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死亡，我看见的美 - 草稿
一一写在前面
昨天送走了小叔，我回家独处。
经过一晚的休息，身体有了精神。
早上，买了油条豆浆去看豆花花生。
豆花看见我很高兴，“嘟嘟。。嘟嘟”叫个不停。
给两个小的吃了点油条，他们很开心。
虽说不健康，想想偶尔给他们吃点也无妨。
用电动车送他们去幼儿园，雨天，有点冷。
但有豆花叽叽喳喳说着话，便也不觉得冷了。
回来后，弟媳在洗漱准备去上班。她说，感觉到我在这次小叔离去的状态，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指的是我父亲和大伯过世时，我的伤痛和崩溃）
我自己觉得也是，这次全程陪伴经历小叔叔的短短一个月，从他突然发病、到求医、最后过世的过程中，
我也曾悲痛无助夜不能寐，但最后好像内心有了一种坚定和笃定，让我内在始终是平安的。
并且相信这份无形的力量，一直支持和守护着小叔和我所有的家人。
弟媳是个特别真实简单的人，热爱生活，也特别喜欢自己的设计工作。
她平时很支持我的学习和生活安排。但在对我学习的体系和范畴，我们深聊的不多。
反而她有时候担心我学习的内容过于“岀世”（和生活脱节），会不经意间提醒我，多出去走走逛逛街啥的。
今天，她却郑重地跟我说，能不能将这次的体悟写些文字，她可以好好看看。
前两天有朋友来来家吊唁小叔时，也有说起，家里父母都上年纪了。
自己平时忙于工作，少有高质量陪伴。
想到总有一天会离别，但对这偶尔闪过的念头，会有恐惧却不知道可以怎么做。
所以，我想记下一些文字。
记录从2021年9月17日，小叔突发疾病，到他10月16日过世这一个月，我们家人和小叔一起经历的生死过程中，
我在见证死亡的残酷的同时，见到了死亡的美。
（一）
小叔突发疾病
小叔六零年生的，今年足岁61岁。
平时身体健壮，365天做体力活。
年轻时酷爱米饭红烧肉，前两年查出血糖高，便服药控制。
平时自己也开始很注意饮食，米饭减少，油腻不吃，水果都很少吃。
因为他看着两个哥哥（我父亲和大伯）因病去世，心里难免有点怕，所以对自己身体还算注重。
我老家萧山，生活条件其实都很好了。
但60来岁的人，都比年轻人辛苦做活。
总想着为儿女，也是怕邻里说闲话，到70岁都不敢不做活，在家安享晚年的几乎没有。
我小叔自从两个兄长走后，曾不止一次对人讲：我阿哥都早走，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年好活，想通点勿做（工作）嘞。
家里人当然也支持他，并且去年有了孙子，小妈还开着个小店，正好搭把手。
今年上半年开始，小叔便过起了退休生活。
我偶尔回老家，总是看见他乐呵呵抱着孙子管着小店，和一群大妈们打着嘴仗，喉咙邦邦响。。
这样的美好的生活，却在9月17号这天突然被按了暂停。
小叔因腹部隐隐作痛，胃口也不好一段时间了，堂弟送他去邵逸夫医院检查。却是晴天霹雳，确诊胰腺癌晚期并己肝脏转移，不能手术。
（二）
家族的痛和力量
这个消息，对我们整个大家庭，是痛心疾首的打击。
我爷爷奶奶先后80几岁走的，但对这个世界诸多留恋，我们也是万般不舍。
我大姑早在中年就病故，我父亲七年前过世，四年前大伯过世。
现在，我们的这个大家庭又要经历失去唯一的叔叔。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怎么也想不通接受不了。
特别是想到和小叔一辈子从未分开过的小妈，还有陪护所有亲人离世的小姑妈，要她们俩个怎么接受的了。
但是，怎么难也要面对。
第一时间，我弟弟、大堂弟、堂妹堂妹夫、堂弟他们赶回老家，商议求医方案。
通过各种资源，同步联系上海瑞金医院及在美国从事生物学研究的朋友。
希望通过在国内初步治疗稳定病情，然后想办法去美国治疗，延长和提高生命质量。
也不是说我们有多有资源，而是当愿力和潜力被激发到最大时，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提供了宝贵的信息和渠道。
还有堂弟，他说卖房子也要给他爸爸治病。
（三）
细心陪伴
