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记一

2020-12-22  本文已影响0人  吃饭洗米

又到冬至。

时间走的时候没人看见,去年此时,武汉还一片宁静,两三个医生被约谈处分,舆情没有水花,岁末年初,春运洪流之下,蛰伏着一场旷日持久的征战。

没人能想到,农贸市场里一点星火真的烧尽寰宇,武汉死了又生,全中国都在记念李文亮,边境封锁如铁扣,四面围城。

接着,像是一场慢镜头核爆,整个行星被挟进一场寒冬。漫长的九个月,穹顶之下奄奄一息,东方的土地上,悄然建成新的诺亚方舟。

中国人活的太久,骨子里总是有神性的,这神性因为很有些凶蛮霸道,只能长年被磋磨在中正庸和的儒学教旨之下,对外时,极容易展现出一股子一团和气的迂糟。

集体主义在这块地方也不是舶来品,光宗耀祖这几个字,让宗族香火生生烧进百家姓的每一道笔画,自夏商周,民族荣耀与个体牺牲精神就是最强的武装,承前启后地担住了上下五千年历史。

像毁家纾难这种词,以西方价值观,很难理解到位,甚至设法想翻译得“信达雅”,也只能表达出一些神经病意味的皮毛表象。

而且当局现在颇有些横眉冷目的意味,东边日出西边雨,西边雨越大,东边日更圆。任何一例死灰复燃,都会被示众,锣鼓喧天地处置一轮,再鞭炮齐鸣地防范一番,很有点不计成本的洋洋得意。

旧例按下不提,这悲欢离合的一年,匆忙一如往常,以封城始,到封城终。2021的开头,英国负一分,平安夜将近,只能遥祝平安。

公司又开始发口罩了,另一边,天冷起了霾,观察了几天,除去上班,特殊外出还是老老实实地带上,现在你出门不戴口罩,别人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病毒。

原本计划明年去奈良看鹿,不知要耽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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