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只做好一件事
最初对这件事有困扰,是来自自幼老师和家人对我的一个评价---“学没有学好,玩没有玩好”,总有种啥也不行的感觉。如果说前面还只是别人对你的“道德绑架”,那么永远和学渣们在最后一天写完暑假作业的体验是很差的,这种全方位的差在于内心的一个对比或者说拧巴。一方面别人无负担先玩了90%的时间,另一方面自己也不会有特别完成作业的成就感,即你和他们一样,但内心深处你又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想要上进的,不然你也可以无负罪感的玩游戏了。
“想玩却不能玩”是我自幼对自己的小惩罚,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到了后来还会有“想谈恋爱不能谈”、“想吃不能吃”更为极端的想法,仔细去端详这些限制的约束条件,更多是一种自我安慰式的兜底。我会试图去本能的保护自己,这种反应完全不是演算后的判断,更多是当下觉得这样做没有问题,而来自外界给我的反馈又好像是说你可以去展示这种“努力”,这样输了也不会特别难过。谁输了不难过,哪怕不唯结果论,一直不成功或者说一直在以一个很低的水平去反复失败,这是对自我认知的反复蹂躏。
所幸我整个受教育的二十年里没有老师理用这点去攻击我,现在回想第一次跟老板交流paper选题时非常没有头绪,老板跟我说可以尝试只做一件事,这段时间先读完20篇英文文献,把这一件事做好了我们在做下一件事。这句话在往后五年每每快要到低谷时我总会想有没有可能只做好一件事,哪怕这件事在当下看来有些偏离了主航道,先找到自己再去探寻后面的路。但这个过程往往还是会后知后觉的,真的去做一件事,去记录、去思考、取分析,只要最后能成功,哪怕没有成就感,也可以完成最低限额对上进的交代,先给自己交代再给别人交代。
一次只做好一件事可以是以年度为跨度的战略思路,也可以是当下在每一天中要做什么的指导指南。后者的理解是当我开始记录自己每天时间消耗的第三周后,我开始问自己的一个问题:现在到底是要玩还是要学习? 这个过程首先不要去判断玩对还是学习对,不要做自己的精神领袖去批判,而只是当下的一段时间自己想做什么,如果做的话就去做好了。我们甚至可以下放下复盘,先放下计划,包括所谓的DDL,到底现在想做什么,当然永远可以说就是硬干,硬干肯定也是能干完,但那种焦虑感最后冲刺拿到的胜利果实,自己的内心可能并不能接收。
以上只是通过记录时间消耗对于“一次只做好一件事”的初步理解,这个过程的关键是不和自己的内心去冲突,让自己的内心去认可当下的决定,关键是不要有后悔的情绪反复震荡。其实也可以表述为“找到自己”、“与自己和解”,但我想在此以更精细化的表述记录此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