9.20日中秋节的前一天，堂弟堂妹陪着小叔，来到我在上海陪毛豆读书的家，准备入住瑞金医院。
弟弟跟小叔说着国外的医疗发达，他的很多朋友都在外面得到很好的治疗，我们也要有准备和信心。
出国也没什么难的。
小叔笑笑，没有说不去。虽然对连他来说，美国是遥不可及的地方，但他是个简单的人，从不多想。
第二天，中秋节一早。
我和妈去了菜场，买了一桶泥鳅。等小叔来时，和他一起去放了生。
然后弟弟带我们去了外滩，陪小叔第一次吃了意大利餐。
那时，他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有特别往坏处想。
我跟他开玩笑：小bang（小叔）外滩嗄好看，要是小妈跟你一起来看看就好了！
他笑呵呵说：嗯，她一个人勿会来格，如果我在这里（医院看病），她会来格。
在这人潮如水五光十色的外滩，我看着远处的明月和眼前的小叔叔，心里酸痛不已。
暗暗发誓，哪怕让我少活5年，能换小叔5年寿命，我也愿意。
小叔住进瑞金医院后，等待腹腔镜手术做病理切片。
堂妹夫陪护他，但疫情管控，每天只有早中晚各1小时，一个人可以进去见面。
我去做了核酸检测，每天烧好饭菜骑车到地铁站，坐地铁再骑车到医院，进去陪他一会儿，等被护士保安再三清场再离开。
平时不拘小节的小叔，在远离家乡的医院，同病房的人都是这个病。
虽说他不知道这个病的凶险程度，但总会有不安发愁。
每天见到时，对我笑笑但又默默在想着什么。我想方设法跟他开开玩笑，同病房一个大伯也很好，总是宽慰他。
堂妹夫平时看着粗枝大叶，却有格外贴心的一面。他劝小叔说：你不要记挂看病钱的事，我们赚钱就是给老人和小孩花的，只要你病看好，钱我们可以再赚的。
又拿来平板让他玩玩斗地主，稍稍转移下注意力。
我永远忘不了，小叔切片检查前的那个晚上，我陪他在医院门口的小路上走走。
分别时，我轻轻抱了一下他的手臂，看见小叔嘴微微颤着眼晴也红了。
我看着堂妹夫挽着穿着病号服的小叔，在暗淡的路灯下慢慢地向医院门口走去。。。
入秋了，不时的有梧桐树枯叶掉落在地上盘旋着。。
我用力蹬着车向地铁站赶去，喉咙紧的发慌，不知道已是泪流满面。
毛豆那几天格外懂事。
我得到小叔病情难过时，她跟我说：小姑你可以做咖啡ming想呀！
因为我学习金刚智慧，从她小时候就跟她分享。
每天我们都会聊聊今天做了什么好的事情，遇到问题的时候这些好事就像一颗颗好种子，可以帮助我们达成心愿。
现在，她看我情绪低落，会提醒我去想这些好种子，帮助我了。
毛豆的话，启发了悲痛无助中的我，开始每天去想，我这些年放生过的无数泥鳅和鱼，想着这些重获生命被放回河里的小生命，甩着尾巴多么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水里，又生下了多多少少的小泥鳅小鱼呀。。。
愿我的小叔，也能像这些幸运的鱼儿一样得救。也愿所有受病痛之苦的人，能离苦平安。
每天这样想想，我的心便安宁些。
但我们没想到，在瑞金医院的一个星期，是小叔短暂看病历程中相对轻松的一段时光。
（四）
病情飞速
9月30号，小叔先出院回家，等病理报告出来再回来治疗。
本来想着和家人团聚下，高高兴兴过个国庆节。
10月2号，弟弟和我回老家看小叔。
他穿着一身清清爽爽的T恤长裤，说话声音低沉，但情绪还好。
堂弟10个月大的儿子吚吚呀呀地叫着扑向爷爷，想要抱抱。
因为平时都是爷爷抱着，小宝宝跟爷爷亲。
小叔伸手过去，低着头将孙子搂在怀里拍着。。
小宝宝顾自在爷爷肩头玩着，却不知，这一抱，却是最疼他的爷爷最后一次抱他了。
我们在家的堂兄弟姐妹在小妈家一起吃的饭，大家都还装做没事开心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堂妹却发来信息说小叔昨晚已经坐不牢了，今天是不是先去镇上医院。
我中午赶去的，看见小叔整个人皮肤和眼睛都变黄，精神也跟昨天不一样了，搀扶着勉强走到车上，住进了镇上的医院。
咨询了瑞金的医生，才知道这是病情发展凶猛，肝脏胆管堵塞引起的黄疸。
小镇的医院，根本接不了这样的病例。幸好堂弟媳是这里护士，勉强挂些营养液支撑着。
小妈坚持要在医院陪着小叔，堂妹本来怕她伤心体力也吃不消，但我们都觉得这是小妈想做的事，小叔也喜欢小妈陪着的。
