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灵魂,不受羁绊——记于春分前四日

2019-03-17  本文已影响0人  弱德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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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微演讲,俊杰老师声音浅浅,但词语铿锵,她的过往,触我之痛,双目朦胧泪不干。“梦想”“希望”“执着”,一个个鲜活的词,她在用自己的生命活,我觉得自己亦如之。每个词背后,都是一帧帧画面,一部部短片长片,一种崇高感,击中了我。

无数次,想象着未来的模样,史诗般地波澜壮阔,是我的一种期待。

周六,一群人到黄河边,挖沙子,晒日光,心与河同流,缓缓,只觉日子悠悠,岁月淡淡,就这样,一生休,倒也是件幸事。

无数次,想象着未来的模样,牧歌般悠游地过活,是我的一种期待。

那到底哪一种是我的期待呢?都是!他们都是我的期待,他们不矛盾,他们只是生命不同的存在状态。每一种状态的选择权,都在我自己手上。

在我看来,无限可能性,便意味着自由选择的必然性。没有自由的选择权,哪里会有无限可能性呢?

这些日子,很多事情已不再被我念之于心了。以前看不开,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说NO的权力,只能如此,一切都被外部世界牵绊,对于主意很大,很“顽固”的我来说,感觉太糟糕了;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了选择权,随时可以说NO,这样,那些不太让人舒服的事情便成了我的主动选择,自己选的,哭着喊着也得受着。于是,生命,因为有了选择,便少了许多小家子气,多了许多生气、豪气。

2

周日,哲学共读,有老师说自己以前敢说话,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赢;现在,仍然敢说话,但是目的不一样了,是另外的感觉,可能是责任感,使命感,或者是别的什么。心有戚戚。见多了,看惯了,连对生死都有了几分豁达,对脸面,对输赢,怎么会看不开呢?

脸被踩在了地上,问一下自己,能接受吗?接受不了,或还回去,或不干了,总得把这一口气出了,憋了自己,终归不美;能接受,或与友人吐槽两句,或脑袋里一过便抛之脑后,不去理它,小情绪,一发泄,一梳理,也就罢了。

某一天,自己真的将自己看得金贵无比;某一天,自己真的觉察到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时候,脸,也就永远不会被踩到地上了。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也就能看清自己了,能看清自己的人,又怎会看不清别人呢?一切皆通透,一切皆看清,一切皆理解,无论他人,或自己。这样的人,便是天上的人。天上的人,脸在天上,地上的人,脚在地上。地上的人,怎么能踩到天上人的脸呢?至于天人互踩,是必不会发生的,若发生,便非天人,尚需修炼。

脸面不在心上,至于输赢,就更无足挂怀了。在时光的河里,每个人,或早或晚,终被淹没,哪有胜利可言?不被湮没,亘古长存的,必定不是简单的输赢所能囊括评定的,那还去管输赢作甚?

3

春分

作词:江子\作曲:马辉

春入旧年兮

燕鹤北归

杏花如云兮

众芳开屏

扬着叶的杨兮

流着枝的柳

开着花的桃李兮

藏着花的晚樱

呼朋唤友兮

叶叶华诞

夏日之盛大兮

秋日忧伤

冬日之沉寂兮

春恋重启

落叶树之起降兮

无悲无喜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想到这两句诗,便想到桃夭老师,想到她上的《次北固山下》,那种大气磅礴,今日想来,仍热血难凉。

记得自己有桃夭老师讲这两句诗的视频,便找来看,桃夭老师说:世界轮回,新旧交替,便会有一种沧桑感,这种沧桑,是一种崇高,是对大地、万物、生命的参悟,宛若太极图,阴阳旋转,生生不息。

大生命蓬勃,小生命也勃发,南地之燕鹤,入北地,赏杏花如云,观众芳次第。

杨芽尖尖,杨叶嫩嫩,蜡质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晶莹;柳条垂垂,柳花黄黄,小小绒绒满枝条,惹人爱,招人怜。远观,杨叶上扬,争望天空;柳条下垂,似水潺湲。

叶叶新生,花花争春,桃花红,李花白,晚樱待放,一枝枝香艳,一树树花浓。

夏日,绿的海洋,生长,生长,恣肆汪洋,盛大;秋日,或黄或红,叶落,果熟,即将终了,忧伤;冬日,大地苍茫,风吹,雪落,树枝峭楞,沉寂;春日,新叶初展,新鲜,柔嫩,蓬蓬勃勃,新生。四季更替,天地轮回。

树叶之或生或落,或荣或枯,自然之道,规律而已,无悲无喜。可一个人若与一株树有了驯养,树之绿绿了人之眼,树之枯枯了人之神,人树相应,便是大悲大喜了。若再往前一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又是无悲无喜了。

不愿无悲无喜,仍愿热烈地活着。

就此罢笔。

2019年3月17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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