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新序》卷5杂事5诗解7国家大患重禄不谏畏罚不言相人观交闵王
刘向《新序》卷5杂事5诗解7国家大患重禄不谏畏罚不言相人观交闵王自贤信佞卒见杀
题文诗:
晋平公问,于叔向曰:国家之患,孰为大焉?
对曰大臣,重禄而不,极谏近臣,畏罚而不,
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平公曰善.
乃令国曰:欲进善言,遏者不通,罪当死也.
楚人之有,善相人者,言无遗策,所闻于国.
庄王见而,问情对曰:非能相人,能观人交.
观布衣其,交皆孝悌,笃谨畏令,如此者其,
家必日益,身必日安,此谓吉人.官事君也,
交皆诚信,有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职,
日益此所,谓吉士也.主明臣贤,左右多忠,
主有失皆,敢分争正,谏如此者,国日安主,
日尊天下,日富此所,谓吉主也.臣也非能,
相人能观,人之交也.庄王曰善.于是招聘,
四方之士,夙夜不懈,得孙叔敖,将军子重,
以备卿相,遂成霸功.诗经有曰:济济多士,
文王以宁.齐闵王亡,居卫尽日,灸走而谓,
公玉丹曰:我已亡矣,不知其故?吾所以亡,
者其何哉?公玉丹曰:臣以王为,已知之矣,
王固然尚,未之知耶?王之所以,亡者以贤,
以天下之,主皆不肖,恶王之贤,因相与合,
兵而攻王,此所以亡.闵王慨叹,曰贤固若,
是之苦邪?丹又谓曰:古曰天下,无忧色者,
臣闻其声,于王见实,王名东帝,实有天下,
去国居卫,容貌充盈,颜色发扬,无重国意.
王曰甚善.丹知寡人,自去国而,居卫以来,
带三益矣.遂以自贤,骄盈不逊.王亡走卫,
卫君避宫,舍之称臣,而供之具,闵王不逊,
卫人侵之,王走邹鲁,有骄色而,邹鲁不纳,
遂走莒国,楚使淖齿,将兵救齐,因相闵王,
卒淖齿擢,闵王之筋,悬之庙梁,宿昔杀之,
而与燕国,共分齐地.悲乎闵王,临大齐国,
地数千里,然而兵败,于诸侯地,夺于燕昭,
宗庙丧亡,社稷不祀,宫室空虚,身亡逃窜,
甚于徒隶,尚不知所,以亡甚可,痛也而犹,
自以为贤,岂不哀哉!公玉丹也,徒隶之中,
竟然道之,谄佞甚矣!闵王不觉,追而善之,
以辱为荣,以忧为乐,其亡晚矣,而卒见杀.
【原文】
晋平公问于叔向日:“国家之患孰为大?”对曰:“ 大臣重禄而不极谏[449] ,近臣[450] 畏罪[451] 而不敢言,下情[452] 不上通[453] ,此患之大者也。”公日:“善。”【注释】
[449] 极谏:尽力规劝。古多用于臣下对君主。[450]近臣:指君主左右亲近之臣。[451] 畏罪:害怕获罪。[452]下情:指下级或群众的情况或心意。[453]上通: 谓下情上达于君。
【译文】晋平公问叔向说:“ 国家的祸患以什么为最大?”叔向回答说:“ 大臣只看重爵禄而不尽力规劝,左右亲近的臣子畏惧获罪而不敢说真话,下面的情况不能传达给国君,这些才是国家最大的祸患啊。”晋平公说:“ 说得好!”【原文】 楚人有善相人,所言无遗策,闻于国。庄王见而问于情,对曰:“臣非能相人,能观人之交也。布衣也,其交皆孝悌,笃谨畏令,如此者其家必日益,身必日安,此所谓吉人也。官事君者也,其交皆诚信,有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职日益,此所谓吉士也。主明臣贤,左右多忠,主有失皆敢分争正谏,如此者国日安,主日尊,天下日富,此所谓吉主也。臣非能相人,能观人之交也。”庄王曰:“善。”于是乃招聘四方之士,夙夜不懈,遂得孙叔敖,将军子重之属,以备卿相,遂成霸功。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
【注释】《吕氏春秋》卷24不苟论6贵当诗解修性自审观由道
荊有善相人者,所言無遺策,聞於國。莊王見而問焉。對曰:“臣非能相人也,能觀人之友也。觀布衣也,其友皆孝悌純謹畏令,如此者。其家必日益,身必日榮矣,所謂吉人也。觀事君者也,其友皆誠信有行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職日進,此所謂吉臣也。觀人主也,其朝臣多賢,左右多忠,主有失,皆交争證谏,如此者,國日安,主日尊,天下日服。此所謂吉主也。臣非能相人也,能觀人之友也。” 莊王善之,於是疾收士,日夜不懈,遂霸天下。
故賢主之時見文藝之人也,非特具之而已也,所以就大務也。夫事無大小,固相與通。田獵馳騁,弋射走狗,賢者非不爲也,爲之而智日得焉,不肖主爲之而智日惑焉。志曰:“驕惑之事,不亡奚待?”
