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痍》第二刀  新年涌动

2022-11-02  本文已影响0人  芽音

他背对着车哈着气,戳手掌心生热,不见它红就揣进了冬服口袋。

他的相反面车的后面200米的地方,一只四脚朝地的东西,嘴里正叼着一个只剩半个头一只胳膊一条腿的血淋淋地婴儿。

它狂甩着他嘴里的娃娃,把血洒得呈现喷溅状。然后吮吸起来,仰着头长如活绳的舌头将孩子推进身体。它的肚子旋转着食物,嘴巴张大发出飞艇排气般声浪音波,直到把皮吐到雪地掩埋掉。

行李员转过来的时候它正发出这样的低频率震动,他脸色刷地凝固,真有个东西在外面站着。

它在干什么,仰天长啸?

因为此刻他看见它嘴里吐气同时也听见了它上方空气震动,也确确实实看到这个东西在那里叫。

离他200米的距离他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但它怪异地吐东西埋在地下就很可疑。四脚朝地真的是狗吗?埋东西是护食?还是在藏宝贝?

他越来越好奇它是个什么东西,但车前面没有隐蔽的物体,他只能等它走了再过去看看地上埋了什么。

但下一秒它的表情从凝固到惨白,因为它似乎在变形。他嘘起眼睛头探出来想看的真切,它的后面长出几把尖锥,呈扇形和孔雀很像。它们越长越长,越长越高。长的时候它趴在雪上等待,长到它觉得满意开始转个身活动活动。

又一次仰天长啸几声,从旁边的小房子二楼跳下另外一只,像是在呼唤同伴。那个小房子住着人的,他起床记得,是修车铺的夫妻俩,那个妻子还怀着孕!

它们看来是一伙的没错了,他忙收回脑袋基本能确定那个声波就是出自它之口。

他冷得发抖更甚,明智的掏出手机打给县警察局。

电话通了一直无人接听,十多声后有人压掉,他不死心又打了一个。

一声过后有人接了,他却听到了此生难忘的声音:“你是谁!你要害死我们吗!”

“嘘!别说话别说话!压了快压了!别让它听见!它来了!!开枪!快!”

“砰砰砰!砰!”

“别过来了,别过来!啊啊啊啊!救!我们…”凄厉的叫声和乱枪声响彻云霄,他吓得挂了电话,呆在了原地。

他再拨过去已经打不通了,再伸头看去那两个东西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准备起身按原价过去刨,那两个东西却已经悄然布局来到车的前后包抄。

“嘿!流浪狗们!叫爸爸了!”另外一个方向有个声音拯救了还未发现危险的他。四个头四种表情,车头的东西没留恋于叫嚷之人,只用了一秒思考就将行李员锁喉提起来悬在半空。

车尾的东西按兵不动,好像在观察他下一步动向。

“额,额!en!”行李员动弹不得,他第一次感受被扼喉的窒息感,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

俯瞰它,根本就是怪物,它身上没有皮,四肢包括身子像肉嚼碎之后揉成糊糊的团团。它背后的尖锥也不是尾巴,而是扎进“屁股”两端极细的棒槌,两只都只有四根。

他原以为棒槌比它们短,原来比它们高而且长,此刻它们全部对着他展开激烈的攻击姿势。

“你们有本事冲我来,放开我的朋友!”说话的人继续喊话,想吸引悬吊他的怪物。

悬吊的怪物把行李员扭过身体,固定力气不至于掐死猎物。

发出叫声交流,另外一只也不惯着,射出棒槌直击喊话的人。行李员才看到喊话的人分明就是前台同事,他肯定是在里面看到这两个怪物夹击他,出来营救却惨遭毒手。

“额,走!额”他因为伤倒下了,但因为粗而长的棒槌,他倒不下只能跪着,后被棒槌拄着。嘴角流血吐出大口大口干呕,创口基本没有生还可能,眼神逐渐迷离。

行李员疯狂挣扎,扳动着身体,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蚕食着他的流血耳朵,舔舐着他嘴巴。

“当啷,当啷.”金属弹壳咻咻声呼啸而来,精准命中两只怪物的食根,它们瞬间倒下,行李员摔在了车上陷入昏迷。

醒来他发现他和前台同事躺在酒店大厅地板上,身旁的同事早已人去茶凉,地上的血不是很多,他抱起同事哭出了声。一个女生适时的来到他身后:“雪(血)停了吗?”

一天前。

连续两年,靺家二儿子工作原因没有时机回老家看望父母,他决定这次带着妻儿回家过年。

姑娘也大一放假回家,他便即刻给母亲报喜今年回家顺便回厂子里逛逛。

妻子知道后紧锣密鼓地收拾衣物,一家人春节当天一早开车两个小时从市区到婆婆公公所在县份家里过春节。

靺家祖上是参军的,爷爷是拿过炮火的前线兵,大儿子是厂子里制造战斗机的工人,二儿子是文艺兵,是倡导人们一心为国的笔杆子。

只是,如今盛世太平,靺家除了大儿子和父亲还在厂子里干,二儿子早早考取功名,在城市扎根组建了美满的家庭。

有孩子之前二儿子就几次劝导父亲到城市里生活,皆得到父亲无望的回复,父亲认为和爱人在一起才是此生最大的幸福,城市和县份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比十年前,城市和县份、乡村,生活跨度小。

如今的城市发展水平是蹭蹭蹭跳跃式发展,过去五年一个台阶,变成了两年一个台阶。

人工智能真正做到实体化,指纹锁实现虹膜化,任何犯罪不分年龄全归刑法,也普及了死刑;

通过科学家们努力研究,找到了癌症细胞里的常老不老繁殖秘密。

更有科学家,利用核聚变把能源短缺问题轻松解决,对自然环境和生态的改头大动作。

既然迅速,县份和乡村的发展就出现了阶段性的停滞,不言而喻地明显有了等级制度。

因为新能源的置换,环保和冲击力大,两年前的两个小时的路程,如今快了一倍半,半个小时就能到公公婆婆家楼下,车全是太阳能发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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