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
什么都看不见,如同身处一幅伦勃朗的画之中:静悄悄地却品味出幽灵的旋转,丛林的深腹,黑色的幕布。
“你想好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
“你父母有什么看法吗?”
“不需要他们的看法,这事我们自己说了算”
“可我与你的父母未曾谋面啊!”
“这不重要,你要相信我看你时的眼睛”
“谢谢你。”她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
我用嘴回吻了她并顺带问起她:“你的父母对我印象怎么样?”
她一脸欢笑着边愉快地拉起我的手边说:“我父母对你印象可好了,他们说看到你眼睛就知道了,踏实又憨厚,哈哈哈。”
“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觉得他们少说了一点,长的很帅。”
车外扔静的像个荒漠。我打开车门抽起烟,不用顾虑烟灰被吹到车内:“你想婚礼举办哪种?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她用力摇车窗,导致车上下晃荡。微喘着气说:“我听你的呗,形式什么的不重要,只要足够热闹浪漫就行了,你看着安排吧!”
早晨起来我打开室内的窗户,一股植物飘出来的清香混合着烟尘的味道刺激我的鼻子,下面的街道车水马龙:他们起的真早。
“老公,你起那么早干嘛,又不用不上班,过来在陪我躺一会儿,她懒洋洋地斜眯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走过去趴在她身上:“我早起给你做饭啊,并亲吻她的整张脸,她睁着眼睛尽情地舔我的脸。”
“起来吧,昨天晚上你还没吃够吗?”
她全裸着起来:“没有,你的我永远吃不够,我冲着怀孕去的。”
她的身材其实很好,比穿衣服时更突显她臀部的线条,屁股两边的垂肉像三岁胖孩子的脸蛋式的,看到这,我的裆部又鼓了起来。我从后面抱住她,脱掉裤衩直接进入了她的体内。看着头上挂着我们的婚姻照想象她是别人的老婆说了句:“那我现在就让你怀孕。”
“老赵,你结婚怎么没通知我们呢?”
我抿了口鸡尾酒,酒吧里正表演脱衣舞。“我简单办理的,只邀请了家里的亲戚。”
胡风满脸通红地又抽了口烟。“你跟吴妹处这些年了,朋友怎么也遍及五湖四海了,一个都没请?说完端起桌子上剩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舞台中央的女郎拖的只剩条内裤,妖冶的眼神伴着扭动的身躯勾引台下的观众,伴奏震的我耳朵疼。
“没有,在我看来,婚姻只是个形式,仅仅是个给家里人看的,什么年代了?请这个请那个的,今年你给我红包,明年我给你红包,没意思,真朋友用不着虚头巴脑,就像你一样,此刻,咱俩不一样喝酒嘛。”
胡风的手不停的跟着节奏摇动,听到我的话马上停了下来。“那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啊兄弟,我心里以为你没把当回事呢,我问起你就是想套套你的话,原来是这样。他说话时呼出的味道差点让我吐出来。我罚酒一杯啊!喝完又问起我吴妹怎么看待我们的婚礼。”
“她一切听我的,其实她也反感那一套,我们恋爱五年了,我父母都没见过她,她父母也只见过我一面,在我们俩看来不是问题。你跟我们俩这么熟,应该了解呀。”
我离开酒吧后,坐着出租车正往家里返,酒吧里浪荡的女郎在我脑袋里怎么也挥之不去,由其是镭射线频闪下雪白的肌肉,让我欲罢不能,比起她,我的老婆肉色发黄,又很熟悉,实在提不起劲。想着想着车开到了小区门口,看了下手表才九点不到
“师傅,你了解这里哪有小姐的地方吗?”
出租车司机一听这话好像来了兴致,嘻嘻地笑着说:“哪种级别的?有夜总会,洗浴中心,还有歌厅,价格不一样,你想去哪吧?”
“洗浴中心安全吗?”
“一般都是比较安全的,不查就没事。”
那就继续开吧,去你了解的地,我又拿出电话给老婆发了信息告诉她朋友相聚,晚点回去,她只提醒我少喝点酒,没有过多疑心。
我特意选了一个跟酒吧里跳舞的女郎相像的姑娘,长相一般,最吸引我的是她的肤色,肉白的娇嫩欲滴。
暗红的光线,异性散发出的的芳香,让我迷醉,这久违了的女人世界,仿佛把我隔绝了一个世纪,她从我的头吻到我的脚,缠绵到午夜方才结束。
“昨天怎么喝了那么晚?”老婆把装满的早餐粥放到我面前。
“跟朋友聊的开心啊!全都在质问你和我结婚为什么没请他们的事,他们觉得咱俩很酷。”
“现在我们不是恋爱的时候了。嘴里边嚼着咸菜边说:结婚了得自重点,刚结多久啊,你就开始不着家了。”
“朋友们刚夸完你,说你如何不媚俗,不从众,当初不也是我们说好的吗,结婚跟恋爱有什么区别?”
