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鸟记 - 草稿
第一只斑鸠在我家“安家落户”是2018年的4月。有一天无意中在洗衣间的阳台上发现了几根横七竖八的小树枝,过了两天,一个鸟窝初具雏形,一只斑鸠已经迫不及待地孵进去了。我家三个人弓腰缩背,蹑手蹑脚地偷偷张望着,生怕打扰了它。
分享到朋友圈之后,朋友们细细叮嘱我:一定要把鸟妈妈的这个“月子”伺候好了。准备了小米、玉米、清水,放在鸟窝边上。可是几天下来,水米未见减少,一身的照料功夫派不上用处。有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很是担心,忍不住想把窝移到室内。看看鸟妈妈一副淡定的样子,稍稍放了点心,第二天早上第一件是就是看看鸟窝去,一切安然无恙。从此不再担心,顺其自然吧。又过了几天,小鸟破壳而出,细细的绒毛,软软的身体,张着嗷嗷待哺的黄嘴。慢慢地,羽翼渐丰,鸟窝里已不见了小鸟的踪影,站台阳台栏杆上欢叫的分不清是老鸟还是小鸟。
让人意外的是,卧室的阳台外又在搭窝了,搭得又大又牢固。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完全放任不管了。偶尔,早上我“刷啦”一下拉开窗帘,它“扑棱”一下飞起来,我吓了一跳,它也吓了一跳,以后再拉窗帘就小心翼翼的了。从此,这对斑鸠夫妻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孵了一窝又一窝的后代。
年复一年的风吹日晒,这个窝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单薄。春天来了,斑鸠又开始下蛋孵鸟了。我和老唐开始嘀咕:这次来的难道是对新手夫妻?蛋下在窝里,不经常见鸟来孵,过了几天,两个蛋变成了一个蛋!是掉下去了吗?楼下又看不到蛋黄蛋液的痕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孵出来的小鸟,又死在了窝里。这是以前从没出现过的情况,老唐不忍心,用个盒子装了埋在大树底下。这对没心没肺的斑鸠照样在窗外婉转啼唱,晒衣杆子一个个的全是鸟爪印子。
一天,去阳台收衣服,未进房间先听见了鸟叫声和“扑拉拉”地拍翅膀的声音。一看,一只斑鸠被线缠住了脚,倒挂在了晒衣杆上。赶紧喊了女儿一起来“搭救”它,女儿剪线,我用个篮子来接它-----担心它被挂的时间太长了,失了力气。谁知线一剪断,它箭一般地飞走了,落在一棵大树上。缠在鸟足上的线有点长,不会又缠到树上吧?我又到树底下张望了一会儿,不知是树叶太浓密还是又飞走了,没看到。过了两天,晒衣杆上出现了一小堆鸟屎,这是什么情况,几年来它们从没乱拉过屎啊,我明白这鸟是误会我了。我深深地叹息:鸟啊,鸟啊,缠住你的线是当初搭窝的时候就在的,可不是我下的套啊!接下来的日子,拉窗帘不用小心翼翼的了,晒衣杆上也干干净净的,不再有鸟爪印了,但是心里有了点淡淡的失落。
最近在客厅看电视,常常听见东边阳台外“啾啾”地鸟叫声,同事建议我放点东西给它吃,我怕又重蹈以前的覆辙。有天,正好剩了饭,就放在花盆托里,放在外面,你们爱吃不吃吧。一天天地,饭干了,发黄了,变硬了,仍然在那里。有天去晒衣服却突然发现饭不见了!从此,剩饭不再倒掉,都放在这个花托里。
清早,像往常一样拉开窗帘,鸟窝里惊现一只斑鸠,看样子在孵小鸟,这次这只鸟勤勤恳恳,从不离窝。小侄女每次来我家,都要看看我家的小鸟,昨天她看到鸟在孵蛋,说下次要来看小小鸟,我们一起来期待小小鸟吧!