堂妹请了假不回杭州，留在家里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变化。弟弟也让我留下来，给堂妹最大的支持。妈妈替我陪毛豆去了上海读书。
就这样，我们整个家族的人，无论在哪里，心都紧紧的聚在一起，渡过这个大家庭最艰难的时候。
每天一大早，姑妈把小姑夫烧好的早饭装好，堂弟媳上班时带去给小妈和小叔吃。
中午，我烧好饭菜，和堂妹一起去医院，偶尔能进病房。
照例像没事人一样，跟小妈汇报堂弟带小孩可好了，平时你们老是说他不会管，是没给他机会。。。
在病床上听的小叔频频点头：是格，是要让他锻炼锻炼。。
我们心里知道，不善言辞的小叔，对儿女从不轻易流露感情，也好像从不懂得如何教育子女。
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病中放不下的除了小妈，便是希望儿子懂事成熟了。
在镇上医院住了几天后，小叔便开始疼痛，皮肤也更黄了。
弟弟想办法联系到省肿瘤医院的朋友，10月6号入住后查出肝部肿瘤弥漫，腹水严重。
面对这样特殊凶险的病例，没想到肿瘤医院也是束手无策。
遇到假期，上海那边病理报告又没出来，去了也没有治疗方案。
并且不能陪护，肯定不行。
无奈之下，弟弟托了给我爸和大伯都看过的市肿瘤医院郑医师。
10月8号小叔转入市一医院。
在市一的前一两天，仿佛有点好转。因为用了点激素药，数日不吃东西的小叔忽然有了胃口，把我送去的水波蛋都吃了。
我第二天又精心准备了一些小菜和粥，他也吃了。
没想到这是小叔吃下的最后一次饭菜了。
世间的饭https://www.jianshu.com/p/4167cfcbd056
其间，弟弟和堂妹想尽办法寻访到浙一浙二最好的名医，可面对小叔的病例都是摇摇头。
堂妹哭着说，那位年长的医生跟她讲：说要把死亡这件事情看淡一点，人是有轮回的，慢慢病人自己会逐渐接纳的。
还说，如果是他自己的家人，他不会给病人再做任何有伤口的检查和治疗。在想办法帮他止痛情况下，回家让家人多陪陪吧。。
（五）
回家
10月13号，我和大姐、小妈、堂妹堂弟护送小叔回了家。
救护车一路飞奔，车窗外树影房屋飞速掠过，我们不停在昏睡的小叔耳边告诉他，快到家了。。我们快到家了。。
终于看见了无比熟悉的老家门前的小路，屋后的小河。。
这个离我陪小叔离家才短短10天的曾经热热闹闹的老家，却变得无比陌生而寂静。
过了小桥，我看见了小叔家的台门边聚着许多的邻居，她（他）们都在无声地翘首盼望，怎么也不相信这样一个wa（强壮的意思）个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家。
车快要进院子时，一直昏昏沉沉的小叔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堂妹说，他应该是想要自己下车，不想被抬着进去。。
这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男人，想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里乡亲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六）
生命终点的礼物
从13号小叔回家，到16号走的这四天时间，我觉得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大堂姐、大姐、我、堂妹、堂妹夫、堂弟，还有姑妈小妈，我们自发的分成几个班，两到三人一组，日夜守护着小叔。
虽然每次睡觉都不会超过4小时，但我们都劝别人去睡会儿，总想自己多担当点。
姑妈更是一步也不愿离开，她困到实在不行，就靠着小叔床边眯会。我们很是心疼，但因为姑妈以前是护士，也最有护理经验，她在我们也胆子大些。
开头两天，小叔用了止痛贴偶尔有平静时刻。
深夜，我看着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堂妹握着小叔的手，我在台灯下抄抄金刚经，真想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停下来停下来。。