她瞥了我一眼继续说:“结婚跟恋爱当然没区别,那以后有孩子怎么办?现在不做好自律的习惯,等孩子出生后你还能随随便便吗?”
我看到她皱起眉头时特别丑,穿着睡衣好像香港电影里的泼妇角色,吃饭咀嚼的声音也让人格外恶心,如果不是她恋爱时就按照我的方式来,我根本不会娶她。
“看看你自己吧,还有脸说我呢,这两年越来越不注意形象。说完,我喝进了最后一口粥,拿起包头也没回就出门上班去了。”
晚上回去后我像她道了歉。临睡前我抱着她,试图找到当初的感觉:不是爱,而是蠢动的性致。恋爱初期,我每晚要与她做爱很多次,可现在只要看到她的肤色,头发,尤其是脸,就让人兴致大减,连那仅有的一两次也是靠想象来刺激。
“你怎么还没睡呢?”
我点了点烟灰,“在想孩子的事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操那心干什么”
“我们有了孩子后你打算怎么养?”
“别人咋养的我们就怎么养呗!”
“别人把剩余的人生都给了孩子,你也要那样吗?”
她坐起来打开了灯开关:“否则你想怎么办,扔掉吗?”
我掐灭了烟拧进烟灰缸,也直起身子:把他放在与我们平等的身份就行了,尽早让他独立自谋生路,大家各过各的多好。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五官拉扯着像要分家。
“那就别生了”
听到她的话我既感到痛快又感到侥幸。
“不生就不生。”
我的单位新来了位女同事,我和她很快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她的皮肤不但白,而且跟我老婆恋爱初的时候一样温柔听话。
“你说婚礼不重要是为什么?她把手驻在饭桌上好奇地问。”
“婚姻就是个仪式啊!那都是老古董们发明的玩意,忽悠后人的。”
“可是也得办不是吗?”
“当然要办啊!不过不需要大办,为了减轻不必要的烦恼,过过家里人的耳目就可以了。”
她垂下了眼睑,刺眼的光耀下,显得娇媚可人。撅起嘴认真地说:“我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特别希望有个稳定的家庭,我也知道婚姻不在像以前有用了,可我就是觉得不踏实。
我压了压喉咙,尽可能温柔地对她说:“恋爱其实比婚姻更加可靠,没有束缚的关系才让人解放,让人更宽容,宽容的世界最安全。我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两个人太过依赖后,会互相不信任,埋怨猜忌,那样才危险。不是吗?”
我看到她满脸时而欣赏,时而疑惑地频频点头,觉得应该差不多说服了她。那天晚上在床上我和她彼此爱抚着,承诺给她一个未来,她匍匐在我的胸上面,压瘪了的面孔。在那一刻,我有种错觉,特别像五年前,老婆也是这样压在我身上。
我由于疲惫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家倒头躺在床上就睡,老婆抓住我的双脚顺手把我从床上拽下去,我后脑勺摔了个结实
“你回来干嘛?滚出去。”
“昨天跟客户喝酒,我喝多了,就睡在那了。”
“别撒谎了行不行,你从最开始就在撒谎。”
我揉着头坐了起来,不安地问:“我撒啥谎了?不信我有昨天那哥们电话,你问问。”
她怒气冲冲地再次来拉我,使劲往出推:“胡风都跟我说了,你全公司都知道你们俩的事,你他妈还在这跟我装。”
我心里一颤,遗憾自己怎么把公司这茬给忘了。
我杵在门口向她坐最后解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之所以撒谎是想保持我们俩的关系,不想因为我的本性而破裂,假如我不如此,我们只有离婚。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当初的原则,要维系我们的感情就得给对方以自由,如果你有需要你也可以,我不在乎的。”
她做在床上喘着粗气,听我说完后,用手一挥:“赶紧滚,别在这恶心我,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无耻,滚。”
海在翻滚着,阳光也像岸边的游人你逐我赶,在海面上嬉戏。我拉着情人的手光着脚走在酥软的沙土中,惬意,舒坦。
“你们彻底分手了吗?”
我拿起她的手吻了吻:“分了,她不相信有爱情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