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故事

第六卷 云随雁字长(三)

2020-10-14  本文已影响0人  Prince恶魔猎手

第三章

涣涣醒来时,冷君言并未离开。他睁开双眼,好似一个平常的丈夫,自然地又将她搂在怀中。昨夜未睡好,他声音有些沙哑:“你睡得好吗?”

冷君言翻身起床,慢慢地穿上衣服,又叫她:“过来,帮我梳梳头,好吗?”

涣涣有些失神,他便笑起来,像一朵雪里的梅花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就那样轻易地绽开。

“我第一次来找你,虽是吕梦下了药,可还是因为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过后的每一次,都是因为这里。”

她笑了笑,拿起梳子,却先去推开窗。

冷君言突然起身,将涣涣拽了过来,距离那飞进来的小石子也就是一个指节的距离。他怒不可遏,顺手就将她手里的梳子捋进了自己的手里,又回头对她说:“等我。昨晚的话,今后不要再说了。”

天字第二号房里住的是阿尧和多娘。多娘翻了个身,揉揉眼:“牛头,有没有听到旁边的房间有声响?”

阿尧摇头:“一号房住的是涣涣,能有多大动静。”

“我们明天就要启程了,你今晚陪我去买东西。”多娘甩了个枕头过来。

阿尧憨憨一笑:“娘子说啥就是啥。”满心的喜欢。

大伙儿才下楼,忽见那二公主带着侍卫大喇喇地冲进来,哗地两边排开。客栈里客人不多,余下的都被这姑娘的排场给吓了一跳,慌得逃出去了。

“冷君言呢?”史桃桃大声问道。

“他不是被你拉走了吗?”阿穆说。

“他昨夜根本没回客栈!”史桃桃那声音倒似一个寻夫的娘子,除了彪悍还带些委屈。

“笑话。我们天风门的人,被你强押走,你如今还有脸来问我们。”沙泠哼了一声,“滚出去!”

“你敢这样对本宫!”史桃桃举起那只戴了手套的手,正要将那飞镖飞出,手腕却被一个茶碗打了一下,她“呀”地喊了一声,手腕生痛。回头一看,见是冷君言走进来,头发也散着。史桃桃被他那三分慵懒给惹怒了,嚷着:“冷君言,你去了哪里,你自己交代!”

冷君言将那布包着的暗器丢下来,怒道:“这是什么?”

史桃桃一见,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链坠,嘴硬道:“你昨夜去了哪里!”

冷君言说:“我姑且不打女人。”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那女人房中?”史桃桃此言一出,天风门至少有一半的人哗然。

与鹤抓了抓胳肢窝,探头:“君言,你不是对涣涣没感情吗?”

多娘则掐了阿尧一把:“笨啊你,当初还撮合那女的和你师弟。”

“我在何处也轮不到你来管。”冷君言伸手将史桃桃刚才被敲过的手腕用力地一捏,众人听得一声骨碎,都倒抽一口凉气。

史桃桃吓得大哭起来。

“我答应与你过去,也是因为师傅嘱咐我念着师祖之情,过去照看一下你的安全。不想你恩将仇报,看来也不必与天风门再有纠葛了。”冷君言说。

“你师祖算什么!丧家之犬!”话音刚落,史桃桃就挨了一巴掌,她捂着脸,左右看,却不知道是谁给她的。事实上在场每个人都想给她一巴掌。

待史桃桃离开后,冷君言当了众人的面对与鹤说:“师傅,恕君言无法继续任务了。”

与鹤却点着手指,摇头兼咬牙道:“君言,你真是愈发进益了……”

夜雪看着冷君言走上二楼,有些失落地同阿穆说:“师叔竟然输给他了。”

阿穆微微一笑:“不好说。”

涣涣在房中收拾了东西,见冷君言推门进来,惊讶道:“这大白天的,你不用陪你那公主吗?”冷君言走过来,将她搂入怀中,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放柔了声音问:“从此再不去了,好吗?”涣涣虽是高兴,却也不太相信他,只是应了,在他怀中好生安心了一阵,不知为何又朦胧睡去了。

黄昏时分,众人在打点行装了。涣涣将她的琴细细地擦了,包好,又四望。沛轩裹了个脚坐在一旁,悠悠道:“他走了,你不必望。”涣涣吃了一惊:“师叔,云骞走了?去哪儿了?”沛轩耸肩:“你有情郎在,又何须问旧人?”

多娘故意往他那伤脚上跺了一下,不等他疼得叫出声来便说:“人家师妹和冷师弟青梅竹马有婚约在身,什么叫旧人?”

沛轩呲牙咧嘴。

夜雪却觉得不妥,说:“师叔,你这脚怎么一直不好?按说我看那伤口不似那么深,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沾了水?”

沛轩摇头:“哎哟,我都没洗澡。”

多娘捏着鼻子:“我说你怎么一股怪味儿。”

“那是男子的魅力,你懂啥!姑娘们都喜欢。”

夜雪笑着说:“师叔惯爱贫嘴,与我家多多倒是很像。”

沛轩不屑地乜斜了多娘一眼,转过身子去。

与鹤将冷君言叫道一边,同他交待:“云骞去调查晗苍那白羽箭的事,所以先行一步。如今我们与谦池国交恶,那边的线索便断了一截。”

他见冷君言不语,便语重心长地拍拍他:“为师不是怪你……我怎么知道你这男人比女人还善变!”

“我今日从那史桃桃身上拽下来这个。”冷君言掏出一个令牌,递给他。

“为师可没教你动手动脚……”与鹤很君子地推了推,又接过。

冷君言没好气:“她那腰带上挂着的,一拽就掉。”

与鹤将令牌仔细看了,还摸了半天。那令牌是个空心的铜牌,看着有份量,拿起来不太重,上头写着“令”字。

“令牌上写个‘令’字,谁不知道那是个令牌。”冷君言先前已经将这玩意儿翻来倒去看了半天,就差没把它掰开看看里头。

“非‘命令’之‘令’。这‘令’字是美好之意。”与鹤敲了冷君言一记,“叫你好好读书。我师傅从前就挂着一个。”

“师祖是史桃桃的爷爷?”冷君言觉得不可思议。

“啧,你怎么回事,看着好看,脑子是空的。”与鹤不满地说,“史少严是我师傅的哥哥,史桃桃是我师傅的侄女。我师傅年少有成,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我早该想到了,史青炫是我师傅的儿子,这令牌应该是我师傅给他的。”

“没准他们宫里人手一块。”

“这令牌是我帮他铸的。我师傅那个手笨得很,你别看为师平日洒脱不羁,可为师是多才多艺。阿穆就是像我,我才打算要把门主之位传给他……”

“师傅,我们也没谁打算篡位。您和阿穆就好好地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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