，腰肢纤细的姑娘，粉嫩嫩的脸蛋，及腰的长发在寒风中飘逸着，轻盈的身姿像画里走出来的女子。“我知道她是谁，凌，雅，柔。”她一字一句道，眼神空洞。

    “你们……”

    “毕竟是爱你的女孩，即使分开了还是会对你有所关注的嘛。”凌雅柔抢答道。

    李金玉眼睛一亮，眼泪在眼眶打转，硬生生的将它憋了回去。

    他的神情她尽收眼底，心里有些嫉妒，看着故汐凉苍白的脸，和刚才哭花的妆容，妖艳的红唇，不成正比，眼里的嘲笑与挑衅只有女孩们能看懂。

    故汐凉知道，她再一次惨败，无论身什么她都不及这个女孩，她是天生丽质，而她全靠化妆品撑着。

    “不是说好的等我的嘛，自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把我弄丢了怎么办。”凌雅柔嘟着嘴，责怪道。

    “那我就站在最高处，你就能看到找到我了啊。”李金玉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和她搂在怀里。

    故汐凉尴尬的站在原地，心里很痛，曾经她也问过他，我要是丢了怎么办，他的回道，无所谓啊，你这么丑扔进人群堆里一眼就能认出。

    李金玉，你看对待不同的女孩你的回答都不一样，即使我为你付出的再多。她默默转身，拉着程小灿离开。

      看着离开的故汐凉，凌雅柔知道自己又一次赢了，四年前，她就赢了她，才和李金玉在一起。见已远去的故汐凉，“金玉，她走了，走远了。”

    李金玉的心一紧，他知道，他无形的伤害了她，看着她的背影，忍耐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时过境迁，都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些人，那些情，只是故人难忘，情之越深。

          04

      “那个女的你认识？”程小灿道。

  “嗯。”

  “那她和……”

  “五年前，我回了老家，那时候我没有感觉自己很爱金正希，但是我是却却实实的喜欢他。”

  “回老家后，他说他欠我一场恋爱，然后我就和他谈了，一年后，凌雅柔，也就是他女朋友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分手，那时候刚上初一。”

    “她说，你长的真的很丑，满脸的雀斑，脸跟黑炭一样凭什么喜欢他，凭什么做她女朋友，是啊，这样的我凭什么呢！”

    “然后，你就和他分了？”程小灿道。

  “嗯，李金玉他最恨的就对感情不忠心的人，所以我选择放弃他，这样就不会让他内疚，不会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我。”她云淡风轻道。

    程小灿抱住故汐凉，头和她的头贴在一起，她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女孩，在外人看来她很文静，沉默寡言，只有和故汐凉在一起时她的话才会格外的多，她说，故汐凉能给她一种安全感。

    故汐凉何尝不是，和程小灿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心机，只是这个笨笨的女孩有些迟钝，迟钝的让她有些恼火。

    看着窗外再次下大的雪，故汐凉释然的笑了笑，都回来了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