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经 第4章. 沙棠

1.

经过一周的准备，楚云和李老头准备出发了。

山海经所记载的西王母居住地——瑶池，就是现在的天山天池，也是他俩这次要去的地方。昆仑山海拔很高，峰顶终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而瑶池位于博格达峰北坡的半山腰。

经过一路的颠簸，两人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到达了。瑶池呈半月形，四周群山环抱，绿草遍地。正值春末，野花在风中摇曳，春风美景陶醉着游人。

李老头喘着气，面色苍白，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怎么了？高原反应？”楚风递过来一瓶水。“我准备了药，要不要现在就吃点？”

李老头挥了挥手，“不用了，现在吃什么都会吐出来，让我坐坐就好了。你先去四周查看一下，然后去买一张景区的地图。”

“那好，你先坐会。”楚风沿着湖边朝着景区里面走去，湖面光滑如镜，蓝天白云映在水中， 湖的中间被微风吹皱了一块。

景区已经开放了很多年，如果有什么山洞仙池早就给人发现了，也轮不到他俩来寻得什么。他现在最主要的依托就是手中的那张画卷，打开画卷的方式很特别，非得要他的舌尖血才行，其他什么血他都试过，没用。难怪开始发现那张草纸时，上面全都是血迹，看来以前也有很多人试过用血打开画卷，显然都没有成功。

他问过李老头，李老头让他去检查下血液，结果医生说血没什么问题。后来李老头判断，可能是因为他体质比较特别的原因。

2.

楚云沿着湖边走了几里，在路边小买部买了一张景区的地图，上面的标识很祥细，一座座的山峰，还有山间延伸的小道。

他把画卷拿出来对比了一下，看能不能发现有什么相同的地方。画卷里这时变成了黑夜，满圆的月挂在空中，云雾遮住了山底，只能见到最高的几座山峰。突然，一座仙宇凭空出在山顶上，光线慢慢变强，像另一个月亮落在了山上。

楚云记住了画卷中的方位，又在景区的地图上找着。由于地图是平面的，一时之间还难以分辨，他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发现有类似的山。

“回去找李老头研究一下，”他走回去时，李老头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

李老头拿过地图和画卷，看了一会后说：“画卷可能是上千年前的东西，这么对比肯定难找出来，但你看，这座仙宇坐落在这一片的最高峰，这里最高峰是哪座？”

“博格达峰？”

“对！仙宇就在博格达峰的山顶。”随后李老头指出了地图上的方位。“今天找个地方先住下，明早我俩再登山。”

3.

休息了一晚，天刚刚亮，俩人就进山了。

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了路，路的尽头竖着块牌子，上面写着“禁止攀登”。雪覆盖着山，还好不是太陡。楚云扶着李老头一步步朝山上走去。

“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跟你这小子来找剌激。”

“你那日子过得多没劲啊！守着一个店铺等死，这一生有意义么？”

山上的风很大，它带着雪的寒气。两人口中呼出的气都像白雾一样。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个能容下两人的小山洞，翌日的下午，精疲力尽的两人终于到达了山顶。

他们发现，山顶是平的，不见了峰，像是让东西给削掉了一样。

楚云沿着山顶走了一圈，四周光秃秃的。他看到北面的崖边有一颗白色的植物，如果不是上面长出来的果子，在这雪地里，根本发现不了它。

“这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沙棠树么？”李老头听他一说，也走了过来。

他瞧了半天，说了一句让楚云吐血的话，“奶奶的，我的老花眼看不清。”

“看不清还瞧得那么认真？就在下面二十多米的地方，是一株白色的树，叶子像海棠的叶子，还有几颗红色的果子。”

“那就是了，传说吃了它可以避水，不会被淹死。”

“那我下去把它摘来。”楚云系好了攀登绳，朝下滑去。这时，他看到远处的瑶池湖底出现了一轮明月，正对着快落山的太阳。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他想到了最初时，画卷上显现的几个字，“日月同晖，仙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