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故事

一次非典型浇花事件始末

2019-08-08  本文已影响0人  粒粒生花
一次非典型浇花事件始末

1.

李宗盛唱过: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唱的好像就是我这两天的心情。

8月3日周六傍晚,我在徐家汇臭美了头发后,一路顾影自怜地回到家,开锁进门,立即就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朝北的小房间和餐厅,地面积水厚得淹过了拖鞋,我可怜的脚踩在水里,像孤零零的南海岛礁。

这是怎么一回事!

窗外,正好有邻居卢总和王总端着晚饭相亲相爱地走过,我推开窗户探出头。

“刚才下雨了吗?”

“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卢总有点小激动,端着盘子上下比划。

“是的!不过只下了十分钟”王总矜持地微笑着肯定,显然更可靠点。

十分钟的大雨,不偏不倚,从四分之一的窗户缝隙挤进来,淹没了沙发,淋湿了床。最为蹊跷的是,怒气冲冲的雨水带着浑身能量,穿越窗户,横跨4米宽的空间,直扑窗户正对的墙面,把我挂在那面墙上的十几件衣服,湿了个从里到外。

这是老天要劈俺吗?得做多少亏心事才值得老天这样子下狠手啊?我得好好思考一下。

但是,事态容不得我慢慢思考了。我甚至都顾不上刚做好的头发,放下身段,立即投入到抢水救灾的行动中去。

沾湿毛巾、拧水入盆、倒水入厕,一连串动做重复了估计得有几百下,整整忙乎了1个多小时,地上的积水全数吸完,我浑身被汗水湿透,像那地面的水都跑到我身上来了似的,花几百元做的头发,湿得像闰土头上的破毡帽,贴着头皮,统统报销。

身体累了,头脑还没有停止思考:那雨,那满腔仇恨的雨,它是怎么跨过房间,淋湿了我的衣服?它魔性了吗?

我百思不得解!

我只好自认倒霉!

2.

周日早晨,晴空万里,知了还在睡觉,我在食堂里跟几个睡不着起得早的中年人闲聊。

“不可能啊!”

“不对,不是雨!

“昨天浇花了!浇花...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几个月前,靠窗台的餐柜上扫进来一片泥灰,也是在一个浇完花的下午。

立即去门卫调阅监控。哈哈,我家门口的摄像头居然平白无故停拍了十几个小时,恰恰就漏掉了中间浇花的时间段,无巧怎么成得了书,我很是沮丧。感觉像有阶级敌人专门搞破坏。

经过专业人士宇凡同志的帮忙,我们不屈不挠地从另一个距离几十米远的摄像头中,看到了故事真相,揭开了大水进屋的秘密。

中午13点45分,工人在浇完最后一棵草后,将龙头放到地面,那个高压水枪龙头在地上顺势转了两圈,然后稳稳地将方向对准了我家的小房间窗户,源源不断地将自来水送进了北面小屋,而浇花工人此时,正慢慢地走向远处的开关,等水势变小完全停止时,已经过去了快20秒。

高压水龙头每秒出水量*20秒=XXX立方米水量。求解!这就是我家水漫金山的原因。

3.

周日下午,室内地板开始鼓包、翘边、发黑,散发霉味。

周一下午,物业公司来人看了看,利索地把小房间的地板全数拆开,下面水泥地面一片潮湿,四周的墙角依然汪着几团水。先晾干再说吧!

家里于是开膛破肚,乱得四脚朝天,沙发搬到客厅,床上用品一并拆除,很多东西都做了位移运动,我的家也跟香港局势一样,还要混乱一阵子。

物业公司人走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那个工人已经辞退了!

虽然不是故意,但教训必须有人要承担的。

在夜深人静的七夕夜晚,我终于冷静思考了一下,一件事情的完成,有诸多的偶然因素,浇花变成浇屋,也真是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那位工人听从了之前的劝戒,不再用高压水龙头浇花;如果那个水龙头转了几圈,没有那么精准地对着我家的窗户;如果水阀开关没有相隔了20米远;如果物业公司找来的是专业的养护花工;如果当时我没有远在徐家汇剪头发(怎么臭美都还是这个样子呀);如果我记住离家关窗户;如果......

哎,非典型浇花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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