【译文】
楚国有个善于给人看相的人,他的判断不曾有过失误,名声闻于全国。楚庄王召见他,向他询问这件事。他回答说:“我并不能给人看相,而是能观察人们的朋友。观察平民,如果他的朋友都很孝教和顺,忠厚恭谨、敬畏王命,这样的平民,他家里一定会日益富足,自身一定会日益显荣,这是所谓的吉人。观察侍奉君主的臣子,如果他的朋友都很忠诚可靠,品德高尚,喜欢行善,这样的臣子,侍奉君主就会日益有所进益,官职就会日益得到升迁,这是所谓的吉臣。观察君主,如果他的朝臣多是贤能,侍从多是忠良,君主有过失都争相进谏,这样的君主,他的国家就会日益安定,自身就会日益尊贵,天下就会日益敬服,这是所谓的吉主。我并不是能给人看相,而是能观察人们的朋友啊!”庄王认为他说得很好,于是大力收罗贤士,日夜坚持不懈,从而称霸于天下。所以贤明的君主时时召见擅长各种技艺的人,并不只是做做样子就罢了,而是要借以成就大业的。事情不论大小,道理本来都是彼此相通的。鹰飞犬逐,驰骋射猎,这些事贤明的君主不是不做,而是做了能使思想上日有所得。不肖的君主做了,却使思想越发昏惑。古书上说:“做事骄慢昏惑,不灭亡还等什么!”
(所以贤明的君主时时召见擅长各种技艺的人,并不只是做做样子就罢了,而是要借以成就大业的。事情不论大小,道理本来都是彼此相通的。鹰飞犬逐,驰骋射猎,这些事贤明的君主不是不做,而是做了能使思想上日有所得。不肖的君主做了,却使思想越发昏惑。古书上说:“做事骄慢昏惑,不灭亡还等什么!”)
【原文】 齐闵王亡居卫,尽日灸走,谓公玉丹曰;“我已亡矣,而不知其故?吾所以亡者,其何哉?”公玉丹对曰:“臣以王为已知之矣,王故尚未之知耶?王之所以亡者,以贤也,以天下之主皆不肖,而恶王之贤也,因相与合兵而攻王,此王之所以亡也。”闵王慨然太息曰:“贤固若是之苦邪?”
丹又谓闵王曰:“古人有辞,天下无忧色者,臣闻其声,于王见其实,王名称东帝,实有天下,去国居卫,容貌充盈,颜色发扬,无重国之意。”王曰:“甚善。丹知寡人自去国而居卫也,带三益矣。”遂以自贤,骄盈不逊。闵王亡走卫,卫君避宫舍之,称臣而供具,闵王不逊,卫人侵之,闵王去走邹、鲁,有骄色,邹、鲁不纳,遂走莒,楚使淖齿将兵救齐,因相闵王,淖齿擢闵王之筋,而县之庙梁,宿昔而杀之,而与燕共分齐地。悲乎!闵王临大齐之国,地方数千里,然而兵败于诸侯,地夺于燕昭,宗庙丧亡,社稷不祀,宫室空虚,身亡逃窜,甚于徒隶,尚不知所以亡,甚可痛也,犹自以为贤,岂不哀哉!公玉丹徒隶之中,而道之谄佞,甚矣!闵王不觉,追而善之,以辱为荣,以忧为乐,其亡晚矣,而卒见杀。
【注释】出自《吕氏春秋》卷9季秋纪4审己诗解察所以然不察
齐湣王亡居於卫,昼日步足,谓公玉丹曰: “我已亡矣,而不知其故。吾所以亡者,果何故哉?我当已。”公玉丹答曰: “臣以王为已知之矣,王故尚未之知邪?王之所以亡也者,以贤也。天下之王皆不肖,而恶王之贤也,因相与合兵而攻王。此王之所以亡也。”湣王慨焉太息曰: “贤固若是其苦邪?”此亦不知其所以也。此公玉丹之所以过也。
公玉丹:战国齐湣王嬖臣。齐湣王十七年,乐毅攻齐,湣王逃亡居卫,仍面赞湣王为贤主。
徒隶:狱卒
【译文】
齐湣王流亡在国外,住在卫国。有一次,白天散步的时候,齐湣王对公玉丹说:“我已经流亡国外了,却不知道自己流亡的原因啊。我流亡,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应当查找原因,以此来纠正自己的过失。”公玉丹回答说:“我还以为大王您已经知道原因了呢,您竟然还不知道吗?您之所以被流亡国外,就是因为您太贤明的缘故。天下的君主都不贤德,因此憎恨大王您的贤明,于是他们互相勾结,合兵攻取大王。这就是大王您流亡的原因啊!”齐湣王很感慨,叹息说:“君主贤明原来要受到这样的苦啊!”这也是齐湣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灭亡啊!这正是公玉丹之所以能够指出他的过错的原因。
公玉丹接着对答到:“古人曾说:天下最豁达无忧的人,我以往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今日我在大王身上完全见到了。想一下大王曾有东帝的威名,实际上是天下霸主。现在虽然流落在卫国避难,但是看看,大王你的容颜依旧肥肥白白,神采飞扬。丝毫不为亡国而憔悴,十分难得。”齐湣王听闻,说:“你说的对啊,你知道我自从离开齐国来到卫国之后,腰带的带扣已经宽松了三次了。”
就是这位自以为贤的齐湣王 , 在卫国期间, 卫君将自己的王宫让出来 让他居住, 并在齐湣王面前自称“臣”。但不久,卫国的大臣们联合起来发兵,将客居卫国的齐湣王赶了出去。齐湣王奔向鲁国;在鲁国边境上,齐湣王要求鲁国 国君用天子礼仪来迎接自己。 若不然, 就派军队 灭了鲁国。 鲁君 听闻, 严守边境。 齐湣王无法,只能奔走他国。 到立邹国,恰逢邹国国君新丧, 齐湣王要求 用他 天子的身份去吊唁,并要求 邹国新任 国君面北而拜。 邹国听闻, 发兵将齐湣王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