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福杉】急色

2017-05-13  本文已影响0人  rosabelle

*接在前文《为期两天》之后

*单纯的艹骨,没有魔法小爱心

急色

        Frisk从浴室出来的时候Sans已经在床上等着了,同时等着的还有他的高领毛衣,白色的,拉起的领口足以掩住小半个下巴,笑容因此而有了断层。Frisk不由得脚步一顿,呼吸一窒。前者是因为毛衣的光鲜,边边角角竟然都没有起球,猜得出是保存完好,Frisk光看看就能想象出它在手中柔顺服帖的质感,Sans的肋骨会从下面印出来,令人着迷,令人勃起。而后者是因为Sans还戴了眼镜,小巧无框,镜片是椭圆形的,像两片土豆片挂在他脸上,无端显得他年轻又可爱。这一记暴击让Frisk始料未及——他原本只期待了高领毛衣,当下站在原地,仿佛看傻了。小腹处有火在烧,他只来得及庆幸自己出来前围了块浴巾。

        Sans任由他傻,他不说你过来,或者他过去,Sans最擅长等了,他的好耐心在性爱中也有用武之地,多用于磨人、撩人。鉴于最后遭殃的是他的盆骨,这种行为本质上是作死。眼下Frisk踩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向他去,浴室距离床不过几米,而他每一步都使周围的气氛更煽情。Sans坐在床沿等他,手在背后支撑身体,是个开放而无防备的姿势。Frisk想起他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自己是骨性恋,看来是不能当真,毕竟就算Papyrus全裸着凹Mettaton的造型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拍照留念,而Sans只需要坐在那儿,骨架被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就能硬到发痛了。

        所以严格来说,他是Sans性恋。

        他们在丢掉矜持前还来得及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知晓这场床事会很漫长。Frisk对Sans身上的衣物有执念,前戏始于除掉他的袜子,只脱一半,棉织物挂着细瘦的脚踝,会随着他的动作在之后的过程中摇摇欲坠。介于掉和不掉之间的状态是最要命的,类比于射和不射。Sans包容他的性癖,他也没闲着,手指不怀好意地伸向Frisk的腰间,老二已经硬了,形状坚挺而美好,隔着一层布料和Sans朝气蓬勃地打了招呼。他的指骨悄然钻进浴巾与皮肤的间隙,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话儿,滚烫的温度占据他的手掌,热得快融化了。但Sans还能让它变得更热或更硬,他握住Frisk的老二上下套弄,温柔而细致地爱抚它,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实在是太大了,停留在他掌心里都像是屈尊纡贵。Sans隐秘地缩了一下,疼,肯定疼,待会儿他的胯骨可有罪受了。

        想到这儿他把手下的动作放狠了,手指组成一个小小的枷锁罩住Frisk的老二,扣住它,不放过它,指节次次擦过马眼,要逼他现出原形。Frisk刚解决完袜子,正专心致志与他的短裤作斗争,此时被Sans激得措手不及,呼吸重了,把持他裤带的手也在抖。Frisk低下头,Sans的手已经被前端渗出的液体打湿了,一丝一缕沾在他指间,像小小的蹼。这个认知来得太不是时候,Frisk只觉得会阴抽搐,是射精的前兆,他一把按住Sans的手,“……别。”

        “为什么?”Sans不依不饶,他就是想要Frisk射,之后才比较好捱。Frisk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他捞了Sans的手指过来,一根根舔干净,从指根到指尖,嘴唇到舌头的吮吸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嬉戏,脸颊磨蹭着袖口的绒毛,睫毛上散落着细碎的光。另一只手拉下Sans的裤子,攀上他的脊背。

        “放过我,好不好?”他就不能放过Sans了。

        Sans心中暗骂一声shit,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礼尚往来,他扯掉了Frisk的浴巾。

        插入后他们换成了最规矩的传教士,Sans的腿可以盘起来勾住他的背,毛衣当然不脱,眼镜同理。Frisk把头埋进Sans的肩窝,鼻尖只能嗅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与香波的味道。Sans是没有味道的,他太干净了,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这与他会不会打扫房间,会不会整理衣物都无关。他的干净像雪镇永不融化的积雪。Frisk因此而产生把他弄脏的冲动,在积日累月下成为不可告人的欲望,平日里藏得很好,精虫上脑时才会暴露。穿着衣服似乎使弄脏Sans变得容易了,Frisk的性器卡着他的盆骨,是个狡猾又刁钻的角度,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操他,不时撞到尾椎或仙骨,又痛又爽。Sans没他那么爽,他还没痛过去,Frisk这回做得比往常都急,像个百八十年没做过爱的毛头小子,在这种急切里他把自己的好技巧都丢了。Sans被他压在身下,镜片上全是蒸腾的雾气:不是他的,是Frisk。这下与蒙上眼也无多大差别,他视线模糊,无助以几何倍增长,而快感来势汹汹,他老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撞散了,下半身挨不到地,不踏实,手指伸向半空,总想抓到些什么,徒劳而返,虚虚覆着Frisk的背。

