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尚存的初恋(三)
傍晚时分,恰好他爸爸打来电话,在他爸爸的调节下,我们又和好了。他说:“你搬东西的时候我还帮你搬,我搬的时候你有帮过吗?”我只是笑笑却没把那句话说出口:“你个SB,我要是帮你搬,你岂不是走得更快?我可不想你走。”
大底以为故事就此落幕,如童话般,男女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现实,似乎并不会如人所愿。
在我去外地前,我跟他说我回来的时候会很晚,我有些怕,希望他去机场接我,被他拒绝了,他说你跟你同事一起回去。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在加上在外地的那几天他对我不闻不问,回来的那天他给我发了短息,也打了个电话,故意没接。之后到了,才回了他QQ消息,说到了。我想,有时候吧,太计较一些东西,往往会让自己离幸福越来越远。这个时候我确实有些作了。
之后的日子,我们也常常因为一些细小的问题引发争吵,矛盾也在不断积累,跟以往不同的是,以前再怎么吵好歹在一个屋檐下,想见还能立马见到,这时却是吵了只能在QQ微信上去和解,干瘪的文字难免被误解。于是我们陷入一种工作日争吵,周六和好,周天愉快玩耍的死循环。双方都陷入疲惫状态。终于,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骆驼。
本来打算一起回他老家,他跟我说回去的车票都够一个星期生活费了,如果我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回去也没住的。而我想的是,如果真心想让我回去岂会在意那点车费,住别人家确实也挺麻烦人家,就问他可以住外面不?他一听又怒了。大意是,跟你说了回去没有住的地方,你耳朵哪儿去了?我让他退了我的票,说不去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让他说出分手的理由大概是他误以为我嫌弃他们家了,就好比他跟曾经的导师说我嫌弃他混得差了。他赌气回家的那两天,我也是跟他讲,为些小事大动干戈到底有没必要?我说一笑泯恩仇,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他说,不要每次都是一笑泯恩仇。我当时以为他是不愿意就此化解我们的矛盾,现在才明白,他是不希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他,然后又一笑泯恩仇。他又何尝没误解着我呢?我要是嫌弃他,要是嫌弃他们家,我又何必跟他在一起?
他列了三条分手的理由,被我一一驳回,但他依然坚持,我想,既然你都拿出这些借口了,我再挽留又有什么意义。于是,我答应了分手。
分手后的我,十分痛苦,失魂落魄般无心工作,上班上着上着偷偷哭泣,晚上整夜整夜的失眠,死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一定要分呢?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以为出去旅行一趟或许心情就能好点,但乘车的地点、途径的地方都是和他一起走过的,每到之处都是伤人的回忆,回忆越是美好,心就越痛。那场旅行也并没有缓解我的悲痛。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不遗余力让自己不后悔。我去找他,在他家楼下等他,看到了他,但他显得很气愤,看到的第一句是:“你来干啥?”然后掉头就走。我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不敢太靠前,也不敢太远离。终于,我鼓足勇气追上他,他先是停下来,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是气冲冲的掉头:“你站在那儿不要动,不许再跟着我!”我停了些许,依然追上去。他很无奈也很痛心:“你为了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他在人群里那么吼我,我没有继续跟上去。我们就这样一个向右,一个向左,向着两个方向越走越远。
我一路走回去,越来越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了?我打了十几通电话,他都没接,我发语音,发了几十条,他也没回。我想,先这样吧。
期间我换了份工作,待工作安定后,我问过自己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真的爱他才去找他。答案是真的爱他。因为爱他,所以我再次去找他。在他家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短信、QQ也都在聊。他说他不在,我没信,因为优酷会员的视频播放一直有更新记录。楼道有些阴凉,我有不舒服,我说,现在我们只有一道门的距离,你出来,我们就在一起,你不出来,我永远都不会来找你了。最终等来的不是他,而是心死。
心死后,才会重生。那天,我跑回公司加班到天黑,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