但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在被疼痛折磨了最后一天半后，小叔走了。
我们都在他身边，陪着他走完了最后的路。
小叔走了https://www.jianshu.com/p/0e586d4e1f5e
我们会永远记得您
（毛豆画的）
在出殡陪他在家的最后3个晚上，我们兄弟姐妹聊了很多很多。
关于小叔，关于他用生命留给我们的礼物。
怎样让生活留白，慢下来去感受自己真正想要的。
弟弟说，这些天没去公司，但所有之前焦虑的问题却松动了，似乎有了很好的结果。
是因为经历这些，让他心态在改变，看事情的方式也自然不一样了。
堂妹将近一个月没去上班，这对于坐月子期间都在处理工作的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开展。我们反而说，她不在她的小伙伴们能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吧！
大姐是明显对大哥态度好了不少，私底下跟我说好几次，反思自己平时对大哥态度差了些，想想不应该。。
（七）
从死亡中看见美
前面的记录，只是我个人在这次经历中的心路。
因为小叔虽然病的很突然，走的很急。
我们从不接受到只能面对。
在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对他的离开，我们尽力没有留下遗憾。
虽然最后时刻到来时悲痛不舍，但想到对于病痛折磨的小叔来说，走也是解脱。
下面的总结是我们整个大家庭的每个成员，共同面对这次突然的死亡功课时的一些努力，和我的收获。
希望可以给未来遇到同样突发事件的家人朋友一些借鉴。
1，放生.素食
我自从自己6年前得乳腺癌后一直持续放生，也带家人一起放。这次小叔生病，我们也有意识让他亲手放生。
我们姐妹也持续放生，并在小叔往生后尽量素食数日（用豆制品鸡蛋补充蛋白质，维持体力）。
2，逐步告知病况
对小叔本人，我们是跟着病情发展，一步步告诉他最终的病况的。
因为一下告诉他，怕他心灰意冷，没有意志力。不告诉他，又不尊重他本人。
所以选择慢慢跟他讲，让他随着身体状况，一点点接受。
前期以鼓励乐观为主，让他高兴一刻是一刻。
中期细心陪伴，慢慢告诉他病因，但给他希望。
后期逐渐透露严重性，这个时候不隐满了，他的身体也已经渐渐知道，开始慢慢接纳。
3，临终关怀
*最后几天，我们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小叔还清醒时，堂弟告诉他：爸爸，我会照顾好妈妈和家人，家里我会管好的。
小妈说，听堂弟说已经几天不说话的小叔大声的应了一声。
人在最后的时间，肯定有些放不下的人和事，这个时候家人给他确定的承诺，会让他安心。
包括最后他弥留前，堂妹堂弟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些让他放心的话，能让他走的安宁。
*关于治疗
因为小叔不能手术，又没能来的及化疗，所以其实他没能做任何控制针对病情的治疗。
我们能做的，只是用药尽可能让他舒服点，少些疼痛。
后期医生建议的胆管扩张放支架、放腹水等等，我们都没有做。因为那些，对奄奄一息的病人来说，已经是希望大于危险。
至于最后要不要切气管、心脏按压这些，堂妹都签了放弃抢救。
相信堂妹签下字时的痛彻心扉，但是我们不能为了所谓的孝和自私（让他多活一会，我们就能多看一眼），让他再多受无意义的苦。
*还有就是，最后临终前的时刻，不要给他喝水、盖太多的被子之类。
因为怕他渴、冷，这些都是我们的想法而已，对一个即将脱离肉体的生命来说，任何的食物和衣物，对他都是极大的负担，只会增加他弥留的痛苦。
（这些百度搜索临终关怀都有详细介绍）
4，家人的心理建设
*在小叔的事情中，小妈和姑妈是最最悲痛的。
她们年长，又都陪着小叔一辈子了。（小叔家在桥头，姑妈嫁在桥后头，几乎天天看见。）
我们怕她俩崩溃，在她们偷偷哭时，倾听开导但不劝说。
因为人有情绪时，最重的要一步，是首先共情他的痛苦，让他（她）哭出来说出来，反反复复哭诉，让他发泄情绪，自我疏导。
至于劝说，是第二步顺其自然的事。
