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林业工人

2017-10-15  本文已影响0人  黑子沛

      昨天看了一部电影《哪啊哪啊神去村》矢口史靖导演作品,爱奇艺8.8分。青山白云、溪流鸟啼、森林原木、背篓锄头、工作服、安全帽……忽然让我回到十多年前自己在四川省木里林业局营林队做林业工人的岁月,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王者荣耀也没有微信,只有艰辛的劳作、只有身边的男性工友、只有茫茫深山老林,寂寞孤独,对未来茫然失措,渴望着远方。

我曾是林业工人

      我是顶替父亲的班进山务工,和工友住在帐篷通铺里,每天早晨被不知名的鸟鸣叫醒,醒来听到帐篷外的滴答声最开心,因为下雨就是周末。那时候的胃口也特好,劳动后的粗糙肌体对食物无比饥渴,大白菜也能吃出海鲜的味道。每天劳动有定额,年少的我常常偷懒给自己少数树苗,宽容的班长徐三万总是装着不知道,每次结束最晚大家也总会帮忙。木里森林里最不缺的是各种菌子,和红烧猪肉罐头或腊肉香肠烧出来别提多美味,各种木耳、香菇、羊肚菌、牛肝菌、香菇、松茸……尤其雨季,有时一棵朽木树桩上就可以采一背篓木耳。记得有一次和彭瞌睡进山采菌子,(彭瞌睡是一个工友,长的特别文弱白静内向天天睡意朦胧,所以得此绰号)由于菌子太多我和他不知不觉走散了,越走林越密越心慌,常听班长说狗熊能在几里外顺风闻到人的味道,有藏族老乡被熊一巴掌把头皮掀下来,越想心越慌,天也渐渐开始暗下来,也不知走了多远,把背篓菌子都扔了,手也划破了皮,终于看到一条小溪,听老乡说顺着小溪就能走到人家,稳了稳心神最后终于回到队部,看我这么久没回来大家急坏了正打算进山来寻,彭瞌睡没打瞌睡,我却晕头转向闹了笑话。

我曾是林业工人

      劳作是痛苦的,森林却又让人如此着迷,在痛并快乐中度过了难忘的两年时光,种下了几千棵树。那时候特别爱唱山鹰组合的《走出大凉山》,渴望着远方,如今身在远方,却又时常怀念那段岁月,漂泊的人总是向往安定的生活,可是安定又让人再次躁动不安,所以也就有了永远不会停歇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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