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调杂拟(十八)

先凿石窝再放铁楔子

六州歌头・梦回五岭

梦回五岭，时节正秋晨。山险峻。钉铁榫。一锤分。震天门。少壮身无损。多乘运。天怜悯。长掘进。南山垦。北山薪。南往北来，飞雪传春讯。大海星辰。过江南塞北，渐落叶缤纷。四季如轮。转殷勤。

倩谁人问。芳踪隐。都远遁。了无痕。言不尽。星已陨。久无闻。静思君。万事皆由本。多遗恨。泪沾巾。心不稳。情难忍。念伊人。北雁南飞，露白侵霜鬓。月影之亲。愿登山临水，一曲谢天尊。远隔红尘。

六州歌头，双调一百四十三字，前段十九句八平韵、八叶韵，后段二十句八平韵、十叶韵——贺铸体。这词牌，用韵密集，叶韵紧随，调长句短，能填完整者，殊为不易。

内容上的选择，也颇费些功夫。程大昌《演繁露》：“《六州歌头》，本鼓吹曲也，近世好事者倚其声为弔古词，音调悲壮，又以古兴亡事实文之，闻其歌，使人慷慨，良不与艳词同科，诚可喜也。”这话没错，调，定了词。于是我的起笔，也有些铿锵之色了。少时，我初参加工作，便是开山。炸药崩下大石，要在石上用钢鑽鑽出一个或一排几个小窝，然后小窝里放上一小铁楔子，抡起大锤，若石块大小文理合适，通常一锤下去，就能裂为两半。而再大些的石块，比如两三米见方的，就要不止一个石窝铁楔子了…是的，石场工作很威险。不久，我父亲就跟领导说，让我去相对安全的地方了。因为我还小。

几锤下去顽石自开

2024.10.21.甲辰九月十九(网图侵权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