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Y先生·愿安好
文 | 冷月 OvO
源 | 白水小筑
Y:
看你这么称呼我的,就干脆依样学样,称呼只是代号,本是喜欢偷懒又超级自恋的小鬼,我想你必不会介意太多。
草草地看完一遍你的信,然后又认真重新看一遍,结论是:文章还是有条理的。读罢全文,基本上能感觉出一个男生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真诚和坦率,虽然不太习惯这种方式,但表示欣赏。
嗯,是这样的。
于是我开始纠结,我该用什么基调来回信呢,是逗比的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一大串?坦白说,我已惧怕写东西,惧怕认真,惧怕思考。知晓越多,就越能理解别人,越能试着去体会每个人每个角度的痛楚,然后发现其实最痛的是自己。明明猜得到结局,却只能眼睁睁看其发展,焦灼的无力感和对自己的憎恶也日渐加深,就如同《动物庄园》的本杰明,只是没他那么睿智。我是属于悲伤的,我自己这么想,可我不愿再继续悲伤下去,所以宁愿装傻,宁愿忘记。
不好听的故事,总不愿意去讲。没有相同境遇和相似心境,我相信这样不相同的两人是可以相互体谅,但却难以彻底相互理解。而我,已不希求谁的理解,谁的宽慰。我不再会顾影自怜,也学会了放宽心接受自己,所以任波澜再起,若能保持自己内心静好,便已知足。
繁杂的事,就说这么多吧。
陈奕迅的一些歌,总能帮一些人发泄;还有一些轻音乐,可以帮助平静心绪;许嵩的歌,词比较好,最近却觉得它衰弱了。这两天在看杨绛《我们仨》,看着看着眼睛湿了,一个年老的女人,先是丧女之痛,后是丧夫之痛,1个人怀念3个人的曾经,这勇气里有多少男人的刚强,又有多少女人的柔情。语句平实不加修饰,却字字见血,款款深情。最怕的是每个人都没错,却让结局全是伤痛,这样的历程,即使想找人责难发怨,都无从说起。然而这也是最令人宽慰的事,因为善良和彼此的疼惜,才能最终令每个人都释怀,得到圆满。
最初注意到你是大一下的早上,惊讶于竟有男生早起占座读书。总觉得直愣愣问:“你是谁呀,怎么起这么早,还是个男的!”太突兀,就撤销念头。直到日久渐熟,就真的百无禁忌,好在你也豁达,不会让人太过忧虑,至少我相信现在不会。
对于像刺猬一样存在的人,生病住院的时候对有没有人看望是不在意的,甚至不抱希望。出乎意料真的有人来,一个两个三个……真情假意都看的清楚,终究还是抱着感激一一接纳。
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很多都自以为是地想要去主宰和承担一些事,我也是,我想主宰的只有我自己。可你和梦一起来了,敏还有很多人来了,见到你们的瞬间就已然选择退让。父母从不奇怪我生病还很开心,只说没见过我那么能说,不怕聒噪的同学烦我。我说我聒噪也许他们会更放心一些,我想能真心来看我的,定不会因我聒噪就烦气得草草离开。
你说的我在你心里的排序,我真的不想知道。人总是贪婪的动物,得到第二的人总梦着第一,排不上位的人会谩骂憎恶,有些人就算说成第一顺位也会不甘心,不相信,而你不需要为了证明是否在乎,去辛苦自己,若真懂你,哪会如此逼问。
很多人争着就找不到路,甚至白白断送情谊。我不愿为一个谁强谁弱费尽心思,也懒于解释。你心里的第一顺位,我不想得到,只想以默认的方式给以最大的尊重,尊重你的选择,你的过往,而你的信任,你的坚持和你的体谅,让我何其荣幸,能相互体谅扶持已属不易,既然如此,执着那些如果和希望又是何苦何必。
说到你和她,我说她好,你定都知道,我说她不好,你也有自己的判断。你说你不会让我参与其中,应当是想到这些的。你说我们聊的都是她,事实上真正关于她的又有多少?我们最多的是以她的名义相互斗嘴,你的体谅,我自感谢。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你不愿讲,就让它随时间埋藏。选择需要勇气,摔倒受伤你肯定都想过了,既选择,我必不阻拦,只作为友人默默陪伴和尊重。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我愿祝福,你能如愿双飞。
既有来信,让它石沉大海总是不合适的。我用好多天的时间来想一封回信,字句是能欺骗人的东西,没语气容易令人误解,忽转念一想,如果是你,是梦,是……应是不会的。
你如此坦率,我应更敞开胸怀,可我已经习惯了太久的沉默,忽开口反不知该如何说,就请原谅我吧。知遇之恩不言报,你的真诚日月可见,我的真诚也同样不容置疑。你不经常联络我懂,好好忙你的事。我相信,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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