        可就算Frisk操他操得这么凶,Sans也不忍心对他粗暴,知道自己指节尖锐,不忍用他们去划伤Frisk裸露的皮肉。于是收拢成两个松散的拳,抵住他的后心口。后来情况有变,Frisk逐渐慢下来,从后面托住他的髋,勃起从大腿骨到胯骨来回地蹭,不深,不用力,想起时就低头亲亲Sans的额头,他的锁骨和脸颊,分出一只手游离在脊椎。骨棘嶙峋,Frisk各个都关照到位,像在弹一把不会发声的琴,指腹的热度仿佛要把那些个突起都熨平。

       Sans的手顺理成章地搭上Frisk的脖颈,成一个冰凉的环,再用力些就能绞死他。Frisk的唇与手都在他身上做妖,相比之下他的老二实在不能说尽心尽力,迟疑而温吞,就是不肯给个痛快——刚才是掉与不掉、射与不射,现在就是给与不给了。Sans迫使自己喘气,盆骨处既酸又麻,理智上知道不行了,情感上叫嚣着还想要更多,自相矛盾。他的衣物早被蹬掉了,Frisk却还没射,Sans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茬,主动松开绞绳摸向他的胯下,被半路截住,“别。”又是一个别。

        这就是不打算让他好受的意思了。Sans疲惫地笑了笑,“你这样有些自私啊,kid。”用空出的手扶正自己的眼镜。Frisk不答话,沉默地拉他起身,换成怀抱的姿势,像贝壳包裹住珍珠,Sans只当他体谅自己体力不支。几分钟后发现是大错特错,这个姿势里他没法逃,四周都是汗津津而生机勃勃的肉体,箍住他,箍死他。原来Frisk是早有预谋,下体动得杂乱无序,轻的可以连着重的,深的之后还可以是深的,Sans被他捅得发颤,平日里什么从容、淡定,都扔了,喉咙里溢出一连串破碎的气音,叫的也不是kid,而是Frisk。Frisk的手穿过他的胸腔到达心脏的位置,这是让Sans最没有安全感的地方,为了自保他只能把自己往前送,直到胸骨贴上对方的心口,头挨着肩窝。到了这个地步他的手还是握成拳,哪有这么宠的,往后Frisk无论干什么出格的事都得是Sans的责任,是他把人给宠坏了。这么看现在他也是自食其果,Frisk的手罩住他的后脑勺,表情隐忍,微张的眼里积蓄着欲来的风暴。他把Sans的身体用力压向自己,仿佛要揉进骨头里,血肉交融,这具身体是他的执念,是他操不够的,他的失控与凶狠都能怪罪于此。后面的几分钟内他做得狂风暴雨,Sans在他怀里,像一尾离水的鱼,最后只能掐进他的后背,嵌进他的肉,不然会塌。Frisk抵着Sans的髋射精,又浓又多,部分溅上他的毛衣而部分射到他的肋骨内部,随后慢慢地往下淌,淫靡又色情。Frisk终于如愿以偿地把Sans弄脏了,他们像触电一样分开,于是操人的与被操的,都是一塌糊涂。

        Frisk抱Sans去洗澡,替他脱了毛衣眼镜,自己不入水,打湿了毛巾擦过他的身子,擦掉干涸的汗和精液,都是Frisk自己的。现在Sans又是干净的了。过会儿他在热水中回神,眉眼看不出喜怒,Frisk抢在他前面问,“你感觉怎么样?”

        Sans往水下滑去,得亏Frisk及时捞住他才不至于躺到浴缸底,他的手指抠着湿透的半个袖管,不再握成拳,“你呢?”他用反问替代回答。

        Frisk顿时脸红了,“……太急了。”愧疚是藏在放轻的动作里的。往常他可以很温柔,把前戏做足,进入时缠绵又体贴。但今天是个例外,因为Sans穿了高领毛衣和眼镜,因为Sans答应过给他补偿,他在性事上的小龌龊都暴露无遗了。Frisk用余光看镜子,隔着水雾看到完整的熟悉的自己,光看这张脸,断然想象不出刚才的急色。

        Sans知道他还在等自己的回答,如果他说还可以或者挺好或者更直白的,比如我也有爽到,这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但他偏不,“你都觉得急,就别问我。”他意料之中地看到Frisk的肩膀垮下去,心理才有了平衡。Frisk让他失态,所以他就要让Frisk心塞,让他内疚,多么理所当然。

        Frisk握住他的手,“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言毕两人神色都一凛,Frisk想得是怎么说的如此肉麻,Sans想得是你(竟然)还想有下次。好在Frisk自觉失言,丢下一句我去整理房间就急匆匆地离开,步伐狼狈。他换掉床单,把脏了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捡袜子是例行的习惯,他在重复弯腰的流水操作时从床底拯救了一朵回音花。Frisk把它放到耳边,惊讶地听到一串微弱的歌声——是他曾经在花丛里哼给Sans听的歌,没想到还被如此掏心掏肺地保存着,胸中顿时泛起酸甜的潮水,感动得要哭。但转而想到花是被扔在床底,感动又打了对折,不能让他哭出来了,却还能让他笑。

        他打理好一切,回去浴室,Sans果不其然在浴缸里睡着了,头枕着池沿。Frisk用一样的手势抱出他,擦干他,像羽毛一半轻柔的动作不会把人弄醒。他抱着Sans回到床上,这回不再有冲动与失控,他只要牵着Sans的手,凉的,有了这个他才能入睡。

        Frisk悄悄把Sans的指缝撑开了,十指相扣,他的手真像是一朵窄窄的郁金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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