然后，才会有面对突发变故时，慢慢地接纳现状，再有力量去面对。
*还有就是相信，我们同时也要相信，小妈和姑妈都有人生经历，相信她们能走过去。
在小叔走后，小妈有那么多后事要操办，她都有条不紊一桩桩处理。
真的很难看岀，她小小的个子里有那么坚强的力量。
*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我们做的很对。
就是小叔住院期间，除了在上海医院，其他的10天时间都是小妈陪着。
本来堂妹也有犹豫，因为小妈除了在村里是能干的人，几乎没有出过小镇，她晕车又不会普通话。
出了病房，连出去买个饭都不会，更不用说跟医生沟通。
而医院规定只能一个陪护，小叔病情发展又这样快速，我们怎么和放心呢。
可小叔和小妈向来是秤不离砣，一辈子没分开过，小叔也最想让小妈陪着。
所以我们宁愿每天蹲在病房楼梯口，守护着里面的消息。偶尔护士好说话，换进去看看小叔情况，见见医生。
后来想想，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这个在医院日夜生死相守的10天，给了小叔和小妈最好的告别时间。
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时，
他们，已经做好了分离的准备。
5，最后的告别.佛光指引
我们家信佛，奶奶是吃长素的。我从小便在她老人家念佛声中长大，便和佛法有些渊源。
这些年我跟随的老师、朋友也都是心理学和佛法结缘的人。
所以才会在小叔生病后，知道去放生、念佛号这些以求身心安宁的方法。（这些亲人临终前怎么做方法网上也能搜到）（还可以关注鬼脚七七哥公众号，他写过许多相关文章）
在小叔回家后，我们在他床头一直放金刚经诵读，陪着我们守护小叔那些被病痛折磨的日夜。
在小叔最后的弥留之际，我们一直念着阿弥陀佛。。
据说，临命终时，能闻得佛号，能保持心念，得佛光指引往西方极乐世界。
当然，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大道相同的，只要有信念便是生者和往生者的解脱之道。
写在最后：
一一爱的传承
就是靠这些坚定的信念，和家族的凝聚力，我们一家人共同走过了最难的时刻。
小叔这一生是短暂却圆满的，他有更好的地方要去。
经过这次的生死与共，我们知道如何去面对死亡，更加知道如何活着。
我们的孩子，小到四五岁的豆花、花生和柠檬，我跟他们讲关于死亡。轮回一一就是轮流回来的意思https://www.jianshu.com/p/8e375837c5da
大到阿男、包涵、宇豪这几个小伙子们，他们在小外公（小爷爷）山头入土为安时，拎着大袋子，把下山路上的矿泉水瓶和垃圾全部捡干净。
相信我们上代人的言行，孩子们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了。
家风，是能代代传承的财富。
当然，这对我们平日里忙于各自工作生活的大家庭所有人，都是成长的一课。
就像我的一个老师说过，
你如果明天要去旅行，肯定会提前准备一些行李。
但面对必然会来到的死亡，
我们又作了哪些准备呢？
如果没有，
那又能如何去面对自己和亲人突如其来的疾病和离开呢？
如果你也没有，那么现在开始还不晚，
有所准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更好的爱惜自己，爱惜生命，爱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这大概就是向死而生吧！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叔叔
祈愿他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终获究竟解脱。
这是他用生命透过我的记录，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希望能对有缘看见的人，有一些帮助。
立萍
记于2021.10.20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